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绵看到了她的母亲贞定公主,她一身明黄的衣裳在阳光下美如谪仙。但是很显然,贞定公主看到纤绵并不高兴,她抿起唇,冷硬地问,“柳常胜,你堂堂一国大将军,难道就会用这种招数吗?”
纤绵回头顺着公主的目光看到了一身黑色的柳常胜,不禁唇角一勾,这天下竟然还有抓自己的孩子要挟自己的夫人的父亲?
“贞定公主,万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你主动投降,不然你女儿就是一个死字。”柳常胜几步跨到纤绵身边,拿着一把冰凉的匕首在纤绵的颈上滑动。
贞定公主攥紧拳头,感觉那把匕首是在她的心尖上滑动,“虎毒尚不食子,你杀了她,你我都是一样的罪。”
纤绵感觉匕首插进了她的皮肤,她几乎能够听见刀刃刺穿的那瞬间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大约是前几日袁尚翊给她的药物的药劲还没有过。她看着母亲心疼的模样,笑了笑“母亲,无妨,阿?乱坏阋膊惶邸6际前?虏惶?埃?呕崆a?盖椎搅苏獍闶芾y木车亍k?裕?盖撞槐毓讼д庋?惶?暗呐??!?p> 贞定公主含泪摇摇头,“傻话,本宫的女儿是天下最贴身最乖巧的。”
纤绵微微笑笑,一用力撞在了面前的刀刃上,疼痛迫了上来。柳常胜和公主完全没有料到纤绵的动作,公主一时竟然忘了两军对垒,忘情地奔向自己的女儿,而久经沙场的柳常胜趁机吩咐手下控制住了公主。
纤绵听到周围混乱的声音中似乎有母亲的呼唤,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母亲被拷上罪人的板子,被御林军拉走了。
因为伤口,她喊不出声音,她就这样空空地挣扎着抬起手去,无声地看着母亲不住地回头看她。
最终,母亲还是被自己牵连了。纤绵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滑下温热的液体,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泪水融入土地的声音。这时看到一双黑缎绣鹰纹的大靴停在她的眼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再次闭上眼睛,一来掩饰自己软弱的泪水,二来确实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