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等会儿就来。”穆九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特么的,差点就把那两个狗杂碎忘记了!
穆九慢悠悠的坐起来靠着床头,却听见了玫瑰的声音在门外,格外的焦急,“大人,这里是我家主子的房间,您不能进去。”
紧接着,穆九又听到了严世嵩的声音,“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拦着本官!”
“大人,玫瑰不敢,但是我家主子还未起床,大人硬闯足以毁掉我家主子的声誉,玫瑰只能以死相拼!”受穆九的影响,也是自小受到的教育所养成的傲气,玫瑰不亢不卑的。
这态度,激怒了严世嵩,“哼!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以为你的命能值几个钱!”
“奴婢的命不值钱,但还请严大人自重。”
最后,还是严世良拉了严世嵩一把,“大哥,算了,我们是来请穆九去坐诊的。”
严世嵩眼睛一翻,只剩下白色,“是抓!不是请!她穆九何德何能让我齐州知府亲自来请!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的,她敢不去老子就马上把她送去边疆!”
穆九在穆续断的搀扶下,靠在大门框上,伤口疼得要死,偏偏还得忍着,说话都觉得费劲儿,“严大人,当初合约里写得很清楚,若我生病受伤,坐诊时间可以顺延到第二天,我昨晚脖子落枕了,今天申请顺延到下一天。”
严世嵩暴跳如雷,“你再说一遍!”
“我脖子落枕了,需要休息。”穆九斜斜的靠着,对上眼世嵩的视线。
不知怎么的,严世嵩只觉得穆九的眸光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有冷漠,有轻蔑,甚至有一点令人莫名其妙又感到恐惧的威胁!
笑话,她区区一个村姑而已,有什么本事威胁他一个齐州知府!
“今天,你去得去,不去也得去!”严世嵩不容分说,上前就拉穆九的手。
然而,就在他接近穆九之际,被穆续断挡住了,“大人请自重,我家主子是有丈夫的!”
“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给我让开!”严世嵩用力去拉穆续断,但他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拖动穆续断,顿时火更大了,“来人,把穆九给我抓回去!”
岂有此理,药厂不能到手,就连医馆也不去坐诊!
今天,严世嵩是铁了心要把穆九拉回去!
随着严世嵩的话音落,一帮护院鱼贯而入,把穆九和穆续断包围起来。
穆九估算了一下,穆续断一人拦不住这么多人。
不能让他们进去,尸体还在房间里面,若被这些人发现,就麻烦了!
下意识的,穆九推开穆续断往前走,“续断,你在家里照顾好他,我跟他们走。”
“可是主子你的伤……”穆续断担忧极了,又重新拦到穆九身前。
“无大碍,你帮我照顾好他,要是他有发热迹象,你立即让人去通知我。”穆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对严世嵩说道,“我走不动,你们派个轿子来接我!”
严世嵩哼了一声,“就你事多!”
但还是派了轿子,在轿子里,在去往严家医馆的路上,穆九小憩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在坐诊的时候,她忍不住一个劲的打瞌睡,精神萎靡,动作慢吞吞。
好在,严世嵩衙门有事,没在医馆里为难她,加上病人少,混混就是半天。
中午的时候,穆续断亲自送了饭来,“主子,我把那些东西处理好了,请了卢老大夫帮忙。”
得知穆九的真实身份,他无法放心让穆九一个人在这里。
穆九嗯了一声,趁午饭时间,又小眯了一会儿,才勉强撑过一天。
晚上回去,穆续断提前请了轿子,把她抬回去的。
在轿子上睡着,回到家里,穆九便惊醒了。
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让人把卢有怀送回去。
林长生还在沉睡,她先是给他诊脉,又看了伤口,没有异变,才放心的往林长生身边一躺,睡着了去。
然而,半夜时分林长生发热了,浑身滚烫,穆九几乎是被烫醒的。
“续断!”穆九的声音沙哑,含着令人心惊的慌乱,“续断,马上去烧水!”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自信能保住林长生的命,可若挺不过去,林长生很可能会变成一个瘸子!
她不嫌弃他,就担心林长生难以接受!
穆续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即把马帮的兄弟和所有人叫起来,不间断的药水。
穆九去药房配了药,足足十几斤,全部扔进锅里,把药汁熬出来,一桶桶的倒入大浴桶里晾着。
等温度差不多了,穆九又让穆续断把一张床单捆绑在浴桶上面,把林长生抱进浴桶,睡在床单上,这样既能保证林长生泡在药汁里,又把脚吊在外面不沾水。
就着药汁,开始给林长生施针,一套动作下来,累的全身湿透,连翻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一个时辰以后,林长生的温度降了下来。
穆九顾不上疲惫,让穆续断给林长生换上衣服,把人送床上去。
穆九一直睡到太阳升上头顶,才慢悠悠的醒来。
见到守在门外的穆续断的背影,穆九冲外面说了一句,“续断,你先去休息。”
她起码休息了半个夜晚,穆续断连续的守着林长生,一天一夜未合眼!
穆续断走后,穆九慢悠悠的起床,打开门,意外的见到零一和几个陌生的汉子守在房门前。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