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东海之上有狼烟升起!”卫兵急忙走进李思也的帅帐汇报道。
李思也闻言,抢步走出帅帐,果不其然,东海之上有狼烟!辛子麟已经就位了!
“下令三军,阵前拗战!”李思也下令道。
向军前军拔营往前,李思也大军在后,离苍渊大营不到五里!
另一边,李思也率军拔营的举动瞬间就被汇报到了苍渊的耳朵里,“大都督!向军拔营前进了!”
“备战。”苍渊不骄不躁的说道,此刻他也看着东海之上的狼烟。
两军阵前,李思也首次会见苍渊。
两人只是互视了一眼,啥都没说,心中已经知道这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对手。
“将军,敌人正在整军,我们不妨趁其不稳,抢占先机。”一参军向李思也谏言道。
李思也观察着,敌营之中,虽然前军整齐,但中军和后军混乱不堪,明明是进攻的大好时机,他却有点隐隐不安,或许是方才和苍渊的那几秒对视,令他起了警戒之心。
“擂鼓!”李思也振臂一呼,顿时间鼓声震天!“骑兵锋矢突击!”
向军前军的骑兵立刻摆开锋矢阵进行突击。
万马奔腾,似一根利箭笔直的朝着苍渊的大营射去。
“散!”苍渊冷静应对,一个字,前军纷纷朝两边散开,露出混乱不堪的中军,好像故意将软肋暴露给向军,引狼入室一般。
向军骑兵突入陈军之时,“合!”苍渊就令前军闭上了缺口,但前军却不参战,皆如临大敌的警戒着不远处的向军大部队。
“将军,敌人将我们的骑兵包围了,我们要不要冲锋?他们两面夹击,我们的骑兵很有可能被吞掉。”参军向李思也提议道。
李思也摸了摸下巴,笃定的说道:“既然是箭,就要射穿才行!”
只见向军的骑兵在陈军的包围圈里笔直的前进,一点都不与陈军纠缠,真似一根利箭,将要射穿向军。
在向军骑兵将要突破陈军之际,苍渊扬起右臂,紧紧握拳。
这自然是信号,混乱不堪的陈军中军立即有五股骑兵冲杀出去。
五股骑兵笔直的朝着向军骑兵的锋矢阵型突击,他们像线,切割着向军的阵型。
向军骑兵射穿了陈军的阵型,可只有箭头而已,箭身却被留在了陈军的包围之中。
向军的锋矢阵型终究是被切断了。
留在敌军包围圈中的向军被分成了四个小块,互相不能呼应,只得各自为战,陈军的中军和后军此时群起而攻之,一时之间,向军就已落入下风。
但这种情况,李思也早有预料,他练兵之时就曾言明,骑兵被分割包围之时,八面突击,冲乱敌人的包围,使其自顾不暇,心有余而力不足!
目前的向军骑兵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先缩成一个圈,然后向外突击,像一个铁莲花,四散而去。
一时之间确实对陈军的阵型起到了极大的扰乱,但就是冲不出去!
苍渊扬手由拳变掌,陈军立刻又变成了一个内空的正方形,大盾兵在前,像是一只笼子,彻底将向军的骑兵锁在了牢中。
向军不甘示弱,拿出北元国特有的兵器链捶甩动起来,口中吹着匈哨音。
挥舞着的链捶穿过盾兵的上空,砸中了后面士兵的脑袋,砸的那是一个头破血流,对此,盾兵不敢将盾上举,真正具有威胁的,还是骑兵冲锋。
苍渊看了一会对着一旁的副将说道:“让链锤绕住我们的长枪,将他们扯下马来。”
副将闻令,立马挥动旗帜传递消息。
刹那间,长枪林立,向军骑兵的链捶纷纷栓住了陈军的长枪,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力量的比拼,有的向军,链锤被夺走,有的陈军,长枪被扯走,也算是旗鼓相当。
向军与陈军纠缠在一起,从早上打到下午谁也没占的便宜,两军的主将也不增兵,就坐看两军互战。
直到天黑,双方鸣金收兵,这才各自归营来拉战死士兵的尸首。
向军这边,到底是有人问起:“将军为何不增派援军援助骑兵呢?”
“对方的指挥不简单,贸然增兵百害也。”李思也解释道。
与此同时的陈军那边,也是有人问苍渊:“大都督为何不全力将那只骑兵围歼了呢?”
“对方的指挥不简单,他在等我用兵,贸然用兵百害也。”苍渊解释道。
是夜,李思也走出军营,登高遥望陈军的大营。
恰巧对面的山头上,苍渊也正在观察着向军大营。
莽山口作一个隔断,不然就是个擒贼擒王的好机会。
两人互视了数秒,同时转身离去。
第二日,两军阵前,李思也与苍渊也没有贸然出兵。
就这么僵持了一个上午,烈日当头,士兵们都很是焦躁,汗流浃背,两位主帅就是不下达指令,不攻也不撤。
终于,陈军的一位将军忍受不住,拍马叫阵。
“瑟缩鼠辈,犯我大陈,今则又不战也?不战不退,鼠辈!鼠辈!”这将军在李思也阵前怒骂道。
“若是常将军在此,这小儿早已身首异处。”牵弘平静的说道,丝毫没有质疑李思也的指挥。
“那牵将军可否替常将军取了那将首级?”李思也说。
“某当往之,斩其首归!”牵弘自然当仁不让。
“擂鼓,给牵将军助威。”
“敌将叫阵,可作必死之战乎?!”牵弘踏马而来,口中嚷嚷着。
“哼,看我斩你!”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