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顾长陵松了一口气,却是又自顾自的说道,“他要是再不走我就该出事了。”
…
顾长陵所言不差,而且从实际情况来说顾长安要是不回自己的房间反而闲的没事情做而跑来跟他唠嗑那他是百分百会吓出病。
可不是?
顾长安这人自私自利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整个一副自家母妃出身高贵就看不起那些个比他母妃出身差了一点的后宫嫔妃及他们的子嗣做派,更是对他们这群身份差了一点的人颐指气使,这能让别人喜欢倒也还奇。
可别人是别人,顾长陵是顾长陵,于顾长安对待的“别人”而言就是自己家的母妃在差也比他顾长陵这个没有母妃的强,就是自家母妃的地位再低他们也能在皇帝面前讨巧卖乖从而让自家母妃过上母凭子贵的生活。
可他们能这样想是他们有本事,他们有本事,但顾长陵却是没有。
不仅没有,一天到头连自家父皇的面都见不到几次,这好不容易见到了面吧又是吩咐自己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做事。
至于其他的东西么...
没有。
无论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无论顾长陵想要他家父皇对自己如何如何都没有。
因为他“不详”,因为他出生时乌鸦盘旋柳嫔寝宫不散而柳嫔及她贴身的几位宫女后面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
这一人之死可以说意外,可这贴身宫女全部都死而其余那些在殿内亦是殿外伺候的宫女太监却都没事就不能叫意外而是应该叫这个降生于世的人不详,他的出生就是让他们大越玩完的。
...
没错,这乌鸦盘旋于夜空对于我们这些现代人而言可能是没什么,但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人的思维模式也不能和我们这些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比。
因着不能,故而皇帝的想法虽是可笑却也是代表皇宫中的大部分人的想法,这也是他们自己的虽未说明却也是真真的意见。
不过乌鸦的事真不能怪顾长陵,要怪只是顾长陵运气不好恰好碰到了这些而已。
...
毕竟顾长陵从小虽受得这种待遇但在苏祁白的帮助下还是把自己变得几乎哪个方面都不错的。
可几乎不错却不代表其余的不错,他唯一一个错的却是脾气内敛,什么人都怕却唯独不怕苏祁白这个好友。
更何况刚才和他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顾长安,是那个素来和他不对付亦是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的四王爷顾长安。
如此,那顾长陵愿意跟他搭话还得了了。
...
更何况顾长陵刚才经历的那么多人都在一个地方的情况可是真真的把顾长陵这个不喜欢和人交流,尤其是和一堆人交流的尴尬毛病犯了。
顾长陵的毛病跟着他了很久,且他这毛病若是不犯还好,这一犯可不是让他心慌意乱且不知所措更不清楚当何如吗?
不过还好,这人走了。
人走了他就不用这么慌了。
“阿祁。”顾长陵思索完这些便迅速的走到了苏祁白的房间之中,“我们来谈论一下顾长安的事情吧。”
“好。”苏祁白倒是明白顾长陵为何当着外人的面叫顾长安四哥而在后面叫其名字,故而也没多在意什么,只是道了一声,“不过我们两个人谈论着这些不太合适,不妨等十三王爷来了在一起说吧。”
“嗯好。”顾长陵对顾长喻,不,应该说是我这个“冒牌顾长喻”的印象不错,故也没有多说,而是点头答应了我说的这些,“我们一起等他吧,想来十三弟很快就会过来的。”
“好。”苏祁白答应的痛快,整个人也是想都没有想就同意我说的那些,“我们一起等他吧。”
“恩。”不过他们也没有等很久,因为几分钟之后我就过来了。
“阿祁,七哥。”我道,“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刚来不久。”
负责与我这个“冒牌”的十三王爷回话的依旧是苏祁白这个温润如玉待人随和,无论哪个方面都是别人心目中的不可挑剔且完美无缺的存在,是一些个人想见都见不着的存在。
可苏祁白只是像苏祁白这个样子的只有苏祁白一个,只是苏祁白是苏祁白,顾长陵是顾长陵,哪怕他们两个人关系好的不得了亦是二者都是好友却也不能代表他们二人的脾气能够一样,顾长陵的脾气难以改变,顾长陵的脾气改变并非一朝一夕而是需很多时间才能把这脾气改变好的。
但苏祁白那件事是意外。
苏祁白那事是顾长陵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存在。
毕竟他们是好友,是困难时互帮互助,是伤心难过时互相安慰的好友,而且那个事是因他顾长陵而起,自己起的事自己负责,自己把人家害成那样也得自己负责,这是顾长陵愧疚且难过了一辈子的存在。
顾长陵于情于理不能不帮苏祁白,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友因为替自己挡箭而郁郁寡欢,而失了平常欢乐且痛快的模样。
不忍亦是不能。
无论是谁。
可如今这事情还没发生,顾长陵也未落得必须要面对自家好友为自己挡箭而郁郁寡欢而失了往常欢快亦是在自家好友,也就是他的面摆出一副虚伪的不得了的笑容的下场。
因为未落的那下场,故而顾长陵这位男主并没那个必要在一瞬间成长,也并没落到个必须要放弃自己所有而去和朝廷之人聊天而通过他们得到皇位的结局,他也没必要让自己多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