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通夫妻二人厮闹,年龄最大的木成森视若无睹,另外的几个小辈都是苦笑不已。
面对周围几人投来询问的目光,岳松涛淡然道:“此间事情已经了结,也不是什么大事,诸位回去睡吧,三位师叔,二位师妹费心了。”
已经逃离魔掌的周通嚷道:“我就说没事吧?你们非得要来看看,在咱们昆嵛山上,这两个小子面前还有什么大事不成?走走走,都散了吧。”而后转头对水云烟道:“媳妇,走啦,咱们回去继续睡吧。”却又被一脚踢在屁股上。
几人见确实已经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便各自施礼化作流光向各自的山头飞去。
众人走后,岳松涛面上轻松之色褪去,转头对古清平道:“师弟,想必那人不会善罢甘休,萧师弟又不在山中,还要劳烦师弟多加留意山中事宜。”
古清平点头道:“来人修为境界不凡,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一定大有来头,师兄放心清平自当尽心尽力。”说完古清平也是转身离去。
岳松涛这才转头看到先前出手拦截‘费晋’的年轻人站在庭院里,低着头不肯说话,便微笑道:“剑儿不必对此事耿耿于怀,先前逃走那人所施展的秘法不同凡响。即便是那人能够安然逃走,可是损失一具身外化身的傀儡,又施展秘法逃脱,想来也是受伤不轻,剑儿不必自责,最近这些天你暗中排查山中弟子以防还有漏网之鱼,一旦有所发现一定要先通知为师,万不可莽撞行事。”
那名叫程剑的泰礡峰弟子点头行礼:“是,弟子这便退下了。”
所有人都离去后岳松涛独自缓行来到大殿前的走廊上,感受着秋夜的凉风,双眼微闭心里盘算着那些可能与此事有关联的各方势力和那些修为大体能对上号的大修士,希望能反推此事,却已然毫无头绪,不由得轻轻拍击石栏,看着眼前秋色暗自叹息。
与此同时,一个不知身处何地的石室中,一个身穿黑袍盘膝面壁而坐的身影突然一阵抽搐,好在右手及时撑住才没有倒在地上。黑袍人转过身抬起头却看不到相貌如何,只因他面上带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鬼面面具。黑袍人左手一翻一个朱红瓷瓶出现在手上,强压着一口鲜血吞下一颗丹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身外化身自爆带来的反噬,咬牙切齿道:“岳松涛!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突然间石室中传来一声嗤笑:“噗嗤,罗睺你这个整天见不得光只能躲在暗地里下刀子的废物今天终于踢到铁板了?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
突然间室内一阵闪烁,另一个和此地一模一样的石室投影出现在黑袍人面前,几个人围坐在其中,所有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袍,只不过每个人脸上所带的面具不尽相同。受伤的黑袍人戴的是恶鬼,而出言对他大加讥讽之人带的却是狮首面具,其他几个人所戴各不相同,有鹰首、虎头还有笑脸孩童模样的,虽然样式不同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什么样式的面具一律是青铜色的。
罗睺死死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狮面黑袍狠狠道:“哼!姓杨的,别在这里大放厥词,难道你忘了百年前那场大战,那几个家伙联手硬生生削去你魔教圣墟山好几座山头?有本事你带人打上昆嵛山给我看看,别当个只会说风凉话的假娘们。”
那狮面黑袍正要还口却听得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好了,罗睺,杨冕都住口吧。”
那杨冕与罗睺听到这个声音果然都闭嘴不再出声,而是看着石室最里面主座位置上出现的那个黑袍人。
那黑袍人同样带着面具,却与其他众人大不相同,那是一副金色的人脸形状的面具,只在眼睛位置留出两个小孔。
众人见金面黑袍人出现在石室内,尽皆起身行礼:“恭迎殿下!”
罗睺看着金面人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自己这次任务失败了,如果殿下责问起来,那可不是只损失一具身外化身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金面人盯着罗睺道:“罗睺,虽然杨教主出言尖酸刻薄,可是有一点他没有说错,这件事确实让你办砸了,你那一具身外化身潜伏昆嵛山多年,本来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惜,今天我布下一局就是要打草惊蛇,惊一惊昆嵛山上那些老东西,可你却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就暴露了,该当何罪?”
罗睺站在那里吓得双手打颤,虽然出现在房间中的那位殿下只是投影,可是在他黑袍之下依然汗流浃背。
那金面殿下旋即又道:“好了你也不用害怕了,念在你为我卖命多年,如今又受伤不轻就不罚你了。”
罗睺长出一口大气:“属下谢殿下大恩,待属下伤好之后定会找昆嵛山找回这笔账。”
金面殿下摆摆手:“少在那里装什么感激涕零,我刚刚经过推演,近期昆嵛山必然会因此事发生大的变故,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天机难明我也不知。杨教主带着你的教众前往昆嵛山附近伺机而动,都散了吧!”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发现已经被赶出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