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周念念就在两道尖叫声中醒来。
“怎么了?”她被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坐起来,对上斜上铺同样一脸茫然的齐佳妍。
“周念念,你做的好事!”对面张佩兰看到她坐起来,整个人尖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拉过周念念,“你看看我的床,你赔我的床单,赔我床单。”
周念念尚不清醒,不妨被她扯的一个踉跄,“张佩兰,你干什么......”
等她目光落在张佩兰的床单上时,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张佩兰这个人爱干净,床单和被罩都是乳白色的,但现在乳白色的被子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雪白色的......呃……鸟粪!
她眨眼,再眨眼,那雪白色的鸟粪仍然明目张胆的存在着。
周念念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上,她床上白色的床单,天蓝色的被子依然干净如昨日。
她想起昨日鸟儿说的,呃.....不是说,是它表达然后自己解读出来的意思:它自己会找地方撒尿拉屎。
原来这就是它自己找的地方啊,周念念费了牛劲才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种鸟屎拉在隔壁床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周念念,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非要弄只鸟儿来宿舍,昨天洒了咱们的灯油,今天又弄脏了我的床。“张佩兰黑着一张脸尖叫着。
“还有我的!”屋子里忽然响起另外一道气愤的声音。
周念念抬头,对上齐佳妍平静的眼眸,齐佳妍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在对面。
周念念转过头去,只见自己的上铺,李文静同样满脸忿然的举着自己的被子,被子上同样是雪白的鸟屎。
呃.....不一样的被子,一样的鸟屎。
周念念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感觉好像鸟儿是在为她出气一般,昨日张佩静一心盘算着要算计她,莫非都被鸟儿看在了眼里。
呃.....如果是这样,这只鸟儿还真是神了。
张佩兰扭头看了一眼李文静被子上的鸟屎,竟然比自己的还多,心里不由好受了一点,转头叉腰继续吼周念念:“我不管,周念念,你赔我的床单和被子。”
周念念眨眨眼:“我要纠正你一个概念,昨天晚上的灯油是你打洒的,今天早上的事是鸟儿干的,不是我,所以跟我没有关系。”
“什么?”张佩兰尖着嗓子吼道,“跟你没关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非要弄只鸟进来,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念念无奈的叹气:“我也不想让它在屋子里啊,我也努力赶过了啊,昨天你不也赶它了吗?结果呢?”
“是,鸟儿确实是我救的,也是我带它进了宿舍,但后面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也很抱歉,但你要非找人赔你被子的话,你去让鸟儿赔你吧。”她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神情。
张佩兰整个人都气的要哆嗦了,“我要是能找到那只鸟儿,我还找你干什么?”
她整个人光顾着生气了,都忘记了说话的逻辑,她就是真的找到了鸟儿,也不能让一只鸟去赔她的被子啊。
周念念这才意识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鸟儿的踪迹,她不由磨了磨牙,臭鸟儿,闯了祸,惹了事竟然跑了。
昨天晚上那么赶它走,它都不肯走,天不亮,竟然自己跑了,这算什么?表达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人可奈它何的意思吗?
周念念磨完牙,转头看着张佩兰:“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叫我赔你被子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可以帮你一起洗洗,嗯,如果你放心我洗的话。”
张佩兰说不过周念念,有些塌的鼻子感觉都要气的竖起来了,她转头去拉拢同盟:“李文静,你真是好脾气,被子都这样了,竟然也不知道说句话。”
周念念抬头看着上铺一直在看戏的李文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文静姐,你.....也要我赔吗?”
当然想让她赔了,李文静下意识的想脱口而出,又及时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换成是谁的被子被鸟拉上一堆屎,也会觉得很膈应的,她当然也想换个新的被罩,尤其是她还知道周念念有一堆布票。
若是能趁机拿到布票,买个新被罩,当然是好事,所以李文静才默不作声的看着张佩兰和周念念争吵。
若是周念念答应赔张佩兰一床被罩和床单,自然也不好意思不赔她的。
可没想到张佩兰战斗力指数太低,两下就被周念念拿话堵了回来。
眼下周念念和张佩兰同样眼睁睁的瞪着她,李文静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咽了口唾沫,才斟酌着开口:“念念,你看啊,这被罩弄成这样,估计是洗不干净了,若是能换成新的,当然我们都愿意啊。”
她看着周念念神色微黯,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说非得让你赔,可你也知道,买布需要布票的,若是能有布票的话......”
她说着,眼神暗示性的撇向周念念的柜子,希望周念念能听懂自己的暗示,以她这两日对这丫头的殷勤,说不定这丫头甘愿就将布票拿出来了。
可她的眼神刚一落在周念念的柜子里,眼睛瞬间就瞪圆了,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念....念念....”
周念念不解的眨眼,她当然听懂了李文静的意思,是想让她自己拿布票出来。
前世她就是特别单纯好哄,看李文静让老郑给她开小灶,她就每日都拿一点钱出来,把李文静当成好姐妹一般。
有时候李文静会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