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谁啊?”女人问我们,她嘴巴一张开,我就闻到了股呛鼻的纸灰味。\r
我上前一步,很客气地对她道:“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来拜访路土先生,请他帮忙援手,路土在家吗?”\r
我都不抱啥希望了,却不料那女人竟然冲我点了下头:“在!”\r
我跟秦无命都狂喜无比,终于能见到路土了!那女人却没打算放我俩进屋,指着我怀里的青花瓷瓶问:“这是啥?”\r
秦无命搓着手笑:“这是我们带给路先生的见面礼,我听说他喜欢瓷器……”\r
话说到一半,那女人突然一把从我怀里抢过瓷瓶,然后砰地一下关上院门,给我俩来了个闭门羹。\r
我跟秦无命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心想这女人也太没礼貌了,她抢走瓷瓶,不会就再不出来了吧?\r
那秦师傅的八万八,就要打水漂了。\r
等了大约五分钟,院门再次开了道缝,还是之前那个女人,她把脸从门缝里探出来,冷冰冰地来了句:“礼物路土收下了,你们走吧。”\r
多一字她都懒得说,砰地又把门关死了。\r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啥意思啊这是?礼物收下了,事还没来得及说,就赶我们走啊?连面都没见上呢,最起码的尊重你要给一下吧?哪怕听我们说完事,你再赶我们走也行啊?\r
我问秦无命:“那路土是啥意思啊?咱这忙,他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呢?”\r
秦无命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性格很古怪的……”\r
在原地发了会楞,秦无命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拉着我要走,我却没动,有些恼怒道:“这人架子摆的也太大了吧?不行!我今天非见他一面不可!”\r
此事关系到我二爷爷的安危,我也讲究不了那么多,干脆耍起横来,目光瞅了下院墙,那墙也不高,顶多两米,我翻进去一点问题都没有。\r
看我要翻墙入院,秦无命惊出一头冷汗,急忙劝阻我道:“师叔……可千万使不得啊!把人家路先生得罪了咋办?”\r
我正在气头上呢,东北野流氓的那股劲犯了,秦无命劝我也不好使,绕到院子后面,我找了个好下脚的地方,后退几步助跑,脚一瞪,半个身子就上墙了。\r
秦无命在下面急的团团转:“不……师叔你不能这样……这很不好。”\r
我咬着牙道:“不能让你的八万八就这样,不明不白打水漂!今天就算死在这,我也必须要见到路土,当着他的面把这事说清楚!”\r
没再理睬秦无命,我三两下就翻进了院里,地上积着厚厚的雪,我落地无声。\r
落地后,我警惕地扫视四周,看院子里并没有养狗,我心里重重松了口气。\r
这院子还挺宽敞的,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大了,虽然地上的雪没人打扫,但院子里面收拾的还算整洁,墙角整齐堆放着些铁锨,搞头之类的农具。\r
另外靠墙角的位置,还摆放着一辆生锈的自行车。\r
院子靠前的位置,架着个木头架子,上面摆了几盘冻豆腐。\r
我所在的位置离后屋不远,我挺害怕再遇到昨天那个侏儒,所以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响声,悄悄摸到后窗户跟前,往里面张望。\r
第一扇窗户里,被窗帘遮住了,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r
我摸到第二扇窗户跟前,眼前顿时一瞎,居然还遮着窗帘!\r
这屋子前后总共五扇窗,我全部瞧过来了,清一色都给白窗帘挡着,完全看不到里面是啥情景。\r
整座屋子,都透着股诡异的邪乎劲。\r
我提心吊胆地观察四周,从后面慢慢绕到正门,正门没上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r
脸对着门缝往里瞅,我看到了一条狭长的走廊,屋子里一片阴黑,出风口就在屋里呢!里面比外面还冷,一阵阵阴风从屋里迎面吹来,冻的我直打摆子。\r
犹豫了好一阵,我心想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再走,我哪能甘心啊?于是我鼓起勇气走进屋里。\r
沿着直线型的走廊前行,走廊尽头是个向右的拐角,右边是个横向的走廊,墙上依次排列着五道门。\r
屋子的结构很奇怪,它给我的感觉,不像是用来住人的,倒更像是一个……太平间。\r
我在屋子里闻不到丝毫活物的气息,空气中满是灰尘味,其中更是夹杂着诡秘的凶险,我总感觉有个阴嗖嗖的东西,正不怀好意地躲在黑影中偷窥我。\r
有没有可能,秦无命把路土的住址搞错了?他压根就不住这?\r
照这个思路推理,那小老头,侏儒和白衣女人的身份就更没法解释了,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屏住呼吸,我来到第一扇门跟前。\r
第一扇门上,用白纸贴了个大字:“闷”\r
门推开,我看到里面的面积有十平米大,没有任何家具,窗户正对着后院,拉着白帘子。\r
屋正中的地板上,摆着个血糊糊的心脏。\r
我惊的差点叫出来!由于光线太暗,我不敢确定它是塑料做的玩具,还是货真价实的心脏,总之它颜色很红。\r
关上门,我来到第二间房,看到门上写着个“问”字。\r
推开门瞅了眼,这间屋的结构和之前那个完全一致,地板上依旧血糊糊的,摆着个类似人嘴唇的东西。\r
这次我瞧清楚了,那的确是张人嘴唇,它被整齐地切割了下来,嘴唇旁边还连着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