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柴倾城有些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房耀祠开口打破了沉默:“与上面联系上了吗?麻烦都料理干净了吗?”
房勇低下头去,语气中似乎带了些忧虑。
“上面来信说没能斩草除根。”
这话一出,柴倾城猛地一抖,因为一个瓷碗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水和茶叶顿时溅了一地。
接着房耀祠有些愤怒的声音响起。
“废物!一群废物!”
房勇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家老爷会有这种反应,早早后退了好几步,巧妙地躲过了摔碎的瓷碗,然后对着房耀祠说道:“老爷息怒,那位已经派了其中一位来保护您,不用担心。”
房耀祠一听,这才冷哼了一声,怒火被压了下去。好像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一样,他紧紧蹙起了眉头,显得忧心忡忡,对着面前的房勇开口,声音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一样。
“房勇,你说咱们能从这条船上全身而退吗?”
钱也拿了,权也享了,这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房勇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表面上还是一副忠仆模样,开口劝慰着:“老爷放宽心,奴才已命府中的侍卫们昼夜不停地训练,库房那边也派了侍卫,老爷尽管放宽心,保证万无一失。”
房耀祠却没有说话,只是自书桌下打开屉子。
刚一打开,顿时金光四溢,竟是码的密密麻麻的金子。
房勇见状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房耀祠也情不自禁伸出手在金条光滑的表面来回摩挲着,表情十分满足。
柴倾城看着他们那副贪财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外人觉得这位通议大夫清廉节俭,谁又能想到在这么一个简陋的书架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金子。
“对了,老爷,那位说放行证放到这里不够保险,让奴才取出来送去给他,由他保管。”
房勇忽然想起了那人的吩咐,出声说道。
放行证!
柴倾城猛地身子一僵,糟了!放行证还在她身上,怎么办?她紧张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就听到了机关响起的声音,紧接着是两声大喊。
“来人呐!”
门猛地被从外面打开,十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冲了进来,将围了。
“明明刚才还在,怎么这会就不见了?”房耀祠大惊,声音里颇有些惊慌失措,他知道那位的手段,若是他将这事搞砸了,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要没了。
思及至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开口吩咐道:“把整个房府给我团团围住,给我细细地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侍卫们连连称是退下。房耀祠背手而立,目光里一片冰冷,他们一刻钟之前还在这里,查看过放行证,现在却不翼而飞,那个贼一定还在府中!
柴倾城此时心中十分慌张,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绷起了浑身的神经,连呼吸都下意识被压低。可是事实证明,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忽然鼻腔中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痒感,柴倾城慌忙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口鼻。
天哪!往日什么每次在关键的时刻,总是要掉链子!
就在房耀祠和房勇正要抬脚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不大不小的“阿嚏”。
空气顿时凝结了。
两人目光一敛,朝着声音的源头处走去。
柴倾城此刻真肯不得将自己敲晕,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知这次插翅难飞,索性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若是我说我是碰巧路过的,你们信吗?”柴倾城垂死挣扎道。
“你觉得呢?”房勇目光阴鸷地看着她,大喊道:“来人!”
立刻有四五个侍卫奔了进来,各个亮着明晃晃的刀刃将柴倾城团团围住。
“给我上!”房勇一挥手,那些侍卫应声冲了上去。
柴倾城脸色一变,一个转身,顺手自砚台上拾起一枚毛笔,反拿在手中,当作武器,目光在周围的侍卫身上扫了一圈。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只见她目光一凛,对着正前方的侍卫猛地一甩,那枚毛笔便脱了手禁止径直朝着面前的侍卫飞了过去,正好打中了他的眼睛,只听“咣当”一声,那名侍卫手中的钢刀掉到了地上,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哀嚎起来。
就在这个当儿,柴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伏地滑了过去,顺手捡起刚刚那名侍卫掉落的刀,然后又迅速退了回去。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以致于那些侍卫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柴倾城就已经退了回去,只是手中多了把明晃晃的钢刀。
那几名侍卫目光皆是一凛,像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身怀武功,一时之间,一个个全都紧绷着神经,再不敢有半分轻视和懈怠。
柴倾城手持钢刀,目光环视着眨眼间已经为了过来的侍卫们,猛地一蹬,整个人,凌空跃起,手中的钢刀一挥,只见那钢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在空中上下纷飞,空气顿时盛开着朵朵血花,哀嚎声接二连三响起,不断有侍卫倒了下去。
哼!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跟我打?
柴倾城在心中冷笑着,抬手就是一拳,狠狠锤在了冲上的侍卫面门上,然后抬脚狠狠一踢,那人直接被踹出三四米远去,然后嗷嚎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后,晕了过去。
正当柴倾城沾沾自喜地时候,忽然一阵掌风贴着她的面门滑了过去。
“是你?”
柴倾城大惊失色,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