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将我拽住,嘴角露出奇异的微笑,对我道:“我知道我不行了,亮子你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替我……弄死牛二跟徐贵贵!”\r
这时,周燕走上前来,她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蜡烛,咬了咬香唇,周燕将蜡烛点着,把滚烫的蜡油滴在刘能额头。\r
刘能他妈一下不愿意了,要去抢蜡烛:“闺女你干啥啊?”\r
我将她拦住,道:“阿姨,刘能给坏人下了降头,燕子正在帮他解降呢。”\r
蜡油滴上去后,周燕口中轻念咒语,葱白般的手指,分别在刘能人中,下巴和喉咙上点了几下,她从解祸篇中学来的法术,这会正好派上了用场,过了没多久,刘能身上的红疹子就消退了一大半,他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了许多。\r
“嫂子……谢……”刘能喉结虚弱地动了动,眼一闭,昏了过去。\r
周燕松了口气,对我道:“牛家一定请来了高手,把阴木降破解了,刘能是被自己的降头反噬了,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能好,不过我猜对方应该也察觉到了,可能会用更可怕的手段来对付刘能!”\r
我点了点头,起身独自走出了屋子。\r
我必须要去会会对方,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否则刘能凶多吉少。\r
也不知道牛村长家住哪,我在村里随便找小孩问了个路,七拐八拐,我来到了牛家门外。\r
牛家盖了套三层小洋楼,每层外面都装着空调机,一看就知道他家条件很好,院子也挺大,门口停了两辆小轿车。\r
敲门前,我深吸了口气,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耳边传来黄星野的笑声:\r
“怕?你就怕一辈子!走路把头抬起来,老仙还能看着你死不成?”\r
我咬着牙敲门,开门的是个黄毛青年,胳膊露着纹身,耳朵上还扎着耳钉。\r
这黄毛青年可能是牛家的亲戚,也可能是牛二的跟班,他看我脸生,就挖着鼻孔道:“你谁啊你?”\r
我说我来找牛村长,黄毛歪着嘴来了句:“弟弟,牛村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啊?”\r
这时,有人把二楼窗户打开,冲那黄毛命令道:“放他进来吧。”\r
黄毛嘴里不干不净地抱怨了两句,就领着我进屋了。我来到小洋楼里瞅了下四周,别说,内部装修也相当考究,墙纸,高档木地板,家具家电啥的也都很有档次。\r
墙上还挂着些名家的山水画。走廊的红木小桌子上摆着些青瓷花瓶,也不知是古董还是赝品。\r
给我的感觉,这一点都不像农村人家,只有城里老板家才会弄出这种档次。看来,牛村长这些年黑钱没少捞。\r
踩着名牌瓷砖铺成的台阶,我来到二楼,只见在我眼前是个宽敞的客厅,客厅正中摆着个喝茶的大理石台面,一旁放着些精致的瓜果,台面上放着几杯茶,冒着热气。\r
四周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人,首先我看到了牛二,只见他脸上贴满了类似狗皮膏药的东西,身子瘫在沙发靠背上,显得很虚弱。\r
牛二的手背和脖子上,隐隐还能看到些红疹子,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r
看到我的瞬间,牛二嘴里含糊不清地来了句:“就……就是他!他是刘能从泰国请来的降头师!”\r
牛叔看到我,那张狗脸马上就吊了起来,冷声冲他儿子命令道:“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r
除了牛家三口人以外,茶几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中年人,引起了我的警觉。\r
这中年人身穿了一件黑色中山装,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沾着几根稻草,仿佛他昨晚在牛棚睡过似的,腿上是一条脏兮兮的黑裤子,脚上的布鞋也很埋汰,鞋面上全是干泥巴。\r
这人脚下就是洁白的纯毛地毯,可他连鞋也不脱,就大咧咧地踩在地毯上,踩出了好多黑脚印子,牛村长却也不敢吭声,这说明此人的身份一定很高。\r
我也说不上为啥,东北这边有能耐的高人,大多数都喜欢穿中山装,这种衣服在上世纪农村比较流行,用料结实,一件够农民穿一辈子。\r
以前曾先生穿过中山装,秦无命也穿过。所以我一看那人身上的中山装,不由得皱了皱眉。\r
那中年人虽然穿的埋汰,但长相却不算难看,一张国字脸,眉宇中也看不到什么戾气,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挺顺眼的。\r
我在瞅他,那中年人也在瞅我,他将我上上下下,从里到外打量一番后,抱了抱拳道:“幸会幸会,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位小师傅年纪轻轻,居然如此精通降头术,真是难得的人才啊!”\r
牛叔在一旁冷哼了声,指着我对那中年人道:“吕道长,这人就是刘能请来的帮凶,刘能那小子整天不学无术,又怎么可能会下降头呢?肯定是他教的。”\r
我给牛叔这一说,才明白这人居然是个道士,可他却又没穿道服,我印象中的道士,应该是身穿道服,仙风鹤骨的那种。像他这样的道士我还真是第一次见。\r
吕道长点了点头,笑着问我道:“小兄弟,你是泰国人还是中国人?你跟哪个黑衣阿赞学的降头?方不方便把你师父的名字报出来?说不定我还认识呢。”\r
他要是阴着张脸,跟我凶的话,那倒还好,可这吕道长却从始至终,对我特别客气,这反而让我感觉到不安了起来。\r
他跟我客气,这说明了一点:他很重视我,把我当成了圈子里的同行来对待呢。所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