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一愣,轻轻戳了戳她的头,嗤笑出声:“我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
乔莞脸红得可以滴血,连忙一头钻进被窝里:“睡了睡了……”
周瑜摇了摇头,想把她揪出来好好拷问一下,她却死扯着被子不撒手,他只好作罢。
“憋死你算了。”
……
周瑜脱下外衣上了床,却撑肘倚着身子侧躺着,饶有兴趣地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感觉到身旁凹陷下来,乔莞也有点支撑不住,便裹着被子滚到了最角落,侧身背对着他探出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蓦然一阵凉意袭来,身上的锦被一下就被掀开,他钻了进来在后面紧紧贴着她。
他的气息已经变粗,挑逗般喷在她的耳后,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乔莞只觉得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近乎哀求般道:“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舒服。”
“我知道,让我亲亲就好……”他已经欺身压了下来,头直往她胸前探去。
乔莞长呼一口气,做好了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他的准备。
刚欲开口,那床旁的烛火却一下子灭了,屋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周瑜正在兴头上,这香艳的视觉就被剥夺了,不觉烦躁,“这帮人一天天的都在作甚,灯没油了也不知道添——”边说着边从她身上爬起来,应是准备下床点另一个火。
乔莞忙一把搂住他:“别走——”
“我先点个灯。”
她咬紧了唇,娇滴滴媚声软语:“人家现在就要。”
她第一次说这种露骨的话,周瑜宛如被点了穴一般,欲火顿时燃裂,一下子重重把她压在身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点灯不点灯……
……
“莞儿,你没来月事吧……”
“嗯……”
……
次日,终于等到天光微亮,周瑜还在熟睡中,乔莞俯首检查了一下自己这满身的吻痕,青紫交错,和胸前的咬痕完美融为一体。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不枉她昨晚绞尽心力与他痴缠了那么久。
“你醒了?”身后响起周瑜懒洋洋的声音。
她不妨吓了一大跳,回头嗔道:“你吓死我了!”
周瑜淡淡笑了笑,“在看什么呢?”
她佯装怨念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周瑜心知肚明地掀开被子,见这一道道青紫遍布在洁白的玉体上,触目惊心。他满眼歉意:“对不起,昨晚是我失控了。”
她铁了心要勾引他,他哪里招架得住。
乔莞有些心虚,盖好被子连忙转移话题道:“没事啦,今日是春猎大会,你是不是要陪循儿一起去?”
他点了点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我是没多大兴趣的,奈何循儿喜欢,就当陪着他玩玩便是。”
乔莞推了推他:“那你快起来吧,一会赶不上了。”
周瑜又闭上了眼,笑道:“哪有那么早了?让我再睡会,昨晚都快被你这小妖精榨干了。”
……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
周瑜带着周循出门的时候,府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见他打量自己,慌忙转身就跑,周瑜一个眼神,立马就有护卫把他抓住拎了过来。
周瑜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在此?”
“大……大人饶命,我只是路过的。”
这个人操着一口北方的口音?
“哦?”周瑜顿时来了兴致,眯着星眸质问道:“你主子是谁?”
“没、没有……”
一旁的亲卫顿时拔出了剑,“快说!不然立马砍了你!”
那人立马吓瘫在地,从怀里掉出一个木盒子,咕咚咕咚在地上滚了又滚。
那人脸色霎时变了,忙跪地求饶道:“大、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平走了几步去把那个木盒子拾起来,打开一看,整个人都僵滞了。
“拿过来。”周瑜冷声说道。
周平只好硬着头皮呈给了他,深深低下头不敢去看周瑜的脸色。
瑰丽的血玉镯子映照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亮眼,周瑜顿了片刻后,拿起来细细观摩,确实是周家祖传的那个玉镯,当年跟着乔莞一起落在了曹营。
里面还有一封信,一瓶小小的膏药。
周瑜愣在那里很久很久,终究没有打开那封信,只往回走了去,口里说道:“周平,把人绑到密室,我亲自审。”
周循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爹爹的脸色才会阴沉得如此吓人,他提都不敢再提去春猎的事,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等候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都打了好几个盹,里面才有人出来,却不是爹爹,是周平叔叔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周平叔叔出了一身的汗,“小公子,我先带你去春猎大会吧,你去找子明叔叔,让他带你。”
“爹爹呢?他不去了吗?”
周平满脸愁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说道:“小公子,这几天你别回来了,去子明叔叔府中待几日吧。”
周循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哀声问他道:“平叔叔,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和娘亲有关吗?”
“小公子,您就别问了——”
周循霎时飞快往回冲去。
乔莞听到了门外紫竹的声音——“主上,您怎么又回来了?”
下一秒,门就被用力推开,周瑜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乔莞心下一惊,心虚地看着他道:“怎么啦?”
“你们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