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绵第一次见他舞剑,只顾着看他的俊朗的动作,而忘记去和酒鬼的剑法相比这件正事,只得吐舌,才想起她带着面纱他看不到,低头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夹谷琰叹了一口气,再舞一遍,纤绵仍然笃定地摇头。他无可奈何地将剑塞进她的手中,手把手地教给她,“这个扫剑动作要先左转,右手手心向上平握剑,右臂外旋剑刃向左,随转体使剑身从左向右水平横向画圆。剑身要平,动作轻快,力达小指侧剑刃前部,高不过膝。”
他的手带着薄薄的茧,粗粗地划过她光滑的缎面宫装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觉得这不同于平日里衣服抖动发出的那种?的声响,到底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觉得现下的这个声音悦耳得很。而他身上带着微微的松脂香,温暖而细腻,也好闻得很。
纤绵不懂得这种感觉是什么,正在揣测时,铃兰冲破木香的包围,气冲冲地冲过来,提剑娇声一喝,“世子不是说不会教的吗?”明显语气中撒娇大于责备。
纤绵不喜铃兰的语气,故意在夹谷琰的怀中笑得没鼻子没眼,为的就是气一气在一旁用近乎怨毒的目光瞥着自己的铃兰。铃兰气得跳脚,却还要在夹谷琰面前摆出温柔乖顺的模样,只能憋着气,愤愤地说道,“剑法我教她就是了,世子日理万机,不必顾及这些琐事”。
纤绵听了这话,瞪了瞪眼睛,撇嘴说道,“本主才不是琐事。”
夹谷琰听到纤绵有些有气无力的辩白,勾了勾唇角,“翁主确实不是琐事,但孤也确实日理万机,故而为了不让孤的园子再度旧貌换新颜,每日孤教翁主一刻,学多少就在于翁主自己了。”
听到他这样的允诺,纤绵也知道自己的无理取闹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不免有些讪讪,她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咬了咬唇,低声嘟囔道,“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