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喜欢饮酒,而且一饮酒就会醉,醉完清醒之后就继续喝,这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百六十七八天的常态。
很不巧,苏未在花园之中就碰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张太医。
苏未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是在心中琢磨这位穿着白锦衣的而立之人是谁。
这般人应该是太医吧?
苏未是暗阁之人,而在进暗阁为副阁时,他便在幽冥山庄,且已少主的身份一直在那儿待着。
但也仅仅现于此。
但话虽这么,但苏未对皇宫的事儿了解的并不清楚。
毕竟他是江湖之人。
“太医,我家公子请您过去。”苏未收敛起了自己心中的复杂情绪,转而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医请。”
“主子?”听完这句话的张太医的醉意清醒了大半,却是又眼神打量着苏未,“不知公子的主子是?”
“是被派来淮南的苏丞相之子苏祁白,苏钦差。”苏未没有停顿,更是毫无迂回的说道,“请太医拿着药箱和我走一趟吧。”
“是是是。”张太医听完苏未说的,心中可谓是胆寒的不行,“微臣的院子在前方,还望您容许微臣去拿个药箱再来。”
“我带你去吧。”苏未眉头皱的很紧。
看得出来,如今的他确实是相当的担心自己家自己家主子的情况,故而说话的语气,态度什么也多了一份着急。
“那走吧。”张太医倒也是个明白事儿,更是清楚什么应该,什么不该做的主儿,故也没在犹豫,“跟我来。”
张太医说的让苏未跟着他来,那是让他走着跟来,可走着跟来是走着跟来,这走着跟来却不代表苏未这人...这人因为担心苏祁白,直接带他体验一把“飞行”的感觉。
...
恩,没错,苏未带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张太医从屋檐去了花园末尾的房屋。
“你的屋子是哪个?”苏未道。
张太医没有多说。
不仅没有多说,还一愣一愣,整个人就跟被怎么了,被什么东西了一样。
这也不能怪张太医。
毕竟张太医虽然是学医的,但人家说白也只是一个文臣,只是一个会算账,会开药方,会给那些人看病的文臣。
文臣和武臣可是有所差距,他们两个人说白了还是有这么一些差别的。
比如说人家不会武功。
不仅是不会武功,他们也不能带兵,更不能去西凉那边待着,你说这四舍五入一般,那他们唯一一个能做的不也就只是这个,不也就只有这个么?
自然。
可也就是因为如此,张太医才在苏未这个慌慌忙忙的带他“体验”时,一下子没注意,摔在了地上。
不错,张太医会摔在地上,纯粹是被苏未惊吓的。
“太医你没事儿吧?”苏未转身,于是就这么看到了摔倒在了地上的张太医。
出于担忧自己家主子,及怕自己家主子被自己搞出什么事儿,苏未还是选择将摔在地上的人扶起。
“没什么事儿。”张太医回过神,而刚才的醉意也没了大半,更是摆出一张相当难看,却是笑意盈盈的脸。
“我的房间在最右边的那一间,药箱就在桌子上。公子若不介意,麻烦您帮我拿出来,如何?”
“好。”苏未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他,甚至于在张太医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直接跑到了屋子中。
“这个人会武功啊?”张太医看着苏未不出几秒而离去的背影,自顾自的说道,“那些个家室完美的人就是好啊,无论是侍卫还是什么,那都是大家所羡慕的。”
可惜张太医就是在羡慕这些也没什么用,因为他的太医身份是命中注定,是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事儿。
如此,那他可是聘不得下人,要不得侍卫在旁边跟着,且随时保护着自个。
不仅如此,这退一步而言就是有,那他这个身份倒也是用不着人家侍卫费心保护。
除非他知道什么关于储君的事儿,亦是自己选择的人是对,自己能够凭着这些而成为万人惊羡的存在。
想到这儿的太医收敛起了自己心中的不该有的心思,而是迅速变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因为苏未来了,他不得不摆出一副笑意盈盈,不得不摆出温润如玉的模样。
“张太医,药箱已经来了,我们走吧。”苏未没有注意张太医的表情,而是收敛起自己的神情,“公子那病不知如何,而更不知道的是他严重与否,张太医您要是不介意,不如我们按照刚才的方式回公子那边吧。”
“不用不用,我觉得走着去就很不错。”张太医摆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望公子您放过微臣。”
“哈?”苏未并不明白张太医为何会这么说,但不知道也只是不知道,但他就是在不知道这个,那碍于情面,该有的,不该有的还是得有,“既然太医不愿用哪个方式走,那我们就直接走,只希望太医走快一些,免得主子受不住,一下子就出事儿了。”
苏未的担忧却也不差,毕竟苏祁白自个的身子骨就相当差劲,这要是在整出什么事儿,那他可就玩完了。
苏未不能让自家主子玩完。
于情于理,更是于苏祁白的念头而言。另一边。
苏祁白觉得自己有些昏沉,就连说话的态度,自己平常待人接物的语气也差了很多。
看得出来,这张太医要是再不来,苏祁白就真真的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那儿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