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初年,太祖初定江山,国家秩序还算是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东北鹤城,这里多由汉人居住,时而会有城外的少数民族部落来此通商,当然也有些许捣乱的响马山贼。
城关内驻扎着一万定辽都卫,从将领到士兵从来没放进过一名捣乱分子。
有如此铁军把守,城中百姓自然就生活的平祥安乐。人为的霍乱普通人可以平定,可非人为的霍乱就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了的了。
城中有一座义庄,平时是安放死者尸首的地方。可一旦发生各种灵异事件,百姓也会让义庄的人帮忙处理。
义庄的老庄主死后,义庄就交给他唯一的徒弟肖烈来执掌了。肖烈自幼父母双亡,是老庄主一手带大的。肖烈也是十分聪慧,十四岁就把老庄主的本领学习的七七八八了,二十岁就已经是本城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自那以后,但凡城中有事,老庄主就让肖烈去处理。老庄主倒也落得个颐享天年,享了两年福,忽然有一天,他把肖烈叫到身边,告诉他自己的气数到头了,把他的身后事要怎么办都告诉给了肖烈。肖烈一一记下,此后几日不曾离开师傅半步。终于有一天中午,老庄主要肖烈打酒买肉,爷俩对饮数杯后,老庄主便回归天外,长辞于世。
肖烈大哭一场,按照师傅的嘱咐料理着身后事。待老庄主的棺椁入土之后,肖烈把义庄的伙计叫到大殿上,原原本本的把老庄主的遗言说给大家。这些伙计都在义庄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了,对肖烈也是很了解的,没有一个对此有反驳意见的。更何况肖烈还是老庄主唯一的徒弟呢。
没出一个月,义庄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此时肖烈倍感无聊,正好发现义庄药房的草药已经不多了。当即决定自己要去山上采点草药回来,也当解闷了。
肖烈独自徒步前往城中南山,为了解闷走的自然是不快,到达南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进了山以后,肖烈算是把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大玩特玩起来。从山底一路奔跑着到了半山腰,途中逗虫捕蝶,抓鸟擒蛇,完全不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倒像是个十几岁的顽童,已然把山上采药的事抛在脑后了。
正玩的高兴,忽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雷而且如此之响,肖烈收住疯玩儿的心情,驻足仰望天空心里暗道:“旱天雷,莫非有妖物在此历劫?”正当他要查看原因的时候,又是一声震雷,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咆哮,肖烈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下去。
旱天雷一阵紧接一阵,一次比一次猛烈,肖烈加快了追击的速度。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瘫坐在一颗松树下,手里握着一杆金晃晃的长枪。肖烈紧忙上前询问:“兄弟,怎么了?”
发现有人来了,挣扎了一下,因为过于疲惫没有站起来,只好在树下坐正了身形回道:“有两个妖物,跑到了这座山上,我就追了过来。从发现一直到现在,我已经追了一天一夜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在这休息一下。兄弟不要怕,现在旱天雷打的紧,妖物不能出来害人,等会休息好了,我就去除了这两个妖物。”这年轻人没看出他也是修行之人,把肖烈当成了普通人了。
二人说话间,肖烈仔细的观察了这个人,此人一袭白衣,青蓝色的花纹绣的恰到好处,本来就俊秀的面庞,显得更加英气十足。最重要的是,肖烈终于看清了年轻人手中的武器,枪杆上印着一朵梨花标志。
“梨花枪,兄弟可是长白山梨花派的人?”
“正是,兄台如何知道?”年轻人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寻常人。
“我叫肖烈,现在是鹤城义庄的庄主。恩师年少时曾遍访名山,游历天下,习得一身武艺道法。我入门之后,恩师跟我讲起过很多见闻,记得一些。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我叫刑昊,肖兄说的没错,我正是长白山梨花派的弟子。怪我过于疲惫,没能看出肖兄也是同道中人,刚刚言语间多有失礼,见谅见谅!”
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修道之人,熟络的特别快。肖烈从腰间百宝囊中,拿出一粒丹药递给刑昊:“这是我自己配的药,吃下去一刻钟就能恢复体力。等你恢复体力了,咱就去找那两个妖物。”
刑昊接过药丸,没多想放入嘴中咽了下去。果然,药丸一入口,刑昊就觉得体力恢复的速度特别快,没到一刻钟就已经体力充沛了。站起身,抖掉浮土,对着肖烈深施一礼:“多谢肖兄赠药,我已经没事儿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点追赶吧。这旱天雷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等着两个妖物缓过来,就不好对付了。”
肖烈起身还礼:“此言甚是,只是这妖物跑到哪儿去了呢?要是这么找下去的话,恐怕会错过最佳时机啊。”
“不怕,我这有个罗盘,内有寻灵符,只要跟着罗盘追,就没问题。”
二人不多说废话,整理一下衣物,便顺着罗盘的指示追了下去。
按照罗盘的指示,二人一路追到了山顶,罗盘的指针对着一个山洞停了下来,二人知道妖物就在洞里。
于此同时旱天雷戛然而止,洞中妖物见劫雷停了喜出望外,双双松了一口气:“好险,要不是咱俩跑的快,这旱天雷非劈死咱俩不可。”
“可不是嘛,这劫雷威力太大,这还只是五百年一次的雷劫,如若是那千年雷劫凭咱俩现在的功力必然是要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