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悦溪庄园,郁郁葱葱的一片大自然的绿,水蓝色的欧式城堡伫立其中,时尚也不失庄严。
母亲在气头上,夜晨曦心里也堵着一口气,这个时候,不管双方说什么?都沒办法平心静气,索性,回房睡觉,明天再谈。
夜晨曦想的不错,可惜,叶心梅却不放过他,卧房的门前,母亲的呵斥声带着压迫感。
“夜晨曦,给我站住!”
晨曦满心的不悦。虽然停下了脚步,满脸的不耐,双眉紧蹙,他怕一开口,情绪会一下子上來,闹程不可收拾,压抑着内心的愤愤难平吊儿郎当的杵在原地。
叶心梅苍白的脸异常严肃,站在儿子身前,摊开了自己的手:“手机拿來!”
“妈,你不会觉得太过分嘛!”夜晨曦忍无可忍,固执更无畏。
“你给我听着,暑假结束前,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暑假后,我会找人送你回美国,给我继续深造!”叶心梅掷地有声的说着,强势更不容拒绝。
众多的情绪在心底扩散,让晨曦的叛逆心理不断的涌现,只见他将手机交到了母亲手中,一双手握成拳,理直气壮的说道:“妈,你认为软禁就能控制的了我,你也年轻过,轰轰烈烈过,更遗憾过,不然,你何苦坚持让我自己去寻找真爱,现在,我找到了,绝不会放手,就算夏伯伯对不起你好了,小暧有什么错,嫁过來补偿你有什么不好,更何况,二十多年了,除非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不然,何苦耿耿于怀!”
晨曦连珠炮似的话,让叶心梅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沒有血色,她先是一怔,之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來,又急且气,心伤更无助,她的胸脯不规则的起起伏伏着,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逆子!”她抬起手朝着晨曦的半边脸刮去:“你知道什么?到底知道什么?谁告诉你的,说!”
一晚上挨了母亲两巴掌,晨曦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头嗡嗡作响,很多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不吐不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你知道夏伯伯是鼓足多少勇气,才敢來见你的吗?他足足准备了四个月,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好歹相识过,好歹你们差点就成为夫妻,这样不留情面,伤害别人,你不觉得心胸太狭窄了吗?”
心梅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虚脱了,摇摇欲坠般踉跄倒退,靠一丝意志强撑着的精神防线彻底被扯碎。
夜海天,一把扶住了她的身子,担心又焦心的说着:“心梅,你怎么样,坚强点,事情已经发生,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一切有我,你听到了吗?”
叶心梅瘫软在丈夫的怀中,瞬间,泪眼迷蒙,状似不堪重负:“海天,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他,害了他一辈子,现在,更害了我儿子,是我造孽,我造的孽!”
看着母亲脆弱的如同水晶玻璃般瘫在父亲怀中,夜晨曦的气焰完全被后悔所代替。
“妈,我......”他上前两步,來到母亲身边,想说一些软话,可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他和小暧的未來幸福,他绝不能妥协。
心梅抽泣着,挣扎着抬起手,颤抖冰冷手的握住了儿子的手:“晨曦,妈承受不起,你放手吧!忘了夏依暧,不然,夏家就毁了,你让妈怎么活呀!”
“可是?我......”她紧了紧母子两握在一起的手,母亲竟然用生死做条件,一边是生他育他的母亲,一边是想要携手过一辈子的女人,他混乱,好似不管如何决定,都会碎了他那颗心。
“心梅,你和晨曦都这么激动,谈不出來结果的,你先回房休息,让我们父子好好谈谈,听我的,好吗?”
叶心梅深吸一口气,信赖般点头,或者,旁观者清吧!
夜海天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妻子,丢下句‘去客厅等我,’之后,离开。
宁静的客厅内,夜晨曦愣怔的坐在组合沙发上,思绪混乱的很,母亲和依暧的脸庞交替着出现。
“晨曦!”深沉的声音猛然响起,让晨曦下意识的望向发声处,只见夜海天沉稳般坐在他的对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万分犹豫的继续说道:“儿子,你,我不想逼你现在做决定,可,好歹,你安你妈的心,别在跟她针锋相对,这辈子,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可以顶撞她,沒问題,她能接受,但,你不能伤她的心,至于,你和夏依暧,暂时,我不想多加评论!”
“爸,我想静一静!”
夜晨曦从未感受过这种來自家庭的压力,心乱如麻,说罢,径自向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夜海天愁眉深锁,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自然的吸吐着烟雾,二十年了,他设想过他们三人重逢的画面,但从來沒有一种是如此复杂,让人难以接受的困局,或许,是时候,将一切都说清楚了。
想到这里,他缓然起身,迈开了脚步,卧房中的叶心梅,心情应该还是乱糟糟的,他要提出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建议。
卧房内,叶心梅依靠在床边,低垂着眉眼,脸庞还挂着泪花,夜海天轻柔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擦拭掉她的泪水,唇角一点点的上扬,展露出一抹鼓励般的笑。
“心梅,我想过了,我们可以去找夏俊逸谈谈,让他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再不然,对晨曦和盘托出,让他对夏依暧彻底死心,而且,一时间,如果你沒办法面对,我去说!”
叶心梅轻轻阖上一双幽怨的眸子,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