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歌等人穿过天王殿,站在大殿后的主道上并不急着去与那些满眼通红的家伙们去争什么机缘宝贝。
韩凤歌抬眼远眺这座占地极其广大的大悲寺,此时真正入得其中再看它,已经没有了当时在寺门所见的水墨画意境,整座大悲寺笼罩在一片阴沉沉、雾蒙蒙之中。
待得那些红着眼的修士走得差不多了,韩凤歌才对云飞他们道:“咱们去右边吧,这边人少一些。”
云飞没有意见,反正他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能寻到什么宝贝,挑一条人少的路,能省去些麻烦是最好的。
看着韩凤歌他们四人向着右侧的禅院走去,那名笑脸老者略微思索了一下选择避开他们,向着左边的一座巨大的客堂冲去,但是他却没有进入客堂,而是脚尖轻轻在房檐上一点,身形又再次拔起越过一大片已经有修士进入的房舍直接落到了后面远处的一座阁楼上。
韩凤歌四人走进一座不小的偏院,两棵参天的古柏将大半个院子笼罩在树影之下。
当韩凤歌他们四人走到院子中的那座讲经楼门前时,却发现已经有两名先到而来的修士在里面穿梭寻找。
那两名修士一边寻找一边警觉着周围的动静,就在韩凤歌四人走到楼门口时就已经被他们两人发现了。
发现韩凤歌四人的修士如临大敌,相互对视一眼,他们自然也在天王殿外见识了云飞那斩断石桥的一剑之威。两名修士暗暗叫苦,当下赶忙抄起一楼仅存的一只木鱼与一本泛黄的佛经,冲四人拱了拱手,非常识趣而且手脚麻利的后窗穿窗而出,消失在浓雾之中。
看着那两个仓皇而逃的修士,韩凤歌哑然失笑道:“看来云师兄先前那斩断石桥的一剑着实将他们吓坏了。”
明若桑桑也随声附和道:“对呀对呀!这样一来都没人敢和我们抢宝贝了。”
韩凤歌四人慢悠悠将这座叫做讲经楼的阁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也没没有找到什么稀奇有用之物。
小姑娘桑桑垂头丧气道:“原以为吓跑了那两个家伙,这楼里面的所有宝贝就都是我们的了,哪里想得到这楼里剩下的两件宝贝都被他们拿走了。真是气人呀,早知道就喊住他们两个,让他们交出手上的东西再放他们走才好。”
秦青听她这样说笑着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道:“臭丫头,大道修行不易,人家先进来找到懂东西就是人家的机缘,况且他们又没有来惹咱们,咱也不缺那点东西。”
桑桑脸上吃痛挤眉弄眼道:“好啦!师姐,我知道啦。反正我又没本事跟别人抢东西,就是纯粹跟你们进来凑热闹的,师姐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秦青见自己将她掐疼了,又伸手给她揉了几下道:“也不是纯粹来玩的,毕竟进来一趟也不轻松,要是你看到什么喜欢的宝贝,师姐给你抢过来就是。”
四人走出讲经楼看着眼前的一片低矮房舍,韩凤歌道:“师兄,咱们过来的晚了一些,已经落后别人许多,况且这密境不知被多少人光顾过,这边靠山门的地方应该已经剩不下什么东西,不如咱们直接去那边的塔上去看看如何?”
四个人沿着房舍中间的小路左转右绕,穿过这一片房区,没有做任何停留。防区中偶尔闪过的灵光、剑光和时不时的巨响声让韩凤歌四人唏嘘不已,已经开始有人为了夺宝而动起手来了。
不大会功夫四人来到了先前韩凤歌所指的宝塔之下。宝塔一共十层,大门已经被拆掉扔在一边。脚边的地上满地都是破碎的琉璃瓦片。瓦片油光碧绿,精美异常,碎落在地上的瓦当上面绘制彩色的图像,神女飞天、奇兽祥瑞,美轮美奂。这或许就是塔门上所书的‘琉璃宝塔’的由来吧。
一共十层的宝塔不少的房檐、门窗已经被毁去,最惨的是塔顶,原本精美华丽的瓦檐被砸出一个巨大空洞,塔尖也被人折去倒在地上。
虽然这琉璃宝塔已经被不知何时的一场大战毁的面目全非,但是看地上破碎的瓦片仍然能够想象得到它当初的华美。
韩凤歌心中自然也知道这座琉璃宝塔大概也如先前的讲经楼一样已经被前人洗劫一空,但是他们仍然抱着捡漏的心态,走入这座面目全非的宝塔之中。
四人进入宝塔,入目之处满地狼藉,原本精美的壁画也被那场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场大战毁坏的支离破碎,只残存一些色彩提醒后来人它往日的明艳。
韩凤歌四人大量了一眼一楼之中,确定已经没有任何可取之物,便打算上楼去看看。
通往二层的楼梯已经不知去向,但这去难不倒他们,四人依次跃上二楼。
韩凤歌跃上二楼,刚刚站定之时,无意间回头一看,发现一楼墙角处有具尸体靠在那里,而历经岁月已经腐朽的只剩下白骨的尸体下一件非常眼熟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韩凤歌赶忙叫住云飞道:“云师兄等一等。”
云飞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
韩凤歌重新跳下一楼,蹲在那具倚在墙角不知死去多少年的尸体旁边,轻轻在尸体骸骨下拾起一块玉牌。
见到玉牌全貌的韩凤歌满脸震惊,因为玉牌之上两面刻字,一面刻着昆嵛,一面刻着烟霞二字。这正是昆嵛山烟霞峰亲传弟子的身份凭证。原来这具尸骨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进入秘境不幸身死的昆嵛山前辈的遗骨。
韩凤歌将玉牌收入乾坤袋中,又将尸骨小心翼翼地扶正,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