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一个手持白色纸伞,长发披肩的古代男子,从大楼里最后走出,那男子正是白无常——韩皓。他一出现,操场上那些厉鬼,全都不敢哭了。\r
司机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车上,只见韩皓手中折扇一挥,鬼物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纷纷登上灵车。\r
那场面看上去,就好比它们是被押解到刑场,即将执行枪决的死刑犯。\r
说死刑犯已经够客气了,在阴间等待它们的,是比枪决更可怕,更残忍无数倍的刑罚,刑期以千年计算。\r
别说它们,换成我,我恐怕也要哭。\r
一个已经死去的生命,其灵魂还有受那种残酷折磨,换成谁,谁不哭啊?\r
很可惜,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将面对的命运。看到这里你也别气馁,请继续往下看,说不定逃离阴间的救赎之道,就在这本书中。\r
有鬼物往我车上爬,严格来讲,这些鬼物并不全是厉鬼,有相当一部分,是连厉鬼都不如的普通鬼魂。它们甚至连最基本的道行都不具备。\r
车上陆陆续续来了二十来个乘客,每上一个,我跟王爽都会仔细盘查,打量它们。\r
这二十来个鬼,稀稀拉拉坐在车厢里,老公交车就这点好,位置足够宽敞,二十个鬼坐进去,松垮垮的,还有不少空位。\r
等所有鬼都坐下来后,王爽冲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上前训话。\r
我站起身,面对车里那些阴嗖嗖的玩意,是该说点啥的,可又不知具体该说什么,用什么态度说?才比较好?\r
咳嗽了下,我指着它们道:“我这人嘴笨,能动手我尽量不吵吵,你们放老实点,我也不难为你们,我负责把你们送到地儿,从此阴阳两隔,互不亏欠。要是有哪个不服,想闹事的,现在可以站出来。”\r
别说,还真就有人不服,我瞅见一个满头黑发,年约五旬的男的,站起来冲我道:\r
“小孩,你开车技术不行,换我来开吧,我一样能把大伙送到地方。”\r
这男的脸上脸上肌肉有点歪斜,就好像被人横着砍过一刀似的,眉眼也很不对劲,一看就是个欠打的玩意。\r
我牢记韩皓跟王爽的警告,走到那男的跟前,问他:“你说啥?你再说一遍?”\r
那男的区区一厉鬼,跟我在那叫嚣呢,手指戳着我肩膀,道:“你下去!我来开车!咋了?你还有脾气了是吧?你再跟我歪一个?信不信我削你?”\r
我猛地伸手,狠狠抓住他的脸,使劲一捏!山河气场透指而出,那男的颧骨顿时粉碎,鼻梁骨折,脸塌下去了一大块,我为了震慑住其他乘客,下手格外重。\r
那男人被我捏的惨叫连连,脸部不时传来骨折的声响,我一只手按住他的脸,另一只手撕开他的嘴唇,往外一拽,两颗牙齿被我拽了出来。\r
现在有闹事的,赶紧先拾掇利索了,别等会车开到半路,后面再闹起来,那就麻烦了。\r
男人捂着脸惨呼,绝望而痛苦的尖叫声,吓得其他乘客都不敢出声了。\r
我让它受尽了苦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掐断了他的脖子。\r
男人被我掐的形神俱灭,化成一道烟雾消失了,他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彻底被抹我杀。\r
灭杀那厉鬼后,我目光环视四周:“谁还不服?站出来!”\r
有个扎马尾辫的姑娘,唰地站了出来,指着我骂:“我不服!有种你把我也杀了!”\r
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些厉鬼生前,都是些穷凶极恶,或者尖酸刻薄之徒,或者内心极度扭曲,性格冷漠,卑贱到了极致的东西。\r
普通人死后也不会变成厉鬼,它们是例外,请别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揣摩它们,因为它们并不是活人。\r
这些玩意在疯狂试探我的底限,为啥?它们要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好捏的话,那等车开到一半,全车厉鬼同时暴动,杀了我,抢了车,它们就自由了!不用再去阴间受罪了!\r
所以说,灵车司机这个行当,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r
当然了,厉鬼中也有一部分,是受人迫害,含冤而死的,死后带着极浓的怨气,化为寻仇的鬼物。\r
显然这姑娘,并不包括其中,她这摆明了是故意和我叫嚣呢。\r
我走到那姑娘跟前,目光阴晴不定地打量她,从外形上看,她生前可能是个在校大学生,或者是装扮成大学生的舞厅小姐。\r
那姑娘一双脸惨白,挺起胸脯咄咄逼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不信你连女人都打?你有脸下这个手吗?”\r
我冲她笑了下,回头对王爽道:“爽姐,麻烦你一下。”\r
王爽眯着眼,款款走到那姑娘跟前,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一把扯住那姑娘的辫子,朝她脸上就一顿猛扇!\r
王爽不但性格直来直去,下手那叫一个狠啊!那姑娘给她连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脸肿的猪头似的,一下懵在那了。\r
王爽一只手撕住她的头发,把她脸往下按,然后一下下抬起美腿,狠踢那姑娘鼻梁!\r
我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姑娘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声,王爽下脚却越来越狠了!她那打人的架势,真跟个小太妹一样。\r
前后提了二三十脚,那姑娘被踢的满头满脸血,站不稳,倒在了地板上,王爽跟上前,从紧绷的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张红纸,贴在那姑娘的胸口处。\r
轰地一声,红纸剧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