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楼近处,那名白衣女侠本欲侧身躲过紫衣青年抓来的右手,紫衣青年的手却如游鱼魅影,不可捉摸而定,白衣女子似只见数道残影映入眼帘,手腕已被那人抓住手中。
莫说这女子本人,就连原本驻足四周看热闹的修士也大感出乎意料,仅有少数人看出些许门道,暗暗回味,却也不愿多做语言提醒。
几番纠缠,终令这位白衣女侠恼羞成怒,她振臂想要挣脱紫衣男子紧握的右手,却数次不得,看着面前男子嬉皮笑脸的神情,白衣女侠积聚心中的勃然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她怒声呵斥,运转修为强行震开紫衣青年的右手,正欲拔出鞘中宝剑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轻浮登徒子,施与他几分颜色,却突闻一声娇喝传来。
“相公,你在做什么?”
声音清脆悦耳,隐有几分怒意和不满,原本面对白衣女侠作势拔剑也仍然厚颜微笑的紫衣男子,突然如触电般悻悻然收回将欲再次探出的右手。
江枫只见那紫衣男子猛然后撤一步,瞬间换了副谄媚讨好的神情转过身去,看着那拨开人群向他走来的美艳红衣女子,温柔浅笑。
“娘子,你来了。”
正准备看紫衣男子自食其果的江枫因此一阻平白没了一出好戏,此时见那紫衣青年竟还是个早已成家立室之人,对他的厌恶和鄙夷更甚之前,已然溢于言表。
他低声骂道:“为一己fēng_liú私欲,置家室妻眷于不顾,这等fēng_liú,要之作甚?”
然而还不及他多骂几句那fēng_liú浪荡的紫衣青年,下一幕所见直接令他惊掉下巴,他此时才终于直观地明白,什么叫做“莺莺燕燕啄红泥”。
只见人群中又陆续走出六名女子,各自站定在最初那名红衣女子身边,不住地数落着紫衣男子,口中所唤,却均是“相公”二字。
江枫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这七名女子俱是身姿曼妙,明艳动人,或活泼灵动,或温婉可人,或妩媚多娇,或清纯阳光,站在一起,便是世间极美丽的风景。
七名美丽出尘女子一齐出现,却毫无千人一面之感,更不会令人产生审美疲劳的错觉。
七人气质卓然,却又相疏各异,有温柔静雅,更有妖冶多情,有那天仙仪容,更有那魔女风姿。
这七名各具魅力的动人女子,无一不是上上之姿,若能得一人倾心相许便已是此生至幸,夫复何求其他?
就连江枫也一时间花了眼,痴了心,更何况围观之众,可是那已然引起无数修士无论男女的嫉妒的紫衣青年,竟就这般堂而皇之地独享那齐人之福。
紫衣青年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七位妻子,目中爱意情浓,是三生眷恋,是七世不悔,原本还打算多责备他几句的女子们也纷纷不忍再多做叱责。
还是那最具长房气度的红衣女子轻声呵斥道:“莫想蒙混过关,快说,你方才那般失礼,是想做些什么?”
紫衣青年赧颜一笑,面色尴尬地辩解道:“娘子莫要误会,为夫久未回紫微帝城,诸多趣味盎然奇异事物和佳境去处早已忘却,拉住这位姑娘,本意只是想请她引路,带我去那记忆中最好的商铺,为几位娘子置备些上好的胭脂首饰和漂亮衣服作为礼物,也算是为夫的一点心意。”
“别无他意?”
“绝无他意!”紫衣青年摇头坚定道。
红衣女子身旁一位同样穿紫衣的清纯女子偷偷轻拉了一下姐姐的衣袖,显然是心疼夫君,想请姐姐莫再责备。
红衣女子无奈叹息一声,自家相公,自己又怎会不心疼呢?她暗藏责备之意白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分明也未完全相信,却仍给夫君留了颜面,不使他于人前难堪。
诚然,紫衣青年那番说辞至多也就只有他一人相信,围观之众,包括江枫,无不对此嗤之以鼻。
那名白衣女侠更是如此,原本就对这登徒浪荡子厌恶至极,知他早有妻室后更是如此。
她虽相貌不俗,但如今见眼前七名女子的容貌气质无不远胜过她,心中除了作为女子天性的嫉妒之外,更多的仍是对这紫衣青年将她当做消遣的愤恨和恼怒。
还不待红衣女子向她躬身真诚致歉话尽,白衣女侠已斜瞪紫衣青年一眼,怒哼一声转身离去。
紫衣青年摊手干笑,其余六名女子见状,急忙在姐姐发火再次责备前推攘着夫君去买那上好的胭脂首饰和漂亮衣服,莺莺燕燕而去,勉强将此事掀过。
待一男七女八人远去,围观众修才陆续散去,江枫察觉到,那紫衣青年离去前似乎隐晦看了他一眼,颔首轻笑。
不过这不是他现在在意的,江枫偏头看着同样惊讶而檀口微张的少女,待她再次回神时,才看着紫衣青年远去的背影咬牙狠声道:“我现在更讨厌他了!”
少女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关心道:“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看,我感觉你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江枫依旧咬牙挤出声音道:“我没事,我只是嫉妒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事?呵呵呵呵呵!”
少女怀疑道:“可是你的笑声好怪异哦!”
江枫嘴角抽动道:“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正常。”
少女认真看着江枫道:“我看你不止嫉妒,还很羡慕。”
江枫重重喘出一口气,抱臂低吼道:“我不只羡慕嫉妒,我还恨呢!”
少女偏头嘀咕道:“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亏的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