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死死的扣住肖烈的喉咙,肖烈一动也不敢动,隐约间觉着刀刃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南宫俊哲和赵掌柜见有人挟持住肖烈,就要冲上去救人。
“站住,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这小子的脑袋削下来。”说完往后退了几步,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刀架脖子的滋味和感觉可是不好受,肖烈那里能容忍的了,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龙雀刃,赵掌柜发现了他的举动,在肖烈的视觉范围内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让动,先看看是什么情况,肖烈只好压住怒火按赵掌柜的意思办。
南宫俊哲看清来人,原来是寨中的好兄弟吕良,曾经一起在前朝做过官,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一只是恪尽职守,从来没有干过如此出格的事。今天的事让他实在是摸不着边:“吕良,你这是什么意思,先把人放了,有话咱们好好说。”
吕良十分的激动:“大哥,千万别怪兄弟,我也是为了你和寨中的兄弟好。我知道你跟二老爷感情好,但这感情跟咱们寨中的感情是比不了的,只要咱俩把他俩的脑袋剁下来,咱们报仇的机会也就指日可待了。”
“此话何意?”南宫俊哲一下没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大哥呀,你真糊涂啊,只要咱俩把他俩的人头砍下来,然后送给崔三石,就当作投名状让他收留咱们,在告诉他这几个人之前都干了什么,崔三石一定不会亏待咱们的。只要他收留了咱们,让咱们混进崔府内部,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用崔府内部的势力一举拿下崔三石,这样就可以报了当年屈辱的冤仇了。”吕良说的头头是道。
“他们正是要去讨伐那崔三石的,咱们有什么理由还要做出如此不仁不义的事情。你先放了他,我全当你是宿醉未醒,满嘴的醉话。”南宫俊哲可算是听明白了吕良要干什么,满脸的怒气。
“要是放了他们,咱们可真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了。你也不好好想想,就凭他们几个人就想跟势力那么大的崔府抗争,那里来的胜算。他们说请御史中丞就能请来了?他们说找城隍爷帮忙,城隍爷凭什么听他们的啊?”吕良的情绪本来好了那么一点,这一说又开始激动上了,手里的刀在肖烈的脖子上一颤一颤的:“他们现在就等于是在送死,先不说这错过投名状的事,如果你也参与了这次的战斗,崔府过后怎么可能会放的过咱们少华山的所有人,咱们可不能致兄弟们的性命而不顾啊。”
南宫俊哲也被气的浑身直哆嗦:“荒唐简直是荒唐透顶,吕良啊吕良你也算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就算你不相信肖少侠的话,难道连二老爷的话都不信吗?既然二老爷都说这么干是准保万无一失的,那就一定没错,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把兄弟之间的情分闹掰了,吕良你还是慎重的想一想吧,先把肖少侠放开,你可别逼我动手。”
吕良一脸的失望:“大哥呀,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是为什么在这少华山落草的?还不都是因为那崔三石与贪官污吏相互勾结,才把咱们逼到这个地步的。这些事你都忘了吗?啊……?”吕良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叫着把话说完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兄弟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是最清楚的,我什么都能忘,这个绝对不可能忘。但你今天的做法我实在是无法容忍,我最后在警告你一遍,把肖少侠放了,不然我可就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南宫俊哲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本来挂在腰间的鬼头金丝大环刀现在已经握在了手中。
“大哥你要执意如此的话,我就只能先不仁不义了,我先杀了这人,在去杀了二老爷,到时候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就要动手。
“等等,你们俩个都先别动手,吕良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有一点,我想先了解一下,也算是让我们两个死的明白一些。之前大哥只跟我说是遭受前朝奸臣所害,可没听说这里面还有崔三石的事啊,这可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见他俩都要动手,情急之下赵海全从中解围。
“好,那就让你们四个明白。”吕良也没多想,就把他们是如何遭人陷害的说了一遍。
在前朝的时候,南宫俊哲和吕良都是在校尉府当差的,手下有几千兵马,前朝的那种环境基本上就是每天都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国家的形式也是一目了然大元朝的气数将尽,怎么反抗都没用了。这俩人也不在想为蒙古人卖命了,就准备带手下这几千人离开。有个人这个人本事很大,让他们去投靠他,就算是大元灭亡以后,他们这些人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反正也没有什么出路,南宫俊哲就答应了,最开始还不错,做的事也都是平常之事,后来南宫俊哲发现,这崔三石不断的把在中原搜刮上来的财宝偷偷的运往蒙古,这南宫俊哲可就不能忍受了。即热道不同就不能继续留在崔府了,便向崔三石请辞,哪知道,这崔三石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三说两说崔三石起了杀心,理由是一样的,既然他得不到的,就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那时候崔三石还不会夺魂阵这样的邪术,要不然他们也不能活到现在。
崔三石以为他们送行的理由,在宴席上给他们下了méng_hàn_yào,麻翻了所有人之后,他带着几个人找到了王保保,当时的王保保正在跟常遇春交战,几战均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