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良对许弋所说的话不以为然,凡成大事者,不拘泥于此等小节,白泠虽愚,但正好可以助他演一起争权夺利的戏码,而他许辞良的戏份则已是众矢之的,晃晃不能度日,每天不安的提防着白泠材是。
“白泠孟尽孝之辈不足为虑,我这几年着你暗地里招募的死士进展的如何了?”许辞良问道。
“劳各位大人相助,已有五万余人,少数为各位大人府里的门客兵丁,也有一些是在市井酒馆里探听情报,更多的则屯于云海城日益有加的训练,现在的云海城就像是掌控在主公的手中一样。”许弋得意洋洋的说道,云海城的关防已经被他们架空了,云海城的五万驻军基本上全是他们的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抓紧将他们培养成攻无不克的铁军!我用兵时机就快成熟了。”许辞良言罢便走出了许府。
……
一条空荡荡的小巷子里,一个美艳的女人信步走过,她的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巷子的出口,一个青年人看到美艳的女人走来当即有些不乐意的询问道:“这么开心?你死哪去了?可让我好等!”
“墨颉?不好意思,我刚注意你在这里。”司马布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他的脸色不是很友好。“我这个样子了亏你都还能认出是我,可以嘛!你的洞察力有长进。”
“不愧是千人千面司马布啊,久仰久仰。”
拐角处,墨颉的身后走出一位衣着不凡像是王公贵族的人物,他鼓着掌,赞叹着江湖上司马布留下的千人千面的形象。
司马布警惕的问着他的朋友墨颉道:“墨颉,这位兄台是?”想他在江湖中也是身负盛名,因此结交的朋友多,仰慕他的人也多,而最多的却是仇家!说不定这眼前的贵公子就是一个仇家也说不定。
不等墨颉解答,这贵公子便自报家门道:“在下姓秦,名子宪。”
秦子宪的语气之中,颇有帝王之贵气。
司马布闻言弯身大礼道:“原来是王爷啊,小人眼拙,未及远迎,还冒昧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不知者无罪,你也未曾见过本王的样貌,本王恕你无罪。”秦子宪将司马布扶起说道。
这时,墨颉开口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回客栈吧,要是在陈灵建的地盘上发现您现身,届时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子宪拂了拂手拒绝了墨颉的提议,反而铿锵有力的对着司马布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陈贼反秦,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惜我父皇,纵酒笙歌,荒废朝政,致使天下沦丧,本王此次以身犯险来随州,是听闻江湖之中有一奇士名曰司马布,通晓阴阳占卜之术,且精谋擅略,有不世之才,正巧本王也有江湖之中的势力,听闻先生此次出现在随州,特意联系墨颉安排先生与本王见上一面,不知先生可否教我如何光复大秦江山!”
司马布闻言,冷眼看着墨颉,他没想到这墨颉居然还跟王族有关联,还借此算计他!
江湖之人最忌牵扯朝政,可这二王爷明摆着就是要自己献身相助啊!
为什么墨颉刚开始就提议让他们转移地方?还微微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司马布才明白,这二王爷来者不善啊,周围安静的出奇,就算平日再怎么无人问津,也会有几声阿猫阿狗的叫唤,恐怕是预先埋伏好了刀斧手在附近!若是他不从,必将命丧于此!
好在司马布急中生智道:“殿下亲临,布由甚感激,为表诚意,可否容在下先换身衣裳,好以真面目以示殿下。”
秦子宪见这司马布这么识时务的样子也畅快的笑道:“司马先生请。”
“殿下请。”
……
“墨颉老兄你可害死我也。”客栈内,司马布在客房内来回踱步的对着墨颉抱怨道。
换衣裳只是托辞,他司马布千人千面的名声换副样子信手沾来,只肖一刻就能完全变换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司马老弟,二皇子是有备而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墨家的背景,二皇子的命令我又不能违背。”墨颉无奈的说道,好歹他也是江湖人称的“墨侠”!江湖上敢跟他叫板的人屈指可数,他墨颉天不怕地不怕,墨家家主就是怕他得罪了王族才分配了一个游走江湖拉帮结派的活儿给他,自然,墨家也给了他很多的资源,但唯一点就是听令秦皇!
想他墨家先祖墨幕当年那场苍野之战输给李无为后便自寻短见了,好在秦先帝爱才好生赡养了墨幕的后人,墨家也发誓效忠秦先帝,自此,墨家就成了游离在政坛之外,秦帝不为人知的忠仆。
先帝和二帝之后的帝王们因为玩乐和大臣们的擅权因此渐渐忘了墨家的存在,墨颉的祖父也趁此定下韬光养晦之策渐渐壮大了墨家,但墨家低调的本性一直由始至终,可不知这秦五帝虽然昏庸,但他的三个儿子却皆有明君雄主之风。
尤其是这二皇子秦子宪,最富野心!
家主墨德曾言:五帝三子各有千秋,长子扶宽厚仁爱,以德服人最重道义可成中兴之主,次子宪擅权谋,会戎武,为人狠辣,雷厉风行,若是掌兵戍边,秦境百年无忧!三子婴重律法,严纪行,有见识,知人善用,非一般腐儒可与较之,若掌权辅政,秦朝国泰民安!可惜三子不齐心,大秦气数不久尽。
“这我知道,但你知道,我最不想跟帝王权臣这类人物有瓜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