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纷纷随着那老张的手指指的方向直直看向了站在齐班主旁边的黑牡丹。
“黑牡丹?不可能!”
那齐班主首先便是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斜眼瞪了一眼那跪在场上的老张,恨恨说道:“绝不可能是黑牡丹,依我看呐,一定是这个老张自己心狠手辣杀了人,现在又来栽赃给我们黑牡丹。”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黑牡丹的肩膀,“放心吧。黑牡丹,班主永远相信你的。”
身后的武生青衣纷纷对此嗤之以鼻,这齐班主看着黑牡丹的眼神几乎要开出花儿来。
这哪里是相信黑牡丹的人品,明显就是不想断掉自己的摇钱树。
柴倾城眼神一暗,转过头去,直直看着黑牡丹一眼,没有说话。
转眼间,两名衙役已经走到了黑牡丹面前,一左一右将黑牡丹与其他人隔离了开来。
“黑牡丹,大人请你去问话。”
黑牡丹看起来却是十分镇定,对着那两个衙役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朝着堂上走了过去。
柴倾城眼神一动,看了白展飞一眼,两人一前一后也跟了上去。
“黑牡丹,那老张说的可是真的?”
萧景瑞居高临下地看了黑牡丹一眼,出口问道。
“启禀大人,不是真的,老张从未对小人说过这样的话。”
黑牡丹缓缓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老张第一个沉不住气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朝着黑牡丹走过来,伸手一把揪过黑牡丹的衣领。
“你在撒谎!明明就是你告诉我有人说我的老母亲病重,要我回去见最后一面的!”
与老张的激动相比,黑牡丹则显得十分镇定自若,即使揪着衣领,依旧不慌不乱地摇了摇头,眼睛直直地看向坐在台上的萧景瑞,摇了摇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时之间,场上陷入了僵局。
萧景瑞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那老张问道:“可有人证可以证明当日确实是他给你递的口信?”
那老张显得有些颓唐,摇了摇头,揪住黑牡丹衣领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没有人证,是他私地下跟我说的。”
柴倾城和白展飞站在一旁,眼神直直地盯着前面互相不认同的两人。
“白大人,你觉得他们谁在说谎?”
柴倾城侧头对着白展飞开口问道。
那白展飞将眼光在前面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沉着口气说道:“如果是从表面来看的话,老张过于紧张,相反……”他将视线停在了黑牡丹身上,点了点头,“黑牡丹从始至终都十分冷静自若,看起来似乎更加清白。”
柴倾城转头对上了白展飞的目光,一下子抓住了白展飞话中的重点。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表面看来……”
白展飞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不也猜到了么?”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前面正在争论的两人身上。
眼看着堂下两人争论不休,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裁决,人群中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萧景瑞沉了沉眉,侧头对着坐在旁边的乔国公开口说道:“国公爷,您看现在这情况,我们还是先回去重新审理吧。”
那乔国公眼看着杀害自己女儿额凶手就要伏法,这里又来了两个与案件有牵连的人,一时之间只觉得十分头痛,看了萧景瑞一眼,只好点了点头,“老夫相信瑞王爷,还望瑞王爷能将真正害我女儿的人绳之于法,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道后面的时候,故意压重了“一个都不能放过”几个字,犀利的眼神在堂下争论不休的几人之间转来转去,显然是将这些与案情有关系的人都列入了“杀人凶手”的行列中。
于是,以萧景瑞为首的众人浩浩荡荡又回了悬镜司。
老张和黑牡丹以及之前要行刑的犯人一共跪在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