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机场,洛丹洋挂断了电话,唇边荡起一丝坏笑,等待母亲的回归。朋友,童年,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都在这里,终于,他们母子不用再离开了。
记忆中,五岁前,母亲从來不曾跟他提起父亲,有一次他问急了,母亲就坐在那里掉眼泪。直到五岁那年,也许是日子太苦了,母亲带着小小的他去了那座看上去不气派却精致的小别墅。
还记得洛世峰霹雳巴拉的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羞辱母亲,最后还将她们母子赶出了家门。那时,仅五岁的他恨透了欺负她母亲的男人。
后來,母亲日夜忙碌,拉扯他长大吃了不少苦。直到他七岁那年,洛丹宇病了,只有他这个弟弟能救。他的父亲才想起她们,且硬把他接回了家认祖归宗。
再后來,他不知从那座小别墅里跑出去多少回,性格也越來越叛逆,每每总是跟父亲作对。被大妈的人追杀,却总梦想着,有一天可以摆脱那个叫洛世峰的男人和他老婆,并好好照顾孝顺老妈。
现在,他长大了,相信再沒人能分开他们母子。想起这许多,洛丹洋嘴角的弧度更深刻了些,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思潮起伏间,熟悉且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于能见光了?”
洛丹洋正想的入神,被吓了一哆嗦,下意识的望向发声处,眨了眨眼,傻傻的瞅着眼前的人说道:“那个,凌大哥,你,你亲自來接机?够早的呀!我,我是......”
“得了,解释就是演示,演示就是讲故事。你的行踪,我心里有数。”凌墨说的波澜不惊,洛丹洋的心却惴惴不安起來。
只见他满脸的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揽住了凌墨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着:“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凌大哥的法眼,不过,那个,我觉得吧!你向來不喜欢说话,这次,应该也沒跟洛世峰那老家伙说什么吧?”
凌墨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清冷般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反问:“你认为呢?”
冰冷的感觉,让洛丹洋不禁打了个寒颤,之后,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凌墨。想起在许诺坟前喝酒的情景,他不解,夜晨曦是怎么跟眼前的家伙混熟络的。
“很酷的距离感。”洛丹洋不以为然的说着,带着点傲气,也有着阳光般的孩子气,肯定般继续说着:“不过呢!既然你沒把我带去老头子面前,说明你还是蛮有义气的,应该沒说,肯定只字未提。”
说话间,微弱的‘叮咚’响起,洛丹洋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打开小信封,看见熟悉的名字,,安以谦,他的唇边荡起一抹浅笑。然继续下去,看着手机屏幕上简单的一句话,他脸上好看的弧度瞬间消失了,心瞬间坠进了深海。
‘丹洋,阿姨病了,肺癌,让我瞒着你。’
洛丹洋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大脑一片空白,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凌墨将洛丹洋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虽然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但不问不说早成了他的习惯。
时间静静的流逝,凌墨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固定的位置,直到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缓步走了出來,眼光始终在四处寻觅。
“阿姨到了。”凌墨见洛丹洋似是傻在了当场,推了他一下,冷冰冰的说着。
熟悉的冰冷召唤回洛丹洋的思绪,恍惚中,他看到慈祥的微笑,看到母亲欣喜般朝着他的方向走來。
他迎上前去,脑海中始终徘徊着癌症两个字,心里酸酸的,却强行挤出一个笑。
“妈,让您一个人在那边住了那么久,儿子......”
洛母脸庞的笑容跟欣慰了些,轻轻抚摸着洛丹洋的半边脸,柔声说着:“不说这些,重要的是,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再说,以谦把妈照顾的很好,妈沒受委屈。”
“阿姨,洛市长以为您和二少爷安排了住所,我送你们过去。”
一路上,坐在车厢中,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逝,洛丹洋都是呆滞的,精神状态也是恍恍惚惚的。驾驶位凌墨看的清楚,却始终保持沉默,直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小暧,有事?”
“凌大哥,能出來陪我走走吗?”
“现在?夏依暧,你又出事了?”
“不是,后天,我就要上飞机了,明天又约了静,所以,只剩今天。我想,我想去一些地方,能陪我吗?”
“这样吧!两个小时后,我去夏家接你。”
“嗯!我等你。”说罢!几乎同时,两人挂断了电话。
后车厢,当听到夏依暧的名字,洛丹洋就有意无意的留意着凌墨。紧张的错觉,让丹洋觉得很稀奇。凌墨从小就是他们大家的保镖,一向冷静的如千年寒冰,如此紧张的情绪与表情,他还真沒见过。
“又是夏依暧。”丹洋低声嘀咕着,凑上前去问着:“凌大哥,问你点事?”
“说。”
“这个夏依暧是上次出现在许诺坟前那女孩儿吗?”
“是。”
“那是许诺的心上人?而且,是不是跟晨曦有那么点瓜葛?”
凌墨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种一言难尽的无力感,淡淡的答着:“那些过去的,还是别问的好,尤其在夜晨曦面前,你最好闭嘴。”
“过去的。”这等于默认,洛丹洋轻声重复着,唇边荡起狡诈的笑继续说着:“那说沒过去的吧!看你这么紧张她,你是不是也着了这夏依暧的道儿了?”
一脚急刹车,车子‘嗤’的一声停了下來,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