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的心思活络起来:是呀,他就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官员,绣庄才倒霉,他才不得不变卖这三层楼来维持绣庄。
老板心思一转,这男的是大夏国南方的口音,莫不是他是状元郎的什么人?
看林长生淡定的样子,越想越心惊,立马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来,“对不住了两位,是我不对,我实在是被气糊涂了,这样吧,若二位能够帮我把绣庄的事情解决了,这酒楼我两千两卖给你们?”
穆九心头一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冷漠的哼了一声,“空口无凭,万一我们帮你把事情解决了,回头你死不认账……”
薛老板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这样的,你们能把事情解决,身份肯定不低,我不敢不认账的。”
穆九往玫瑰的方向伸手,后者立马送上纸笔。
她接过纸笔递到薛老板面前,“薛老板有诚意的话,就写一个承诺书吧,若我们帮你解决了绣庄的问题,你就把这栋楼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我,三天为期限,若我们不能解决绣庄的问题,你就当做是今天没有见到我们,左右你不亏,依然可以卖一万两银子。”
薛老板心动得不要不要的,若穆九他们能帮他解决了绣庄的问题,他赚的就不止是差价的八千两银子,若是不能解决,他也没损失,如此只赚不赔的生意,为何不做?按照穆九的说法写了一纸合约,一式两份,签字画押。
得到合约,穆九和林长生出了酒楼。
回到家,穆九迫不及待的问道,“长生,你是怎么知道他绣庄被人阴了?”
“嗯,说起来凑巧,还记得我们的书生计划吗?状元郎的确是我们的人,薛老板得罪的正好是他的恩师,也是我们的人。”
穆九心想林长生到底在朝中安排了多少人,她知道的就有十八人,百官占了差不多两成,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这样也好,人越多做事越方便。
嗯,这人才是最恐怖的,幸好她没有跟林长生作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天,林长生便去了京城,再回来,独自去了薛老板的酒楼。
次日,穆九晨起锻炼,林长生才从外面回来,“我们去签约换房契,交了钱以后,酒楼就是我们的了,我跟薛老板说过了,酒楼原来的人马,只要是有卖身契的都给我们,没有卖身契的可以自由选择走还是留。”
这家伙居然背着她把事情解决了!
穆九忽然有种满足的感觉:长生在手,天下我有。
当房契到了户部衙门,把名字换成穆九的时候,她还有一些恍惚,这么快久安酒楼就要在洛城开分店了?
房契到手,穆九便回去紧锣密鼓的准备。
酒楼原来的牌匾不能用,必须找一个手艺好的木匠重新做一个。
原来的装修也显得老派,林长生亲自画了设计图,请来泥瓦匠,把一些需要改动的地方重新改装。
穆九不知道的是,当她拿着房契离开的那天,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罗练——罗亚的叔叔,就是那个被罗亚蒙在鼓里的、决心把侄儿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培养的户部尚书。
他的身边,跟着一位曾经跟在罗亚身边的、不起眼的小厮罗七。
罗七很是生气的说道,“老爷,她就是那个把少爷害惨的妖女,您不知道,当时她勾结中部总督,收买了几位药农做了假证,中部总督直接把少爷革职流放。
按理说,递上来的折子您一定会知道,但也不知她使了什么妖法,您竟然没能看到,等圣旨下达时,什么都晚了,可怜的少爷只得独自踏上去往边疆的道路。
边疆凄苦,少爷又从小娇贵,怎么受得了那些苦呢?她分明是在谋财害命!
老爷,您一定要为少爷报仇啊!”
罗七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只要能挑唆起了罗练的怒意,还担心没人给罗亚报仇?
照理说,罗一才是罗亚的心腹,但罗七不同,罗七是罗练派在罗亚身边照顾他的。
平时罗亚为了瞒着罗练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没少给罗七好处。
罗亚倒了,罗七再也无法得到那些好处,第一个恨的就是穆九,若非穆九,现在的他还在麦城,拿着轻松得来的好处!
所以在罗亚倒台、罗家下人被遣散以后,罗七便第一时间回到京城,隐瞒了事实,把穆九刻画成为一个恶毒的商人告知罗练,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奸商勾结中部总督谋害罗亚的故事。
罗练从来不怀疑自己派出去的人,听了罗七的话之后,便把素未谋面的穆九记恨上了。
本来,罗练在京城的户部衙门,但今天户部有事凑巧来到洛城,也就凑巧遇上了来办理房契换名的穆九。
罗练语气很阴的对他的护卫说道,“回头查一下这妖女来洛城干什么!”
一天之后,护卫回,“大人,那穆九来洛城开酒楼,已经将酒楼的铺子买下,不过她买下那栋酒楼的价格有点低,酒楼原来的薛老板放话,没有一万两不卖,但是穆九两千两就买下了。
属下去查了薛老板,但是薛老板不肯说,只是说穆九帮了他的忙,这是等价代换。属下又去查了薛老板其他的事情,大人猜查到了什么?”
罗练可没有心思跟下属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沉着脸道,“说!”
下属收敛了调侃的心思,如实回答,“大人,那薛老板得罪了工部某位大臣,之后他名下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