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珍带着女儿与父母就别重逢,一番倾诉,无限情义,互道分别的情况,一会儿哭,一会笑,让罗浩天感慨不已。
刘秀珍问道:“我哥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崔氏老夫人回答说道:“你哥哥前年带兵出川抗日,后来负伤返回重庆,现在他负责招募和训练新兵,我已经派人给他送信了,他听说你们母女回来,肯定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刘秀珍急忙问道:“哥哥负伤了?伤的重吗?”
崔氏老夫人长叹一声,有些悲伤的说道:“一条腿被炸的残废了,现在只能拄着拐棍走路,要不是你爹的老朋友是战区司令,下死命令让你哥回来,估计你哥现在不是还在前线打仗就是为国捐躯了!”
刘秀珍眼圈一红,又开始落泪,开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我哥哥现在还是一个人?”
崔氏老夫人回答说道:“是啊,他和楚家小姐的事情你也知道,自从那时候起,你哥就跑去去参军了,这么多年,你哥也没有成家,我看我们刘家恐怕要绝后了!”
刘秀珍说道:“爹,娘,我说当年你们真不应该阻止我哥的亲事,楚家小姐虽然出身‘袍哥’之家,但是知书达理、性情贤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刘家老夫妻听了,都长叹一声,脸上充满了懊悔之色。
林佩佩感觉有些好奇,她问道:“外公,外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舅舅一直没有成亲啊?”
刘秀珍不悦的斥责道:“小孩子家瞎打听什么!”
刘逸清则护着外孙女说道:“这也没什么要保密的,孩子好奇,说说也无妨,干吗责备我的宝贝孙女呢!”隔辈人本来就更疼孩子,加上林佩佩又长的可爱,老人舍不得她受一句责骂。
林佩佩见有外公护着,得意的看着母亲,然后撒娇说道:“外公,你跟我说说吗!”
刘逸清宠溺的拍拍林佩佩的手说道:“我们家这么大的家业,以后就传给佩佩了,等你成亲有了孩子,再过继一个男丁给刘家好不好?”说完,看了林佩佩和罗浩天一眼,见两人郎才女貌,不由的满意的点点头。
罗浩天一听,想起自己和叶秋露的事情,脸不由的一红,神色有些尴尬,但是别人没有明说,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林佩佩则娇羞不已,连连催促说道:“外公,你说什么呢,快给我讲讲舅舅的事情!”
刘逸清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口才不好,还是让你外祖母说吧!”
崔氏老夫人说道:“佩佩,我跟你说说吧,这也是我们的家事,你长大了,是有权知道的!”说完,就讲述了一段曲折伤感的情事。
原来刘秀珍的哥哥、林佩佩的舅舅名叫刘洪森,他与刘秀珍兄妹两人是在重庆长大,而他们的父亲刘逸清则在当地为官。刘洪森从小不但极为聪明,而且长的也颇为英俊,长大之后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和美男子,很多姑娘对其芳心暗许,但他一心读书求学,对上门求亲的一概拒之门外。一个偶然的机会,刘洪森在灯会猜谜时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不但容貌美丽,气质出尘,而且异常聪明,刘洪森都猜不出的灯谜姑娘只看了一眼就猜了出来,这让刘洪森敬佩不已。
灯会只见一面,姑娘很快在丫鬟的陪伴下离去,刘洪森根本不知道她的姓名和住址。回家之后,刘洪森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凭借着一面之缘留下的深刻印象,画了一张姑娘的画像,然后四处打探姑娘的名字。但是重庆这么大一个地方,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但刘洪森情根深种,竟然挨家挨户的打探,一直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偶然在街上又遇到那位如仙子一样的梦中情人。
刘洪森见到姑娘,激动不已,跑到姑娘面前问道:“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那位姑娘脸一红,然后笑着说了一句:“灯会一别,不知道公子可安好?”
只这一句话,刘洪森就知道姑娘对自己也有情义,两个人实在是一见钟情,只是女儿家腼腆羞涩,不会像刘洪森这样到处找人罢了。刘洪森这次打听了姑娘的姓名,姑娘告知:她名叫楚云,住在朝天门码头附近。
刘洪森暗喜,知道朝天门码头离与姑娘相见的地方很远,而这里则离当初灯会初遇的地方很近,看来姑娘可能也是有意想再遇自己。姑娘看到刘洪森手中的画像,也顿时明白了刘洪森的心意,不由得羞涩不已。
刘洪森送姑娘回家,一边走一边与姑娘交谈,两个人竟然谈的非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自从再次相遇之后,刘洪森与楚云姑娘很快成为一对有情人。
半年之后,刘洪森难耐相思之苦,把事情对父母说了一遍,哀求父亲托媒人去楚家求亲。刘逸清夫妇本来也很高兴,立刻托人打听楚家的消息,所托的人回来报告说道:楚小姐名声极佳,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楚家出身“袍哥”,楚小姐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袍哥”舵把子楚三江。刘洪森催促父亲去提亲,但刘逸清却坚决不允,理由是门户不对。刘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而楚家则是江湖草莽,在封建年代,这几乎是一条很难逾越的鸿沟。刘洪森苦苦哀求父亲,但刘逸清坚决不允。
刘逸清夫妻对女儿很是宠爱,但对儿子非常严格。当初虽然也不同意刘秀珍和林国璋的婚事,但禁不住女儿的哀求也就答应了。但刘洪森无论怎么哀求,刘逸清就是不肯答应。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