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云对此也很郁闷。
凶手在暗中监视他们,熟知他们的动向,他们却对凶手一无所知。
“如果凶手是针对我们,为何不直接对我们出手,却在暗地里耍这些花招?”虞小云百思不得其解。
狄叶骂道:“哼!见不得人的东西!”
既然凶手躲在暗处跟他们玩捉迷藏,把他找出来便是!
白同邝的妻子乔春莲带着两个儿子闻讯赶到,抱着尸首大哭。
狄叶看他们哭得可怜,说了句“节哀顺变”,就被乔春莲扑过来抓过他手腕狠狠咬一口,痛得他连忙把人推开。
乔春莲被推倒在不远处,大骂狄叶和虞小云是杀人凶手,恨不得吃他们的肉,要他们把白同邝的命还来。
虞小云看狄叶被咬,顿时沉下脸,怒意骤起,拔剑指向乔春莲,厉声警告道:“你敢再咬叶儿,我就杀了你!”
看到明晃晃的剑尖指向自己,乔春莲又怕了,蔫了下去,敢怒不敢言。
狄叶一看,心想要糟!
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可别是乔春莲!
小师叔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说来就来,怎么想就怎么来!
“小师叔,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收了。”狄叶赶紧叫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犯不着跟她计较。”
狄叶让虞小云把剑收起来,赶紧拉他离开这是非现场。
身后,传来乔春莲嘶声力竭的叫喊声:“谁帮我杀了他们,我一辈子替他做牛做马!”
远处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见狄叶和虞小云往自己的方向来,不由退远一点,像躲瘟神一般躲开他们。
两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认作杀人凶手,着实可气!
狄叶一直拉着虞小云到没人的地方,才松手放开他。
虞小云立即抓起狄叶的手,看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两排牙印,气恼道:“那女人乱咬一通,真是可恶!”
狄叶把手抽回,反劝虞小云道:“不碍事。那女人见丈夫死了,大受刺激,情绪失控而已。”
虞小云又抓过狄叶的手,手指抹在那个牙印上,心疼问道:“叶儿,还疼吗?”
“没事,不疼了。”狄叶随口答道,觉得小师叔太过大惊小怪,不就被咬了一下,用不着这么紧张。
“咬得这么深,会不会留下印子?”虞小云皱眉,再用手指去抹那个牙印,试图把印子抹平。
虞小云以前总是看狄叶受伤,现在看不得叶儿受任何伤害,哪怕只是手腕上被人咬一口,也令他心疼不已。
狄叶搞不懂小师叔为什么如此在意,却没有再把手抽回来,认真的语气道:“小师叔不是随身带有各种药,抹点药就不会留印子。”
“对,抹点药!”虞小云点头。
虞小云立即拿药出来,挑了一瓶药膏,推起狄叶袖子,认真替他抹药。
狄叶虽然觉得小师叔太小题大做,却看小师叔一脸认真的神情,看那浓密的长睫毛下专注的眼神,越看越觉得惹人喜爱,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冲动,想把小师叔一把抱进怀里,就像看到一个珍稀宝贝就想揣怀里一般。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师叔的确是世间难得的宝贝,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好了。”虞小云收了药瓶,把狄叶的袖子拉下,一抬头,就见狄叶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神里毫无掩饰的热乎劲儿,看得他有点不自在。
虞小云歪过脑袋,抬手在狄叶眼睛前方晃了晃,叫道:“叶儿?”
“嗯?”狄叶抓住他的手,按下去,随即道,“小师叔,我们还得回去,盯着白同邝的妻儿。”
虞小云不情不愿“哦”了一声,又问道:“为什么?”
狄叶答道:“我担心,她会遭毒手。刚才你拿剑指着她,作势要杀她的样子,凶手若有下一个目标的话,很可能会是她。”
虞小云听明白了,点点头。
两人又折返回去,远远看到乔春莲和两个儿子把白同邝的尸体搬上一辆木板车,准备拉回村里。
乔春莲也是无奈,丈夫被人杀害,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眼睁睁看着凶手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儿子们又还小,她不敢豁出命去跟凶手拼,如果她死了,儿子们没大人护着,更受人欺负。眼下,她只能把丈夫拉回去,日后再想办法找人帮忙报仇,等着看凶手不得好死。
乔春莲心里一个劲怨自己的短命鬼丈夫,要不是他鬼迷心窍要跟富大贵结亲,也不至于害女儿枉死,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他自己也不会白白丧命。怨过丈夫,乔春莲又怨起那个白眼狼白蝶儿,白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该是她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她竟然跑了!怨来怨去,乔春莲最后怨起自己命不好,嫁给了白同邝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跟他节衣缩食十几年,就没过上一天滋润的日子。
狄叶和虞小云藏身在远处,远远盯着乔春莲,一直跟随她回到村里。
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会隐匿行踪,不让人发现他们。
***
三溪镇三十多里外的幽静山谷中,有一座绿瓦白墙的山庄,名为寒山居。山庄清静优雅,独立在山谷中,宛若空谷幽兰。
寒山居上任家主中年暴毙,少主狐玉清年纪二十挂零,生得面如白玉,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秋波含情。
别致风雅的偏厅内,狐玉清斜卧坐榻上,手提一白玉酒壶,往白玉杯里倒酒,见一劲装打扮的少女入内,便放下酒壶,慵懒的语气问道:“你身上沾了血腥味,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