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显然被他的无视激怒,正欲发作,朱亥已经深明他意,嘴里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君上不敬!”
话一说完,只见朱亥手中挥动,那奇特的武器飞了出去,正砸在那人脑门。只听到一声骨骼爆裂声响起,那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头便垂了下来。
陆宇也终于看清楚朱亥手中的武器,那原来是一柄流星锤,乍看如铁锤,锤头如南瓜般造型,末端连接有软索,看刚才他出手时,长柄仍握在手中,故猜测那长柄应该是中空的,并且设有机关,软索藏于里面,使得他收发自如。
想到这便是伤了肖正文的凶器,陆宇心中不由冒起怒火。
只听信陵君对他说道:“想不到这厮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不过也不失为一条硬汉。”
陆宇配合着问道:“君上,不知此人是…”
信陵君等的便是陆宇的提问。果然他立即说道:“此人乃荆杰的手下之一。”
陆宇故作一脸惊讶,同时望向信陵君。
西门候接过信陵君的话,说道:“今晚戌时三刻,小弟发现有三四个人行踪可疑,都蒙着脸,便立即命人跟踪。本欲回府通知陆兄,却怕错失良机,幸好遇上朱先生,才将这些贼子的阴谋识破。”
陆宇眼角瞥到朱亥并不说话,仍然面无表情。
西门候又道:“趁他们正欲对两个孩童下手,我与朱先生立即动手,可惜只抓到这一个,其余三人仍然逃跑了。”
信陵君道:“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但却证实了孩童失踪一事确与龙阳君有莫大的关系。”
陆宇心想这些事你们早已安排好了,如今随便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毒打到说不了话,又将他杀死,都死无对证了,怎么说也说得通。他猜想信陵君很可能是借这个人的“身份”,进一步巩固陆宇对他的信任,准备借陆宇之手去打击龙阳君,否则绝不会在他面前演这么多场戏。
看来信陵君还是很“看得起”陆宇的。
不过陆宇露出的怒色却不是装的,信陵君还以为他是因为儿童失踪案,却无人知道他的怒火针对的是朱亥。
这朱亥的武功应在西门候之上,只不知他手中流星锤的软索有多长?陆宇望着那南瓜一般的锤头,心中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此人若不除,难解陆宇等人心头之恨!就当作是送了龙阳君一个顺水人情吧!陆宇心中愤愤地想道。
信陵君命人将拖出去埋掉,又向陆宇“保证”必定通过种种手段去追查失踪儿童的囚禁点,救出所有失踪的人,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形象。又表明一定扳倒龙阳君,不令他继续为祸儿童,还天下一个公道。
陆宇听得耳朵里都快长茧才被信陵君放回去。
回到房中时陆宇更为惊讶,凌梵竟然在跟代姬谈话!
这凌梵确实厉害,他才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她便亲自过来,看似来陪代姬说话解闷,实际上是因为要防止信陵君方面的人。这让陆宇非常开心,虽然凌梵也是为了让计划不受影响,但陆宇送给她的那支玉簪确实是起了作用,令她不再像之前一样冷淡。
见到他回来,凌梵露出难得的一笑,主动说道:“既然陆爷回来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着便起身向二人行礼,退了出去。
代姬也放下手中的针线,走过来为陆宇宽衣,又拉着他的手说道:“陆爷快过来看奴婢的手工。”
自从陆宇对她进行试探后,她便以奴婢自称。
陆宇笑道:“不要奴婢前奴婢后,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奴婢。”
代姬低下头,脸上蓦地红了起来,柔声说:“奴家生怕陆爷再次不要我哩。”
陆宇随她走过来,只见案几上摆放着一条已经完工的内裤和一条长裤,顿时又高兴起来,拿在手上研究了一番,不住夸道:“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下终于解决了没有内裤更换的问题,陆宇几乎忍不住想要试穿。原先那条一同穿越来的内裤已经快要破了,本来一直担心破了以后要像这些古代人一样用一条布随便包几下,那上个厕所都难。
代姬见他高兴,也在一旁乖乖地享受他的称赞,脸上满是幸福的神情。
距离护送魏明姬的邯郸之行还有两日。
果然通过凌梵与龙阳君验证,那个被杀的人并不是什么荆杰的手下,相信是信陵君找了个死囚当替死鬼。
经过连续四日的追查,龙阳君方面告知朱亥在这段时间里几乎都在大约午时三刻必到武士行馆。于是他们确定这是他每日必做之事,而在午未交接的时候,从武馆的后门去魏王宫的人都是不同面孔,而且每次一入宫,跟踪的人便失去线索,警惕性之高,令他们无从得知他们在宫中的接头人是谁,怀疑与魏王有关,甚至接头人有可能就是魏王。
而这个人会在酉时回到行馆,约酉时一刻之后,朱亥才回信陵君府。
在第五日的时候,龙阳君算准时间入宫面圣,果然一到申时,魏王便找了个借口将他遣回。虽然他不敢肯定,但却觉得魏王非常可疑,相信脱不了关系。
剩下的时间不多,章武在帛函中提到已经商议好刺杀朱亥的时间和地点,并将计划详细告知陆宇。
肖正文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兴奋得跳到陆宇背上欢呼。
陆宇当然也高兴,“盛神法”果然是不可思议的内息调理之法,竟能令一个受重伤的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下床走路。不过那也是因为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