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我朝官员想要谋害同僚!寡人痛心疾首啊!既然汝做了这种事,那就认栽吧。”陈灵建对着群臣说道,大手一挥,殿前卫士就冲了进来将百官团团围住,今天他一定要揪出这奸佞之臣!
百官皆心惊胆战的左顾右盼,盼望着那位指使者能够自首。
不过,这显然是群臣们的奢望而已,又有哪个傻子会白白出来受死呢?
陈灵建见此对着石索说道:“石索,凭借这些线索,你可有推测出嫌疑人员啊?”
“说来惭愧,臣不敢妄自揣测……”
“本王令你说!”
“遵……遵命,依臣之见,许大人,华大人,孟大人三位平时都是形单影只的大臣,不曾见过他们三人与谁多有来往,但为何那指使者却盯上了这三位大人?臣以为,或许是三位大人推动了我们大陈的改革从而触碰了某些权贵的利益,所以那位指使者才想致三位大人于死地,好让三位大人的政策付之东流……”
“叽叽歪歪,罗里吧嗦,你直接说你怀疑谁便是,本王令你当着群臣的面直言相告!”陈灵建拍案道。
“沛侯陈可赛,庐侯陈玉璋,征东将军李东来,少府……白泠。”石贵说完,看了一眼白泠。
孟尽孝他们的变法从根本上触及了权贵的利益,而为之最大的便是沛侯陈可赛,陈王太子庐侯陈玉璋,以及跟许辞良冲突较深的征东将军李东来,以及被赶下权利高台的少府白泠,而其中让石索认为嫌疑最大的便是少府白泠!
他与许辞良,孟尽孝,华文宁三人都有冲突,而且也是被他们三人的政策给赶下台的,有仇怨也是难免的。
陈灵建听完石索的猜测后,看了一眼白泠沉声道:“白泠,你可有什么交代?”
“冤枉,冤枉啊殿下,这只是石索的揣测而已,殿下可不能当真了啊!”白泠听到陈灵建指名道姓的将矛头甩给了自己,于是立马出列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本王懒得与你多嘴!”陈灵建甩过一个嫌弃的眼光后又道:“来人,将白泠革职查办,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府邸!”
“殿下!殿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白泠不断磕头呼喊着,但还是被殿前卫士给架走了。
在白泠被押出清灵殿之后,陈灵建拂手一挥,清灵殿内的殿前卫士都退出到门外,“行了,石索,后续的调查尽快,离半月之期可没多少时间了。”
“遵命。”
“退下吧。”
石索躬身一拜后便退出了清灵殿。
“好了,各位臣工,此次是庆祝宋刚将军大败叶瑞之,咱们这就开席吧,不过席间还是要商量商量对付向宇的计策,正如你们所闻,海州,定州告急,商丘府又丢了,张坤鹏,李道义以身殉国,要是这么打下去,各位臣工和本王恐怕也要成为向宇的阶下之囚喽。”陈灵建举起酒杯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不好好想想对策的话,恐怕整个山东就丢了。
陈灵建满饮了一杯后,见在座的百官没有一人敢动筷子,于是说道:“怎么?本王说开席,各位臣工怎么不动筷啊?”
对于刚才殿前卫士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场面,百官们皆是惊魂未定,哪像陈灵建这般还能淡定的喝酒啊……
不过,倒是有一人,怡然自得的吃着肉,喝着酒,全然无视了他人异样的目光。
陈灵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诸葛贤,虽然此人声名在外,又是大秦七十二贤之一,但有没有真才实学又有谁知道呢?就像前段时间原州的战事,同为大秦七十二勇的钟离曌,杀冷冽,斗剑姬,败袁毅,与这三位齐名,倒是委屈了钟离曌。
“吾曾闻庐州有一老窖,其酒甚烈而不呛喉,微甜且带辣,只一口,便可让人回味无穷,心旷神怡啊,想必陈王殿下宴请群臣的美酒可是那庐州老窖?”司马布喝完了一整个玉壶的庐州老窖后,擦了擦嘴角说道。
“诸葛先生认得此酒真乃本王之幸啊。”陈灵建阴阳怪气的说道。其意思在司马布看来,不过是说他胆大妄为,不知礼数罢了。
本来按照诸葛贤的意思是要跟陈灵建结盟的,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要不是听到向宇已经准备南下山东的消息,那司马布也就顺其自然的替诸葛贤与陈灵建结盟,但是!这消息被他司马布听到了,可就不能当做充耳不闻了,陈灵建大难临头,已经无暇顾及江南,吴州与陈灵建结盟百害而无一利,自然不用与其结盟,若是陈灵建不顾一切伐吴,那便是真正的自掘坟墓喽。
“陈王高居王位,于我等山野之徒,吴州小吏又有何幸之?倒不如说是陈王殿下请鄙人喝这庐州老窖才是鄙人之幸啊。”司马布作揖一拜溜须拍马的说道。
“即是如此,那本王倒想听听诸葛先生对于我大陈与向宇之间的高谈阔论了,这样才能体现诸葛先生代表香子兰前来的诚意啊。”
“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以待敌哉,殿下所率之将听闻向宇于贵军的三道战报之后,无不如谈虎色变,向宇麾下文才济济,武将如云,殿下若与向宇争锋,无异于自投罗网。”司马布摇着头侃侃而谈道,根本不在乎得罪不得罪陈灵建。
陈灵建闻言后愠怒沉声道:“先生此言?莫不是不想走出这清灵殿了?”
不光是陈灵建,就连其麾下的将领也都怒目圆睁的盯着司马布,恨不得现在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