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走,熊倜就侧身向着假县令,询问道:“刚才知府大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啊!”
假县令点了点头。
熊倜又说:“那知府大人说的可是实话?”
假县令眼睛一亮,突然明白过来,熊倜是在为自己伸冤。假县令激动地说:“你这是……”
熊倜握着他的手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去把福王请到大堂上去吧!”
熊倜坐在大堂上,德州县令跪在堂下!他扫视了一圈,人都到齐了。
福王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只等熊倜了结了济南的事好送自己去洛阳。
“啪!”熊倜突然把惊堂木一打。
福王一愣,从座位上弹起来说:“熊倜,你干嘛!”
“我把你的钱还给你!”熊倜冷冷地看着知府,嘴角微微一翘说。
“熊倜,你在闹什么玩意?”福王感到有些蹊跷了。这一路走来,他见的怪事也不少。
“你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熊倜看着假县令。
假县令立即跪下,诚恳地说:“草民请福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假县令陈诉了,现任知府在十多年前用钱买通考官顶替自己当了德州县令,一直升官到现在做了济南知府的故事。
熊倜又拿出之前,假县令控告现任在德州做县令的那张状子。还有刚才在知府房间里面搜刮的那些钱财。
“知府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熊倜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说:“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京师来的士兵,马上就扑过去抓起知府和德州县令。
知府抖了抖手说:“放开我,我就知道你小子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他拍拍双手。
大堂的瞬间立刻又围了一群衙役,知府很得意地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不看看我是谁!”
“哼!知府大人,你是嫌你的罪名不够多,还想加一条?”熊倜扫视了这群人,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上!给我活捉他们!”知府下令道。
“真是不知死活。”熊倜说着一个前空翻,扑想知府。
“保护福王!”熊倜又大喊道。
熊倜刚扑到知府前面,就被两个衙役拿刀挡着。他一脚踢在衙役的身上,一拳打在知府身上,又一脚反踹了另一个衙役,一下踩在知府背上。
“都给我住手!”熊倜看到京师的士兵和山东的衙役打成了一团。
熊倜急煞地说:“我看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是皇上大,还是你们这个什么狗屁知府大。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都把刀给我放下,我不会追究你们的罪行,再不放下,我就格杀勿论了!”
山东的衙役一看,知府都被收服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着他在闹下去,纷纷把刀都放下了。
初晓的阳光总是那么柔和,清风呼呼地吹着,树上的叶子在微微地颤抖。
秋,总是一个离别的季节。假县令和熊倜走在知府衙门的回廊上。
熊倜审理知府买通官员替考一案之后,就让假县令将计就计,做回他原来的位置。
“你这招一箭双雕真是好。既惩罚了假的知府,又把我的位置还给我了。”假县令看着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只有一句谢谢!”
“没什么,你现在只要好好做好你这个知府大人就好了。至于那两个家伙,我已经派人把他们送会京师,交给刑部办理了。”
熊倜又看着假县令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山东百姓有你这样一个父母官,也是他们的福气了,相信你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做好的。”
“我一定会尽力的。”假县令语重深长地说。
“呵呵,你之前说,你只求,你这个名字不成千古骂名就好。你这个名字之前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如今,我把名字还给你了,希望你好好挽回吧,争取千古留名。”
“哈哈!”假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大笑道。这种笑是一种很爽朗的笑,一种坦然的笑。
“我明日就要启程了,你自己保重吧!”
“此去洛阳,一路艰险,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啊!你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要帮你一个忙?”
“嗯?你要帮我忙,你想……”熊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假县令。
“呵呵!你明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