那舞女是何等身经百战的人,见此架势,心中一喜,便婀婀娜娜地扭身靠近,下一秒就被周瑜揽进了怀里。
“啊——”她惊讶地娇娇呼了一声,听得人骨头都能酥了。
周瑜搂过她,在耳后悠悠说了一句:“你跳得最是卖力。”
“大都督……”她娇羞地低下头,身子如水一般瘫在他的怀里。
周瑜唇角勾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伸手直接开始解她的衣服。
乔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难道今日周瑜留他下来,就是为了让他欣赏这出活春宫吗?
孙瑜则捂拳“咳”了一声,讪讪起身道:“乔公子,我看……不如我们先告退吧。”
乔藐愣了有好一会,才回他道:“也好,”他冷冷看了周瑜一眼,“难得公瑾如此有雅兴。”
他们走后,堂中其他各种歌女舞女很快也都退了个干干净净,眼看着即将擦枪走火之际,周瑜却松了手,把她扔在了地上。
“大都督——”舞女委屈地爬跪了过来,挽上他的手臂:“奴家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的吗?”
“滚一边去。”周瑜烦躁地甩开了她。
那女子莫名其妙,却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斗着胆子往他裆部探去,“官人,这是怎……”
周瑜条件反射般推开了她,脸上愠怒于色,“叫你滚没听到吗?!”
舞女见他脸色铁青得吓人,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穿上衣服哭哭啼啼地跑了。
周瑜烦躁地站了起来,那股邪火还是憋在体内,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没错,他是应该睡了这些女人,让乔莞“称心如意”,可是他做不到,他一点也不满意,就是觉得她们不够美,腰不够细,胸也不够软翘,不像她,不如她。
但是,他还是无论如何要让乔莞知道,他周瑜不是非她不可,不是可以肆意任她欺骗、利用。
可他如此做了,却一点也不舒心,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颓然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长叹一声之后,推门走了出去。
他终究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自从送走了乔莞,他每日在孙瑜那里喝得烂醉,再也没有回来过。是不想,还是不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他发现案上、梳妆台上都是她的东西,一点未动,就像她还在这里一样。
她最喜欢的那支银质点翠梅花簪都没带走,是不要了吗?
他怔怔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几乎都在里面,一件也没有带走,还紧紧贴着他的,不觉让人生出一种宇宙洪荒、天荒地老的感觉。
他要她走,她就真真孑然一身地走了……
周瑜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炸开一样,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进这间房,他就是那么没出息,就是会难受得死去活来,就是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混蛋。
他受不了这种煎熬,冲到院子里去找到周季。
周季正在喂马,见他匆忙就过来了,忙迎上去问道怎么了。
周瑜急匆匆地说道:“收拾行装,今日回程。”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愣在那里。
要是周平,就从来不会问这些。因为周瑜根本不会回答,跟没听到一样,转身就走了。
他摸不着头脑,只好回到房里依言去收拾行李,好一会才想起来,他们应该还要带上乔公子一起回去才对,他又急匆匆地跑过来通知乔藐。
乔藐饶有兴趣地问道:“公瑾不是玩得正开心吗,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
周季挠着头:“具体我也不知道,问了公子他也不说,就是急匆匆地说要走,先生您还是快些收拾吧。”
乔藐明白过来什么,无奈地一笑:“好,我会很快的。”
吴郡,周瑜府
经过了好几日的颠簸,乔莞总算是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但紫竹她们见到只有乔莞一个人回来,都吓得不轻,却也不敢多问。
“给我烧水,我要洗澡。”她一进门就疲惫地趴在案上,跟没了半条命一样。
“诺。”一屋子人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整个人置身温暖舒适的热水中,她才觉得全身的筋络又重新疏通,身心才舒缓了一些。
“循儿还好吧?”她问一旁伺候的紫竹道。
紫竹回道:“国太见公子一个人可怜,便把他接到吴王宫过年去了,现在也还没有回来。不过听随去伺候的丫鬟说,公子和王宫里几个小公子挺玩得来的,倒是很开心呢。”
乔莞欣慰一笑,“那就好。”幸好还有人陪他过年。
“夫人——”紫竹还是犹疑问道:“主上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呢?”
“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乔莞神色微怆。
紫竹敏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多问,只默默伺候着。
这一觉睡得也不安好,不知是太累了还是这张床太过熟悉,惊扰了她的思绪。总之,乔莞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索性天一亮就起来了。
丫鬟她们都没想到乔莞会起来这么早,早早的就看到她在院中侍弄花草,把那株许久不曾精心打理的常春藤修剪得玲珑有致。
“夫人……”
乔莞回过头来对她们一笑:“早啊,今天阳光真好呢。”
是很好,夫人绽放在春光里的笑容,足以让天地万物都失去光辉。
可是她们渐渐发现,这明朗的夫人现在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也不爱笑,整日就拿着一本书发呆,却半天都没翻过一页。
紫竹忧心忡忡,只好过来找周平。
“夫人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