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话真是太好笑了,有意放我一条生路吗?是啊,出了桑州之后马上就有柳家的追兵来杀我,你可真是给了我一条生路啊!不过幸好遇到了花间游,不然,你现在还看不到我呢。”
“追兵?不!我从来没有让追兵去杀你!”柳正阳闻言,一脸的疑惑,追兵?他怎么可能派追兵去杀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亲儿子啊!虎毒不食子,他本想柳哲明只要活在世上就好,不管他活的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好。
“呵呵,当时我可是亲耳听到那些追兵说,按照柳族长的吩咐要置我于死地,就当我真的被我烧死了一样呢。”柳哲明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当年的追兵就是柳正阳!他的生父派去杀他的!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这一定……”
突然的,柳正阳的脑中似乎有一根线将所有的事串了起来了一样,柳哲明当年的出现?究竟是谁让他来找到柳家的?他在柳家又是怎样好端端的患上流传病?他的生母为何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接纳他的是那个人!火刑也是那个人提出的建议!柳哲明来到柳家后,他族长的地位受到动摇,险些被撤下!觊觎他族长地位的也是那个人!难不成那派去追杀柳哲明的杀手!还有柳哲明的生母都是那个人干的!
他已死的二弟!柳正瑞!
“你给了我一切,又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有什么颜面跟我谈父子关系?受死吧!”
“三哥!住手!”
正当柳哲明要动手时,他背上的柳熙醒了过来,及时的拉住了柳哲明,柳哲明的花剑离柳正阳的面门都已经贴着了,甚至柳正阳的脸上都出现了一道细微的长条血痕!
“三哥,你不能当着我的面杀我父亲。”柳熙从柳哲明的背上下来,挡在柳正阳的面前,逼的柳哲明退后了两步。
“熙妹?你干嘛?柳正阳可是要杀你!你疯了吗?!”柳哲明怒吼道。
柳熙的行为在他看来可以说是极度的愚蠢!
“我知道,可就算这样,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让你杀他!”
柳熙的坚决让柳哲明毫无办法,柳正阳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干系,杀或不杀只是浪费点时间的问题,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带柳熙离开。
“我可以不杀他,但你要跟我走!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柳哲明正打算伸手去抓柳熙,可她的一声苦笑却让柳哲明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那种如释重负的苦笑是怎么回事?她想死?不会的!谁都可以死!只有她不行!
“父亲大人,听三哥说你们今天大动干戈的就是来抓我回去受刑的是吗?”柳熙头也没回的淡然道,她从昏阙中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柳家人,她就已经知道了,柳哲明说的是真的!
柳家是真要她死,就因为一个捉奸的误会要施与她最残忍的火刑。
柳正阳听到柳熙的质问,并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已经让柳熙了然如心,他的父亲默认了,柳家要杀她,他们要她的命!
但出乎意料的,知晓了答案的柳熙一点也不感到悲痛,她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了一样,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我愿意跟你们回去受死,你们放三哥走吧。”
柳正阳闻言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就连柳正阳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活泼可爱对生活充满热情的柳熙竟然甘愿赴死!?
“不行!”柳哲明抓住柳熙的手腕,一用力将她的身体扯了过来护在怀内。
“三哥,你走吧。古人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何况我只是一个女儿家呢,这条命本就是父亲大人给的,父亲大人要收回去便收回去,我一点怨言也没有,我就像是一只被饲养的金丝雀,活在精雕细琢的牢笼里,在笼子里的我好歹能享受主人提供的一切,可一旦去了笼子外,我就什么也不是,或许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食物。我犯了错,就算我再我,因为这都是我罪有应得,都是我命中注定的!所以,三哥,我求你不要再救我了,你走吧,趁天未黑,你还可以自由的飞翔,还能看到我此生看不到的风景,等以后相聚,说给熙儿听便是。”
柳熙说完,离开了呆若木鸡的柳哲明的怀里转身走下紫雀楼。
而柳家人各个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柳熙会去偷情的场景。
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不渴求活着的人她会去偷情取悦?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柳熙是有冤的,但为了柳家的名声和柳家人多年以来积蓄的怨恨,柳熙必须死!
看着柳熙下楼的身影,柳正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拂了拂手带着柳家人押着柳熙回了柳家。
回柳家的途中,柳熙被绳子捆着被柳家人拉着游街示众。
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就准备好了臭鸡蛋菜叶泥巴粪便等脏东西。
他们朝柳熙不断扔着秽物还一口一句dàng_fù,**,母猪的喊着。
乐此不疲。
从古至今就有那么一群人,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嘲笑别人的不幸,可到头来他们却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浪费了时间,成为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坚硬的臭鸡蛋砸在柳熙的身上,有的裂开让柳熙的身上染上恶臭,有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砸的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粪便倒在她的衣裙上,让她身上的气味更是熏人。
更有甚者,从阁楼上扔下一大坨泥巴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