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上额头满是汗水,略带无奈地摇头。撑起身子下了床榻,进了净房。
守在门外的小狸听到房间里传来细小的声音,端着手里的东西推门朝着屋内喊道“公子,你起身了吗?”
“进来吧”已经洗漱后穿戴好的花眠从内室走出来。
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袍,玉簪束发,肤若凝脂的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眼,多了些慵懒的味道,只是这白皙的脸上横亘的疤痕还真是煞风景。
“公子,这药是昨晚楚公子走的时候,交代让您起床后用的药,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会儿入口正好,先喝药吧”小狸将手中的小碗放在花眠面前。
花眠闻着刺鼻的药味,忍不住的皱眉。
该死的辰溪,明明可以制成药丸的,非要喝这难以下咽的苦汤子。
犹豫了一下,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中药充斥着整个口腔,忍不住的低咳了起来。
小狸连忙抚上画满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帮花眠顺着,轻叹一声,他们的公子啊,让人心疼的很。
花眠朝小狸挥挥手道“不碍事的,用膳吧”
花眠吃着简单的清粥小菜,抬起头朝小狸问道“辰溪呢?”不是说今日启程的吗?
小狸连忙答道:“楚公子吃过早饭去了药房,说是给公子配药”
“公子”门外响起风潇的声音。
花眠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朝小狸道“是风潇来了,让他进来吧收了吧,你先下去吧,帮我收拾下行李”
小狸收拾了东西,朝花眠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公子,您要出远门,带上我吧”风潇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处理事务。
花眠淡淡的瞥了眼风潇,摇头。
开玩笑,把人都带走了谁干大大小小的事务不是一般的少。
风潇闻言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花眠一副不可商量的表情,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花眠好笑的看着风潇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拿起桌上的面具起身走出了房间。
院子的银杏树上,鸭掌般的叶子,泛起了些许金黄。阳光轻洒,金光熠熠,花眠一身白衣站在院子中间,像满身洒满金光,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银杏树。
楚辰溪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他站在银杏树下,美的出尘。
花眠她听见响声,微微回头。
有些惋惜,若是这少年的脸上没有那道骇人的伤疤,这该是多好看啊。
楚辰溪可惜的摇了摇头喊道“阿眠,我们该走了”
花眠看向一身红衣的楚辰溪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走吧”
谁也没带,二人一驾马车,一路向南朝着苍云国而去。
花眠被楚辰溪下了重药,一上马车便倒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揉着发昏的脑袋对着驾车的楚辰溪道“你这药下的越来越重了”感觉自己真成了废人了。
楚辰溪熟练地驾着车朝着里面扬声说到“放心,这药不会让你睡太久,小爷有分寸,毕竟已经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不能掉以轻心。你睡着了我才能放心”
花眠无奈道“我们先去那里?”
“去苍云皇城,那人是苍云国赫赫有名少年丞相的妹妹,患有眼疾,不能视物,倒是像你之前做过得白内障的手术,我治不了,只能找你了”
花眠和楚辰溪两人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神医圣手,花眠是外科医生,但是没有药品的辅助,花眠不敢也不能动手术,但是楚辰溪却是用药的好手,只要花眠说需要的药效,楚辰溪就可以制出来,有些堪比现代的针剂水剂什么的。
两人是搭档,最默契的搭档。
花眠歪着头想了想,“我好像听过这少年丞相的名号,听说十八岁入朝为官,二十二岁便是一朝丞相,四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花眠感叹这升官的速度赶上坐火箭了。
楚辰溪驾着马车,有一下每一下的挥着马鞭“听说这苏泽为人正直,气质不凡,才高八斗,样貌俊俏,可是闺中少女倾慕如意郎君啊”
花眠倒是没有丝毫好奇,能年纪轻轻坐上一国丞相都不是什么平庸之人。
只是道“辰溪,等到了下个驿站,找个人来驾车吧”
楚辰溪则是一副受宠的模样,将头探进车厢,笑嘻嘻的露出忽闪忽闪的两颗虎牙“小爷就知道,阿眠舍不得小爷吹冷风”
“驾车的技术太烂了,我快晕车了”花眠淡淡的声音打破楚辰溪的笑容。
“花眠你等着,小爷跟你没完”楚辰溪跳脚的大叫。
该死的花眠,总是拆小爷的台。
淡淡的笑声从车内传来,表示花眠此时心情不错。
楚辰溪朝着车内挥了挥拳头,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小爷不合你计较,哼。
楚辰溪傲娇的说道“哼,小爷放过你”
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到一处暗桩,两人换一个车夫,花眠睡觉,楚辰溪发呆,花眠醒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或者就像现在。
花眠和楚辰溪正在下棋,花眠执黑,楚辰溪执白。
棋盘上白子对黑子步步紧逼,连连堵截。
楚辰溪乐不可支,得意的朝着花眠扬扬眉。
花眠对着楚辰溪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手起棋落,淡淡一笑。
楚辰溪脸黑了,哀怨的看着花眠“你就不会让让我,都输了一路了”
花眠嫌弃的看了眼楚辰溪,下个五子棋,黑子白子都快下满棋盘了,要是不让他,早就结束战斗了。
“不下了,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