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首说他要随时伺候皇上,没时间去。”
夏桩淮瞪了林长生一眼,“好!好!”
林长生饱满的唇抿了一下,而后散开,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九儿在外面做的事情也不少啊!
“你回去告诉夫人,我会好好的考虑考虑!”夏桩淮把大总管打发走,转过头来,这才注意到,狱卒正在打扫地上的火炭,林长生依旧风轻云淡的绑在十字架上,与其说是绑,不如说十字架成了他的背景。
夏桩淮看了生气,不看吧,又觉得不舒服,“林长生,穆九做了什么?”
“夏大人真是奇怪,我被关在这里,我怎么知道内子做什么,每天去给皇上诊脉,下午在家里呗,能做什么?”
“别顾左右言其他,你知道我说什么!我儿子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会病重不治?听说穆九来找过他,分明穆九害了她!”夏桩淮一想起夏世安,想到他那荒唐的性格,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笑话,这京城谁人不知世子爷的爱好,夏大人说我就说我,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诋毁我妻子的名声,真是可恶可悲又可笑!”
被林长生故意曲解意思,还可恶可悲可笑,夏桩淮鼻子喷火,几乎暴跳而起,和林长生对着骂一场。
“林长生,你别过分,我告诉你,我这里有一百零八种刑具,随时能让你痛不欲生。”
“我信。”林长生语气平缓,“不过在此之前夏大人还是赶紧考虑考虑世子爷的安全,只有两天的时间。”
一说到两天时间,夏桩淮被点炸,“你闭嘴!”
林长生还真的安静下来,笔直笔直的站着,神色空洞,令夏桩淮摸不着他在想什么。
倒是夏桩淮,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待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你回去告诉穆九,若不能治好我儿子,我让你们陪葬!”
林长生郁闷了,夏家的人都这么喜欢叫人陪葬吗?
所以夏桩淮被说服了?林长生特别自豪,自家媳妇就是厉害。
不过,夏桩淮被说服是一码事,想要把他清白脱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穆九和林长生都清楚,得找到一个突破口,起码是一半以上的证人都改口。
次日,穆九约了夏桩淮在夏侯府见面。
夏桩淮没有去上朝,早早的在家里等穆九前来。
穆九不说话,先给夏世安施针,解了一半的毒。
施针以后,夏世安醒来,意识似乎还停留在舒月斋喝酒的时候,闹着要继续喝酒。
被夏桩淮打了一巴掌。
“夏大人自便,我去外面等您。”穆九先行离开夏世安的房间,她才懒得看夏家的破事。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夏世安房间的大喊大叫停下,才见夏桩淮走出。
穆九笑着上去打招呼,“夏大人。”
“多谢穆大夫,诊金我会按时支付。”夏桩淮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不知夏大人口中的按时是什么时候?”在穆九眼里,只有林长生回家才是准时。
夏桩淮拍了拍手,立即有小厮抬着箱子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放在穆九面前,把箱子打开,满满一箱的金子,少说也有一万两。
呵呵,反悔了?想用金子打发她?
穆九扫了那些金子一眼,不说话,“夏大人确定了?”
“难不成穆大夫还嫌少了?”夏桩淮绝口不提林长生,装傻。
穆九招呼零一,“找个人抬回去,我们走。”
“我可以帮穆大夫送回去的!”夏桩淮招呼小厮。
“不必了,我可付不起你家小厮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