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喝止之声一在墙外一在天边两声同时落在众人的耳中。野庙中的众人神色各异,辛师爷如释重负、灰衣人冷漠不屑、尹志谦兴奋好奇以及到在地上丰腴少妇的死里逃生。
正骑在少妇身上的尹志谦听到这一远一近两声喝止更加兴奋,伸手在少妇胸前揉了一把,对躺在地上绝望而泣的妇人笑嘻嘻道:“嫂嫂莫急,待兄弟解决那些爱管闲事的蠢东西再来与嫂嫂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起身向那守在神殿门口的灰衣修士递上一个询问的眼神。那灰衣修士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尹志谦不必担心来人并不能威胁到他。尹志谦在灰衣人那里得了定心丸之后又露出笑嘻嘻的表情等待来人出现。
众人首先看到的是院门口那个沉稳威严的声音的主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长袍背负长剑出现在院门之中,面色平静的看着院中的众人。这人的身份在他一露面之时便被所有人认出。原因无他,因为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都有一张他的画像,此人便是尹志谦此行剿匪的目标人物,草头山群匪之首欧阳镇海。
正当所有人都惊异于欧阳镇海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的时候,院中“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魁梧的身形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地上,烟尘四起。烟尘散去,一个众人从未见过的男子缓缓站直身子,手持一根黝黑长棍势如山岳,正是自山下小村中急急追赶而来的猎户江守一。
两人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的,虽然院中的众人镇定如常,可是驻守在院外的州府官兵却是先乱了起来。兵甲撞击的叮叮当当声和军官的呼喝声交杂在一起,一阵乱哄哄。欧阳镇海带来的数百山匪已经与官兵们混战在一起。
尹志谦对于院外的战事没有丝毫的关心,而是对院中两个敢在此时来扫自己兴致的家伙颇为好奇。尹志谦盯着已经都进院子的中年人问道:“欧阳镇海?”
欧阳镇海没有开口而是盯着院中这个臭名昭著、笑容邪异的年轻人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年过不惑的草莽英雄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沉积在心底二十余年的悲惨往事又再次浮上心头。
欧阳家世代经商,虽然祖上也曾富甲一方过,不过老话道‘富不传三代’,到了欧阳镇海的父亲欧阳川这一代已经算是家道中落。欧阳川不善经营毫无经商天赋,虽然辛苦打拼多年却是只见赔不见赚,好在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丰厚才不至于为生活作难。
欧阳川人生失败抑郁不得志便将期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一心希望苦读圣贤书的欧阳镇海能够搏个功名,然后自己在走些路子使些银钱,能够让欧阳镇海走上仕途一道光耀门楣。年轻时的欧阳镇海聪颖好学,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了个举人的功名,在当地的小县城中也算是读书人中的佼佼者了。
大喜过望的欧阳川便要张罗着为儿子入仕铺路。当年的尹文远还只不过是清河县的一名小县吏,与欧阳川也算是有些交际的点头之交。提着猪头肉找不到庙门的欧阳川病急乱投医便找上了这位还算有些交情的县吏尹文远。
哪里知道这尹文远看似忠厚实则阴险毒辣为了自己官运不择手段之人。正巧当时清河县发生了一桩离奇的疑案始终未破,那尹文远便将欧阳川拉来顶罪,谎称欧阳川赠与自己的财物乃是凶案现场失物。最后在狱中守不住大刑的欧阳川终是屈打成招被判了死罪。
愤怒的欧阳镇海为父鸣冤告上衙门却被毒打而出,而后打算上告府衙又惨遭尹文远雇佣的杀手追杀,最后险些送命的欧阳镇海被草头山老寨主所救,走投无路心灰意冷的欧阳镇海索性就败老寨主为师弃文习武在草头山落草为寇。
做了草头山寨主的欧阳镇海曾数次下山行刺尹文远父子都未能成功,如今这个恶名不输其父的尹志谦在此地让自己碰上真是老天有眼。尽管这次给他通风报信之人事先言明这尹志谦身边有高人护卫,可是报仇心切的他哪里顾及得上这些?
尹志谦见欧阳镇海不答话,有恃无恐继续轻佻嬉笑道:“哎吆,欧阳寨主做了十几年的山大王,别的功夫没怎么长进,唯独这架势倒是长进不少,你不是很想杀我们父子吗?现在少爷我就站在你面前,怎么样,再来杀我一次试试?”
尹志谦奚落完默不作声的欧阳镇海转而又看向那个从天而降气势不凡的魁梧汉子问道:“敢问这位大侠,您又是哪根葱?少爷我不记得是杀了你老爹还是睡过你老婆。嗯,那么你应该就是江湖上所说的专门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大侠吧?虽然少爷我这些年弄死过不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所谓江湖大侠,胯下这杆大枪也征服过许多模样俊俏爱管闲事的侠女仙子,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劝,活着不好吗?干嘛非得伸直了脑袋过来送死?”
面沉如水的江守一仿佛看死人一样盯着尹志谦问道:“我且问你,这牙山脚下村庄中姓贺的少女可是被你jiān_shā而死的?”
尹志谦面露为难之色道:“昨夜本少爷确实是在山下睡了个小娘子,早上又嫌她扫了兴致就杀了了之,不过那小娘子姓什么我哪里知道。”说完又顿了一顿故作惊恐之态道:“难道大侠是要为那小娘子报仇来了?啊呀!真是······笑死本少爷了。”说完这些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想杀本少爷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老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