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以后,整个人像是被卸掉了一层盔甲,轻飘飘的,睡意上涌,意识还算清明的时候记得权煜将我放回座位绑好安全带,再睁眼是在权煜的背上,底下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爬楼梯。好多年没有进入这么安稳的睡眠了,什么时候权煜将我放到背上的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搭在权煜身前的手紧了紧,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正打算接着睡一觉,权煜恨恨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醒了还不打算下来是吗?我背上很舒服吧。”
我睁开眼看了看眼下的情形,我正趴在权煜的背上,他在我身下气喘吁吁的扶着楼道旁的栏杆。我有些心虚但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还行吧,就是有点硌得慌,要是你再胖一点,我就更舒服了。”
权煜被我气乐了,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一点都不知足。”
我不甘示弱:“还记得你第一次醉酒让我带你回家吗?那时候驾着浑身无力的你上来,我可是比你现在辛苦了不知多少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是到了你涌泉的时候了”
权煜并没有被我的气势镇住,喘着气说:“你指的是你上到一半就发狠过来揪我的头发,捏我的脸,非得让我醒过来那次吗?这样也好,我报了你扶我上楼的恩情,接下来再算算这笔帐吧。”权煜又上了一阶楼梯,停下来歇了一歇,但是并没有要将我放下来的意思。
这些细节我都快忘了他却记得这么清楚。“你不是已经醉的完全失去意识了吗?”
权煜答道:“嗯,我是醉的失去意识了,失去意识之前,我干了一件我认为很得意的事情,”顿了顿“那就是把我家的钥匙放到了你的背包里。”
合着是算计了我一把,让我巴巴的架着他上下了这么多层楼梯,然后还成功蹭住到了我家,真是居心叵测,人心不古。
到家后权煜去给我倒水就开始收拾做饭,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有再提起,我脑子里面乱成一团,还没有想好母亲目前的情况该怎么去应对,如果母亲真的能把不开心的都忘了,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但她执念的太深了,忘记的是我这个亲近的人,记起的都是她痛苦的由来。
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老年痴呆的病例,并没有找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正想接着查,权煜又叫我去吃饭。
努力挤出个笑脸走向餐桌,权煜想来也还是很担心我,吃饭的时候能感到他总是在试着观察我的神色,我不知道现在我脸上的微表情是什么样的,早上的时候还想着要开始对他敞开心扉,经历了母亲的事情,现在又开始打怵,他是这么阳光,快乐,我不能将他带入我的灰暗里面。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是情不自禁,到了要面对现实的时候又对他有些不忍。我有些看不起我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
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手在摩挲我的眼睛,有一丝声音飘过来,想努力的听清楚,最终还是沉沉的又睡了过去,自从权煜过来以后,基本上每天都能睡得极安稳。有时噩梦中醒过来,看到身边安静的睡颜,拨一拨睡颜额间的碎发,就能很快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枕边凹陷的痕迹还在,权煜已经不见了,抱着带着他的体香的枕头闻了闻,自鼻尖到心肺感到一阵的舒爽。
起床后餐桌已经摆好了,但四处不见权煜,喊了一声后,权煜在洗手间应了一声,门没关,我刚到门口看到权煜双手不停揉搓,手上雪白的泡沫一层一层炸裂,整个人有点酥酥的,看到他搓洗的内容以后,老脸不禁又是一红,是我昨天脱下来的内衣和内裤。
这种私密的衣物,我脱完都是用外衣包起来扔进洗衣篮就是为了怕他看见,此刻他却一脸坦然的这里搓两下再换一面那里搓上两下。
权煜一脸坏笑说道:“都说不给女人洗内衣内裤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柔柔,你看,我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
我假装没听见,抓起牙具跑去厨房洗刷,那个小空间里到处都是暧~昧,让我些许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