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小乙不知怎么回答。
“小乙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怕我缠着你带我进去,不敢说好玩?”
穆九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不是很明显的吗?还用问,谁不怕你们钟家的女孩子?
钟千惠可怜兮兮的盯着柳小乙看,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与刚才用身份逼迫门房的那个她判若两人,“小乙哥哥,你带我进去好不好?我哥非说什么一帮大男人的酒会,我一个女孩子进去不合适,愣是不给我进去玩。
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一个女的就可以进去,我不可以,小乙哥哥,你就帮我搞定那两个门房,我自己进去就好,不会影响你跟我哥的感情的。小乙哥哥,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那个千惠妹妹啊,小乙哥哥没钱,可不敢得罪千良兄,你还是乖乖听话不要进去好不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先回去吧。”
穆九和林长生没耐心听这两人叽歪,道声“我们先走了”便走。
“长生弟弟,等等我!”柳小乙追了上来。
“小乙哥哥!你别跑啊,我不缠着你带我进去就是了,你带我去玩好不好?”钟千惠也追了上来。
“小姐,等等奴婢啊!”钟千惠的丫鬟又追了上来,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再变成五人行,待会儿说不定还会遇到谁,再变成一大帮人!
想想那个场景,穆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边的屋檐下、树上挂满了灯笼,远远望去,点点荧光,灿若繁星。
路上有不少行人,三三两两的聊着什么,或开心或红着脸。
大约走了两刻钟,来到京城最繁华的繁花大街。
这里到处是人,一盏盏红彤彤灯笼下,布满了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人挤着人,肩挨着肩,耳边到处是嘈杂的声音。
林长生搂住穆九的腰,小心的保护着她不被拥挤的人群挤着、踩着。
钟千惠看不顺眼了,“想出来玩就得做好被挤扁的准备,搂搂抱抱的多影响形象!”
穆九无语望苍天。
好吧,大街上夫妻俩多的是,但人家连手都不敢牵,她和林长生算是非常出格的。
“我说你们就不能忍一会儿?要抱回去再抱,这样多碍眼!”钟千惠又说了一句。
林长生和穆九懒得搭理她。
钟千惠属于闲得长毛型的,越是搭理她,她越得劲儿。
柳小乙看不下去了,“千惠妹妹,你别这样说,我觉得他们挺好的!”
“好哪里好了?好像全世界就他们是一对似的!”钟千惠没好气的瞪了林长生和穆九一眼,“我说你们俩,注意点行吗?这里好歹有未婚少女!”
穆九回头,因为人多嘈杂,需要大声说才能听见,“未婚?这是一个学习婚后生活的好机会,也是一个教你选择好男人的机会,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妻子,就该有勇气挑战世俗的眼光。”
“那也不能做出丢脸的事情来。”
林长生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直直的盯着钟千惠,“我搂自己妻子的腰有什么丢脸的?搂着不是自己妻子的人那才叫做丢脸!别跟着我们!”
好好的两人空间被这两人搅和得一塌糊涂!
钟千惠还想说什么,却哽在喉咙里,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宠着妻子?忽然好羡慕怎么办?
可惜,她拥有荣华富贵,却不能拥有这般体贴入微的丈夫,甚至,不能自己选一个丈夫。
钟家的女孩子,养得矜贵,都是为了以后配一个同样身份高贵的丈夫,为钟家的事业做一番贡献。
享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千惠妹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好羡慕他们?”柳小乙示意钟千惠的丫鬟扶着钟千惠点儿,别让拥挤的人群把钟千惠和他们冲散。
“羡慕啊!可是没用,羡慕不来。”钟千惠情绪低落下来,“小乙哥,听说你爹娘棒打鸳鸯,你喜欢的姑娘被他们间接害死了,那时你恨不恨他们?”
柳小乙连连叹气,“恨?怎么会不恨?可是恨又有什么用?没本事脱离柳家,恨都不敢恨!”
因为两人的情绪低落,一路上林长生和穆九的耳根子竟清净了下来。
嗯,也仅限于这两人,其他嘈杂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
他们穿过繁花街,来到京城的河边。
这一段河有姻缘河之称,每年的乞巧节,便有无数的男女在这里对上了眼。
他们来到时,河堤上站满了人,无数的未婚少女在河边放花灯,祈求遇上一个如意郎君。
受爷爷的影响,穆九从来不相信这些,寄希望于一盏随波逐流不能自已的花灯,不如强大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愿望才得以实现。
可林长生似乎很感兴趣,拉着穆九在河边卖花灯的小贩摊子上,买了一盏小巧的白色的荷花灯。
“你幼不幼稚?”穆九肉疼死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平时两文钱就能卖到,今天卖到十文钱一盏!
虽然十文钱不多,但她介意太坑。
林长生一眼看穿穆九的想法,笑呵呵的,“难得带你出来玩。”
两人走到河堤边上,林长生点燃花灯,放到穆九手上,“许一个愿望,如意郎君你已经有了,许其他的愿望吧。”
穆九想到了爷爷,双手合十,默念着希望爷爷还健在,一切都好,便把花灯放入河中。
不得不说,林长生最懂她,最懂她想什么。
穆九才把花灯放入河中,钟千惠便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