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和玫瑰听到这里,就听不清了。
看来,潘芷娅不死心,还想继续谋害卫老夫人。
“我们要不要提醒卫士铭?”穆九看向玫瑰,征求她的意见。
玫瑰点头,但凡这母女俩想做的事情,她都想破坏!
两人听不清的是,潘芷娅什么也没说,就是继续说了一些让卫芸和卫朗相互扶持的话,让卫芸把卫朗带来见她,希望她在走之前,好好的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卫芸自然不会拒绝,说了几句便立即动身去把卫朗接来。
而她的丫鬟小莲和一些护卫啊,则继续在京城里寻找有名的大夫,把人请来。
隔壁玫瑰动静的时候,穆九便和玫瑰在房间里泡茶,偶尔小声的说几句话。
小米和零三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跟来了,就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两人仔细的听着穆九这边的动静,唯恐穆九出了什么意外。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卫芸把卫朗带到客栈里来。
卫朗几天不见娘亲,加上这几卫府风言风语,听得他心里慌,乍然一见潘芷娅,一个箭步扑到她身上大哭,“娘!”
“娘!他们都说您犯了错,要流放边疆,您告诉朗儿,这不是真的!”
潘芷娅想抱住卫朗,又担心身上的病症传染给他,最终收回了手,“朗儿,你起来,到那边去站着,娘身上痒痒,会传染给你的!”
“娘,我不起来,您抱抱朗儿!”卫朗赖着不起来。
卫芸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拉开,“娘说话你也不听了?你给我起来!”
卫朗这才老实在床边站直来,却抽抽嗒嗒的的哭,“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生病了,朗儿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听说治好奶奶的那个大夫医术很高,朗儿去把她请过来好不好。”
卫芸气得咬牙,要是别的大夫,她一早就去请了,下意识的,不到最后一刻她就是不想请穆九,尤其是不想看到穆九身边的那个丫鬟,浓妆艳抹的一脸怪气,怎么看都不顺眼!
倒是潘芷娅,这才想起穆九,眼睛都亮了,“是呀,芸儿,你去把那个穆九请来,说不定她有办法。”
卫芸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一脸惊喜,“娘,朗儿不说我都忘记了,我现在就着人去请!”
说着往外走去,只可惜所有的护卫都被她派出去了,这会儿,客栈里只剩下她们娘三,只得亲自去请!
隔壁的穆九和玫瑰相视一笑,低声道,“玫瑰,想不想赚一笔?”
跟了穆九这么多年,玫瑰还不清楚穆九想什么,就得拿笔在脸上写上白痴二字了。
“主子,放手去做。”
“你就不怕我把她治好了,你的仇报不了?”
“不会的,主子不是那样的人,能坑一笔是一笔,当年潘芷娅抬进来时,国公府那边没什么好东西,但这几年她管家,一定私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走,我们先回去。”今天玫瑰没有上妆,万一被卫芸看见,一定会被认出来。
两人偷偷的从客栈的后门离开,回到家里。
反正,该偷听的也偷听了,该解气的也解气了。
但是穆九没有把房间退掉,回来以后,让穆续断派一个人前去继续监视。
穆九才回来不久,玫瑰的妆容堪堪化好,林伯来报,“主子,有一位自称是丞相嫡女卫芸的小姐求见。”
求见?
看来卫芸把姿态放得很低啊!
穆九恶趣味的说道,“就说我不在家。”
玫瑰又笑了。
又解气了不少!能跟着主子真好!
林伯什么都不问,立即出去,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又进来,“主子,卫大小姐问您回来了没有?”
“告诉她,可能半个时辰以后会回来。”穆九不知林伯怎么跟卫芸说的,但林长生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起码,林伯一定会让卫芸心甘情愿的等,还不得罪人。
只可惜不管林伯怎么努力,她已经把卫芸得罪了,眼前还有耐心是真的不愿意失去潘芷娅这座大山。
以后找到机会,卫芸一定会把今天的耻辱十倍百倍的还会来。
不过穆九也不怕,以后的事情各看本事。
此刻,她坐在院子的千秋上,捧着一本林长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关于疑难杂症的手札,津津有味的看着。
玫瑰则拿着小草派人送来的这个月的账,仔细的对着,不需要算盘,脑子里自然而且的形成一只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
清风徐徐,令人昏昏欲睡。
穆九索性去睡了午觉,林伯进来的时候,不见穆九,心里有数,出去打发了卫芸。
一直到下午醒来,穆九才慢悠悠起来洗漱,而后叫来林伯告诉他,“我回来了。”
“是!”林伯出去,不多时把卫芸请了进来。
见到丞相家的嫡女,玫瑰没有起身的意思,继续对她的账本。
她也不担心卫芸能看出点什么,她这本领是从小就有的,以前卫家穷,一分钱恨不能掰做两分花,母亲的计算能力就特别好,她遗传了母亲。
只是母亲死后潘芷娅管家,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账本之类的东西,更从未在卫家人面前露过这一手。
不得不说,卫芸是个审时度势的高手,进来先是笑容可亲的跟穆九打招呼,“穆大夫好!”
也不管玫瑰是否将她视若空气,笑着跟玫瑰打招呼,“玫瑰姑娘好。”
玫瑰当做没有听到,头都没有抬起来,手里的算盘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