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斨老怪应诺一声,驾起云雾,来迎战魃公主。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常斨老怪二话不说,暗念咒语,“呯”地打开金光神目,一道紫不溜丢的光柱照魃公主射来。
魃公主猝不及防,急挥日干长剑格去,
在一阵紫光飞溅中,魃公主竟被打得倒退了数丈来远,众昆仑将士纷纷避让。
这边危哉看见,颇为惊慌,欲出手相助。
玄女道:此魔道力尚浅,只有那么一两下子,不足为惧。
危哉这才稍稍心安,瞩目而视。
那边烛龙瞅见颇喜,吩咐小妖将那神将拖回本阵,然后飞身落坐在华盖车上,一副端定架式观战的样子,对费天君道:“天君:常斨道友的神光果然厉害啊!”
“正是。”费天君回答道。
费天君本是天地封神后瘟部聘用的小神,而那时魃公主早已镇守在系昆山,数千年未出,因此不识魃公主,自与烛龙一般,预料她不是常斨老怪的对手。
两边观者心情不一。这里魃公主也颇吃一惊。
她仗剑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魔,竟敢不通报姓名,就施偷袭?”
“哈哈哈哈……我乃黄山常斨老祖。若识得历害,敢快退了兵去。”常斨老怪一击奏效,颇为自负,傲气十足道。
魃女冷笑道:“我在系昆山呆了四千多年不曾出来,还以为遇见一个什么山海大神,原来却是个无名货色!”
魃公主自逐鹿大战征服蚩尤伤了元气之后,就一直居住在赤水之北修炼。而蚩尤战败之后,虽然身首异处,但元神却被镇在系昆山下,可是无人能够镇压得住,最后黄帝就指派魃公主前去镇压。
魃公主至系昆山,借助紫霄宫金符,并与祝宾等六大神将齐心合力,才将蚩尤的元神给镇压了下去。
此后魃公主在系昆山建造日干行宫,永世镇守蚩尤,一晃眼四千多年过去了。若不是魃公主因虹光砸毁其父在缙云山的香火,或许她仍然不会出离系昆山。
然而常斨老怪在黄山仅修行了两千多年,如何知道魃公主的赫赫大名!
因此,当听到魃公主小觑的话时,常斨老怪就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魃女,你少要废话!若有本事,再接我一招!”
话未落,常斨老怪又把一道紫光迎面打来。
魃公主这番小心了,扬身闪过,把日干长剑舞起威风来。剑光划成风车旋转一般。刹时滔走云飞,风雷阵阵,将常斨老怪射来的一道道紫光格开去。
钟山北岸,玄殊真人见兄长久战不下,担心他吃亏,便就引领三位师侄奔来相助。
危哉见状,心里十分焦忧,几次准备上去助力,却都被玄女拦住。
玄女道:我会过他们,只有那老怪有些道行,其余的不足挂齿,还是提防烛龙出手要紧。
危哉闻说,只得退回身子,为魃公主担心,手掌内都捏出汗来。
斗过三十多合,魃公主的剑气愈凶,恰如挽江倒海一般,狂飙席卷,风雷大振,天地昏暗一片。
蒙命道浅,就站立不住了,被剑气刮落雾头,直栽了个嘴啃泥,十分狼狈不堪;夭俞和夭阳关也被刮得双目迷离,东倒西歪。
常斨老怪原本有些道行,只因金光神目被九天玄女打伤过,依旧没有调修痊愈,所以威力自然就削减了三分,虽然还能应战,可是已然十分吃力,幸亏有玄殊夹攻协战,才减少了不少压力。
又斗过二十余合,常斨老怪败象渐露,身上被日干长剑剑气所伤,口干舌燥似吞了砒礵也似,喘不过气来,知是不敌,觑个空,跳出战团,落荒而逃。
玄殊见状,也倒提古定剑逃遁去。
夭俞和夭阳关被强大的剑气罩住,犹如旱沙扑面不停,连眼睛都睁不开,瞎子似地乱撞乱打,竟然相互乒乒乓乓地交起手来。
魃公主冷笑两声,执日干长剑飞将过去,左一劘,右一劈,便结果了他俩性命。
两位妖怪尚未吭唧一声哩,身子滚轱辘也似直堕入水界,两道元神出窍,倏然向西南界飞去。
魃公主紧跟着,尾随而至,日干长剑直取常斨老怪。
却巧蒙命刚刚蹒跚爬起,忽觑见,慌忙奔来阻挡,欲救下师尊,却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软剑尚未出手,已被日干长剑穿胸而过,惨叫一声,落地而死。元神出窍,亦飞往西南界去了。
玄殊真人大惊,返身来战。
常斨老怪听闻惨叫,回头看,三个爱徒须臾战死,悲痛欲绝,攒足余勇来斗。
魃公主自小在沙海长大,拜天干地支两位圣母之一的天干圣母为师,炼就炙旱神体,能发旱风,旱风所过之处,寸草百年不生,在三界之内素以彪悍著称。
但见她手结法印,人剑合一,蓄着七八千年的道力,化一道青光,流星闪电一般直奔过去。
长斨老怪、玄殊岂是对手,一道青练倏然而来,双双被贯胸穿过,鲜血淙淙,道身晃一晃,摇一摇,先后载下云埃。
可怜修行几千年,镜花水月一场空。五命化道,录入灵台。
魃公主连杀了五命,身剑分开,旱风不减,吹刮得北岸妖兵魔将一个个睁不开眼,站不稳脚,阵影大乱。
她仗剑直指摇晃不定的华盖车,厉喝道:“烛龙!你手下尽是些下流无用的东西,也敢造反?”
不过一个时辰,钟山又折损五位道友,烛龙羞怒难当,浑身赤焰翻腾,上下双眼如喷烈火。
“哇呀呀呀……气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