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杨嘉锐,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喃喃的问:“那....那我们什么关系啊?”
杨嘉锐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吴萱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蠢,也不符合她一向直来直去的性格。
“当然是可以随时亲亲的关系了。”杨嘉锐凑近她,逗着她说。
吴萱蓦然瞪圆了眼睛。
这还是杨嘉锐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种类似亲密的话,之前他总是抱着一副要对她负责任的态度,看得她火大不已。
“还是要对我负责任?”她眉头蹙了下,眉宇间就带出了一抹嘲讽。
杨嘉锐摇摇头,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不,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所以我更加想对你负责任了。”
吴萱心怦然一跳,只觉得心中的喜悦犹如装满水的瓶子一样在晃荡,快乐的冒着泡往外溢。
她抬头看着杨嘉锐,咬着嘴唇笑了。
“好吧,这次我接受你负责任。”
她说完转身大步向前走了,寒风吹来,吹的她的头发随风乱飘,吴萱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她的步伐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小跑着奔向前面的公交车站。
听着身后一直跟随着她的脚步,吴萱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
周念念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本来出院的时候,伤口就结痂了,出院没有两天,她的伤口就恢复好了。
阿靓的口水功效就是牛,竟然还有修复疤痕的功效,她的腰部仅仅有一圈浅浅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受伤的痕迹。
她伤好后先去找了关平。
因为林晓丹对外宣称自己大出血,所以一直没有出院,法院将庭审时间定在了十二月底。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
周念念去的时候,关平正在准备辩护材料。
他带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书桌后,认真的在纸上写着自己准备的辩护词。
关鹏天给周念念开的门。
“这么快伤就好了?”看到来的是周念念,关鹏天有些诧异,更多的是不赞同,“有事叫我过去就好了,你来回折腾什么?”
周念念笑眯眯的转了一圈,“没事儿,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出来走动走动,在家里憋的我都快长草了。”
关鹏天被她的形容逗乐了。
“念念,过来看看。”关平抬起头,摘下老花镜,向念念招招手。
周念念走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写的整整齐齐的材料,以及标识清晰的备注,她不由有些愧疚。
“让您跟着操心了,若不是我,您也不用劳心费神了。”
关平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她,“有事情让我动动脑子,思考问题,我反而高兴,不然的话,我的脑子岂不是也要长草了?”
他学着周念念刚才的调皮口气说。
周念念忍不住笑了,眼神却还是落在关平整理的一沓材料上。
关平随着她的眼神扫过来,知道她的心思,道:“这个是我的工作习惯了,从我做律师的时候,我就习惯在开庭之前,将证据分类分析,将所能考虑到的所有问题都列出来。”
“不是因为是你的案子,换成是别人的案子,我也会这么做的。”
周念念上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笑,“别人的案子,您现在根本就不会代理。”
关平笑了,拿材料给周念念,“看看还有什么没写全?”
周念念接过资料,认认真真的研究起来。
关鹏天见他们开始说案情,他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自己的酒店。
周念念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完了关平整理的材料,她闭了下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你觉得怎么样?”关平坐在对面喝茶,见她合上了材料,开口问道。
关平是律师界的元老,他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这个案子的难点在于证明我没有推倒林晓丹,现在仅有的证据并不能充分的证明我没有推她。”周念念低声说。
林晓丹是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的,所以她有没有推倒林晓丹,导致她流产是这件案子的核心关键。
“没错,”关平点头,“他们有人证证明我们推了,我们也同样有人证证明我们没推。”
“所以这就会成为庭审中有争议的一点,就看我们能从哪个人证哪里找到破绽了。”
周念念抿了抿嘴,想起吴萱找到的药,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关平,“这是吴萱乔装成医院的清洁工,潜进林晓丹的病房发现的。”
“林晓丹没有用大出血的药,应该可以说明她没有大出血。”
“老师,如果证明了她没有大出血,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或者我们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夸大病情,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呢?”
关平沉吟了片刻,“是可以这样说,不过你也说了,对方发现了吴萱,只怕也在准备相关的说辞,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说那天的药拿多了,或者那天身体不适合用药等各种借口。”
周念念知道关平说的有道理,想了想,“或者我可以试着去找找林晓丹的主治医生,看有没有办法了解一下林晓丹入院时的情况。”
关平蹙起了眉头,“她既然敢为林晓丹伪造假病例,就肯定不会对你说实话。”
“况且林晓丹到底是不是大出血,并不是这件案子的重点,案子的核心还是要集中在想办法证明你并没有退到林晓丹这一点上。”
“念念,法律讲究证据,用证据来推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