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站在门外,总是有种他被监视着的感觉,举目四望发现周围有许多地方都是隐卫不错的隐匿地点。这一看之下心中了然,那些地方一定有着萧允怀的隐卫吧!
这边萧允怀心中纷乱,苏静安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今日心事颇重就更没有心思跟萧允怀说什么客套话了,这二人安安静静的坐着,颇有种一室静谧的感觉。
姬如璋来时,看到这沉默的二人不觉唇角上扬,“两位深夜将我请来,所为何事?”
萧允怀望向苏静安,姬如璋这才惊觉自己来这一趟原来是苏静安的主意。正在他迷惑不解时,对方开口了,“殿下让外祖父和誉国公去禹州、湖州虽是好棋,却到底疏忽了关键的一环。”
他此话一出,萧允怀和姬如璋都吃了一惊!他们互视了一眼,本以为是对方告诉的苏静安,可又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就说明不是对方说的了。两人呆愣了片刻,还是萧允怀先打破了沉默,“你受了伤,我们原是不想你跟着操心这些事才……”出口的话是解释,惊的姬如璋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这表哥他了解,从小到大眼高于顶,他什么时候放下过身段跟人解释过了?这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吓。
苏静安伸手打断了他,“萧兄的好意静安明白,静安今日来不是为问罪!”
听了这话,萧允怀松了口气。
姬如璋不解的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那楚云端怕是跟大韩的朱逸清达成什么约定了!”苏静安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正一步一步向他们来临,他突然有种无力感。
“这话怎么说?”
“你能肯定吗?”
苏静安皱着眉头,负手而立,所问非所答:“即便外祖父和梅国公成功的掌握了兵权,怕是也只能勉强应付楚家的军队,若加上大韩的军队,他们不过是以卵击石!”
两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下来……
“静安怎么如此笃定楚云端会投向朱逸清?”萧允怀觉得苏静安有时就如同一个神仙,他料的事情一料一个准儿,这简直太惊悚了。
苏静安也很苦恼,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活了两辈子,上辈子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萧兄若是不信,不妨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萧允怀问。
姬如璋看好戏似得看着这两人,不,应该是两只狐狸。
“若是我赢了,二位就听从静安的安排,让人去大韩!”
姬如璋和萧允怀互视了一眼,征询了一下对方的意见,不见对方反对,同时向苏静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赌约。
没想到苏静安开口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吓:“令师鬼圣人乃是死于王诗文手上,并非自然死亡!”
听了这话,萧允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接着过去一把提起苏静安,揪着苏静安的衣领失控的吼了他一句,“你说什么?你胡说……”
门外的沧海见自家少爷吃了亏,妄图闯进去解救少爷,却被忠于职守的流云给拦了下来,“别激动!”
“吃亏的不是你主子!你当然不激动了!”
“沧海!”
二人直接动起了手。
门外打的热火朝天,内室一阵剑拔弩张,姬如璋被吵的一阵脑仁儿疼,摁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半晌才道:“二位,都是自己人,咱能不能不伤和气?”
“不伤和气?”萧允怀推开了苏静安,一阵讥诮,“他都诬蔑到我师弟的头上来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苏静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依旧是清明一片,“萧兄不信的话,咱们就等着看好了!”
萧允怀不服气的别开了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若是殿下,就先派人去大韩,让大韩乱起来,让他们无暇北顾!”苏静安话毕,大步出了花厅。剩下一脸茫然的萧允怀和思考着这件事可不可行的姬如璋。
“少爷!”沧海见到他家少爷都走了,架也不打了,直接追了过去,流云落了地,望了望他们远去的背影,回头又望向他家主子的方向,不觉一阵腹诽,“说恼就恼,真是不管我们这些下人死活!”
送走了苏静安和姬如璋,这一夜,萧允怀就没合上过眼,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
“师弟!师弟怎么可能是杀死师傅的凶手?”
“苏静安,若是你这次无的放矢,看本相怎么收拾你!”
……
早朝之上,楚云端递上了求婚折子,这求婚的对象当然就是令华公主无疑了。
皇帝看了求婚折子后惊的瞠目结舌,半晌才问了楚云端,“世子要向朕求娶令华?”
姬如璋惊讶的抬头瞪向身侧出列的楚云端,满脸的不可置信。
杜修远听了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他怕极了。这楚云端论家世、地位,样样在他之上,他与楚云端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是!臣那日中秋夜宴远远望见令华公主,便倾心不已,还请陛下成全臣的倾慕之心!”楚云端说的情真意切,在场之人有一大半信了他的鬼话。
这下皇帝真的犯了难,他知道令华公主心系杜修远。可这楚家,关系到了他大魏的南大门,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这可怎么办?
杜修远紧张的望着皇帝的反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突然的变故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也失了分寸。
姬如璋、萧允怀、秋南山等人同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