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对守城的将士道:“这帮人想坐收渔翁之利,想得挺美,将士们将各处守好,不得让一只苍蝇飞进来了。”
众人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答“是”。
城外的一队人马,也不回去,只在城墙外驻扎下来,便开始喝酒吃肉,猜拳打马,鼓噪不堪,城里的将士,见他们有酒有肉,终日只是作乐,吃不玩的酒,一坛坛往地上倒,城中将士见了,好不羡慕,唏嘘不已。
吴进见这帮人在此扰乱军心,又赖在这里不肯走,玄昊又迟迟没有回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有人来报:“现下城中各处水源中的水,全部变成了墨绿色,不能饮用了。”
原来这北域荒城从前也是个水草丰沛,沃野千里的地方,自从几千年前,天庭与赤炼一族在此处血战之后,那赤炼青城便在神灭之前下了诅咒,赤炼一族全族蒙冤,这冤屈一日不洗,这座城便一日不得见阳光。
于是这上神之咒,便笼罩在这座城的上空,眼见这里开始终日大雾弥漫,任谁也解不开,城中溪水河流尽数干涸,城中居民纷纷逃走,此处变成了天庭的流放之地,只剩几眼泉水,可供饮用。
吴进问道:“可知为何泉眼中的水会变色吗?”
那人答道:“定是那城外之人动的手脚。”
“可是那群人并未进到城中来,只是在城外终日饮酒,如何能对城中泉水动手脚?”吴进问道。
“副帅有所不知,这城中仅有的几处泉眼中的水,全部来自地下水源,那地下水源靠近城墙处,那群人终日在城墙外,故作饮酒状,其实日日往地下倒的,许根本不是酒。”
吴进听了道:“这紫云洲的人,惯是会使阴损招数,见明的不行,便来这一招。”
左右道:“咱们不跟他们讲那么多,冲出去将他们都切了便是。”
吴进忙道:“不可,大将军走时一再嘱咐,不可与紫云洲的人正面冲突,无论如何,现下紫云洲和天庭,还未撕破脸,不能硬来。”
“那咱们可怎么办?打又打不得,城中没了水源,将士们能长时间不吃东西,可不能长时间不喝水呀?”左右道。
吴进想想,便将他招致面前,如此这般与他耳语一番,只听那人道:“真是好计,属下立即去办。”
话说玄昊那日被紫云迷途阵,困在那紫云宫中,玉若非要带他到紫云洲各处去逛逛,玄昊四顾茫然,不得不跟着玉若走,玉若心中得意之极,不停地给玄昊介绍,各处这紫云洲的好景致,玄昊只是无精打采,一心想着如何脱身。
两人行到一处竹林小溪处,玄昊见这竹林深处竟有一院落,掩映于翠竹之中,便想道:
“此处果然好个所在,若能与羽裳如凡间夫妇一般,生活在这样一个静谧之处,该有多好。”
正想着,忽听院内响起一女子尖叫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混乱的叫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咆哮之声,玉若道:
“是我父君的声音。”说罢拔腿便往院内跑去。
玄昊环顾四周,不知路在哪里,便只好跟着玉若走了进去,两人走进一看,见紫微帝君手中持剑,正将一个*着上半身的年轻男子,从那屋子里提溜出来,一把扔在了地上。跟着一个女子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从屋里扑了出来,一下扑到那男子身上,紫微帝君未见玉若二人进来,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用剑指着二人道:“贱妇,我哪一点亏待了你,你要做这样的事?”
只见那鲲霓自知是活不成了,便对嘴道:“你那狠毒的老婆,连那尉迟语跟你生了儿子,都能设计让你亲手毒死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我,我且不如乐一日便是一日。”
紫微帝君不曾料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战栗着道:“那孩子不是我的,尉迟语跟她表哥偷情,生了个野孩子来冒充我的儿子,想谋我紫云洲主君之位,其心可诛。”
不料那鲲霓听了紫微的话,便哈哈大笑起来,玉若见她刚才对自己的母亲出言不逊,现在又对父君不恭,便上去“啪”的一巴掌给她打去。
紫微这才看见了玉若和玄昊也在这里,便万分尴尬道:“让大殿下见笑了,本君要处理点家务事,玉若带大殿下到别处游玩吧。”
谁知玉若从小便任性惯了,根本不理紫微的话,她一把薅住那鲲霓的头发道:“你敢诬蔑我父君,我现在便让你灰飞烟灭。”
玄昊见玉若眼露凶光,那神情像极了那*死尉迟语的碧霞,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鲲霓大叫道:“我没有胡说,紫云洲里人人都知道,是碧霞仙君容不下那尉迟语的孩子,才设下毒计,那毒妇容不下任何人,又怎容得下我?反正都是一死,我便是真的偷了人再死,也好过如尉迟语般遭人陷害。”,
“照你这般说,你还有理了。”玉若说着,便在手中唤出紫凌剑来,想了解了鲲霓,紫微立即上前阻止道:“玉若且慢,我要让她将话讲清楚。”
玉若恼道:“父君,她往母亲身上泼脏水,我岂可饶她。”
此时紫微已是心乱如麻,从那尉迟语的孩子死掉之后,这便成了他的一块心魔,他这么些年在外不知遇到多少女人,这尉迟语确是唯一让他动了真心的,但出了孩子的事,他便气到的顶点,冲动到完全没有去思考,事情逻辑性的地步,此时鲲霓的话,仿佛将他的心魔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一方面他极力想要维持自己心中的定论,一方面他又很害怕那心魔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