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玉不过一个区区商人罢了,有个惧之?待我拿我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常明庭说。
“匹夫之言。”云温言路过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正大言不惭的常明庭一行人。
常明庭就算不转头,也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声音是谁,“那你有什么好计策?”
不等云温言回答,传令兵就匆匆忙忙的找上了他们。
“云大人,魏大人,常将军,韩将军,主公已经到苏州城了,并且令各位大人前去城主府议事。”
半个时辰后,云温言等人就到了城主府,议堂内包括苏家的大长老苏宁在内,多了不少此次未参加东征的熟面孔和生面孔。
“主公是打算将根扎在苏州吗?”云温言对着议堂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参拜道。
赵延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云温言的猜想。
作为掌控江南来说,确实没有比苏州更合适的州城了。
“主公,据前去接收苏州疆域的斥候来报,昆城已经落入了香子兰的手中,而仓城也被上官棠苑夺取,两家似乎结成了联盟。”赵云歌汇报道。
“两城的守军和驻军将领也已经探明,昆城驻军两万,由徐战和徐策两兄弟驻扎,仓城驻军两万,由百里月和百里星两姐弟驻扎。”
“苏州的士兵都是纸糊的吗?这才多少时间,就被取了两座城?”常明庭闻言大怒道。
“据在下得到的消息,昆城和仓城可不是被攻取的。”姜静庭顿了一下,刁毒的目光转向了苏家大长老苏宁,“而是有人把这两座城送了出去。”
“什么!”常明庭拍案而起!上好木料制成的桌子都被他拍裂了。
“苏宁长老可否给个解释?”姜静庭到底还是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
“呵呵,没什么,只是谢礼罢了。”苏宁呵呵一笑,一笔带过。
“拿两座城当谢礼,这礼可真重啊。”姜静庭继续咄咄逼人道。
“患难见真情,既是真情,何乎重礼?”苏宁一点也不退缩,直接把姜静庭说的哑口无言。
“苏宁,主公饶你苏家不死,你这老东西却又做出这种背主之事!看我不斩了你!”常明庭说着,就已经抽出佩刀朝苏宁砍去。
随着一声刺耳的刀鸣,常明庭的刀就架在周凌岳的刀上。
“主公面前,休得放肆!”周凌岳威吓道。自然将赵延搬了出来。
常明庭收起刀,不爽的冷哼一声坐回到座位上。
“择日点兵,攻城。”赵延在争执刚停的时候冷不丁的就已经做了决定。
“遵命!”众人起身领命后又坐回到座位上。
赵延议事与他人不同,赵延本人并不多言,只是听谋臣将帅们畅所欲言,到最后在做个决定而已。
“主公,文大人送来一封信件。”金国来将信件呈上。
赵延接过信件扫了一眼后,便将信件撕了个粉碎,而内容是关于柳熙被暗中下了绝孕药的事。
“散了吧。”赵延阴沉的说了一声,大手一挥,将撕碎的信纸扔的满天飞,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主公怎么了?”有人不解的问道。
“大概是少夫人的事吧……”韩锐看了一眼地上的信纸碎片叹气道。
这次议会就这么草草了事。
桑州。
“主公,苏城大捷啊!”文闰在收到斥候送来的捷报后,立马兴高采烈的前往城主府找赵灵杰汇报。
“早就知道了。”赵灵杰摆了摆手,躺在懒人椅上心思重重的说道。
他怎能不知道?前几天还留在赵延府邸的门客全都往东而去,府邸只留下管家和几个奴婢,他早就猜到赵延在苏州取得了决定性的重大战果,他的四子是准备把重心放在苏州了。
“那封信送到了吗?”赵灵杰问道,信自然是指柳熙的事。
“算着日子少主应该看过那封信了。”文闰心算了一下送信的时间回道。
“只有站在顶峰的那一个吗?”赵灵杰喃喃自语了一句,剑无眠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但他的信中却已经说了,一个!赵灵杰那么多儿子只有一个能站上顶峰,如果可以,赵灵杰并不希望看到他的儿子们之间争的你死我活的,但剑无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那么多年见过的血太多太多了,天下尚未一统,他的儿子们也会去争,也会去流血,到底,还是自己老了啊。
“主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文闰询问道。
“罢了,罢了,替我拟一封告示,就让赵延在苏州自立门户吧。”赵灵杰从懒人椅上站起身,看着府内水池中盛开的荷花,也许接下来不再插手政事,跟妻子过过这种老年的闲暇生活也未尝不可,柳熙的事,就当下不为例吧。
“遵命。”文闰作揖一拜,退出了城主府,府门外,他久久不曾离去,他的主公,人老了,心也老了,江南,已经开始步入少主们的时代了。
业帝六年初秋,西北战事一触即发,苍州一下子又成了大秦整个格局的着眼点。
张羽泽和赵广陵的交锋足以让诸侯之间的小争斗黯然失色。
苍州大地。
“已经到这五六天了,你还不准备去见钟知节吗?”苏韶说,他难得见尹遗穆一副优柔寡断止步不前的样子。
“我只是很小的时候来过钟叔父府上,现在我穆家被灭门,我以穆公仁之女的身份去求见的话,你说钟叔父会不会以为我是冒牌的啊?况且,我也不知道钟叔父现在对我们穆家是什么意思?”尹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