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下耸立在半山腰的别墅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默凝撑着伞跟沐凌挥手告别
玻璃窗内沐凌探出头來担心的目光十分真挚下意识的拉住了默凝的手
“默凝姐这里这么偏僻我觉得我们该留下來跟你做个伴吧好歹等我哥來了不然就你一女孩儿我看不成”
“沒事儿你们忙去吧我这么大人了也懂点防身术出不了事儿的”
驾驶位上叶晓玲有意无意的始终关注着这个应该与夜晨曦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孩儿只是对方身上散发出难以接近的冷让她一路上都沒有勇气跟她说上一句话
听着好姐妹关心对方的话语叶晓玲的心越发的失衡眼光随意的放在了一个点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只这一眼他便认出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沐凌儿我们走吧有人守着她呢”她的话很酸让车中的叶晓君与洛沐凌几乎同时望向她
“小玲这么沒精神你沒事儿吧”沐凌暖暖的关心着眼光下意识的四处搜索着问着:“哪儿有人呀我那吊儿郎当的哥哥沒出现呀”
“不是丹洋”叶晓玲喃喃的说着下意识的将目光锁定在了默凝身上:“你就是夏依暧吧他一直一直想着你真是太让人羡慕了还有当心安琪”
默凝微微一愣平静般说着:“叶小姐他一直想着的是五年前的夏依暧不是眼前的我他和苏默凝之间有的只是仇深似海”
她硬生生将自己分割成了两半好似夏依暧与苏默凝根本就是两个人两个从沒任何关系的人生
叶晓玲轻笑下意识的看了看副驾驶位的双胞胎妹妹试探的问着:“看來你是完全走出了他的世界或者你是已经准备走进洛丹洋的世界”
副驾驶位上那个安静的女孩儿一直半垂着头此时听到熟悉的名字她的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甜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怯懦拉了拉姐姐的衣角说道:“姐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什么呀我还不了解你呀”叶晓玲扒拉开妹妹的手一副正义凛然的气势继续说道:“我要不帮你问你那颗心能踏实吗还别说是动真格的就他平时的花边新闻你都做不到不上心更何况我都听出來洛丹洋有意了你能不往心里去吗再说了我就这么一问你干嘛怕成这样沒人会去胡说八道毁你清誉的”
“姐你乱说什么呢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副驾驶位上始终安静的女孩儿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柔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
“好啦叶晓玲你看你把小君弄得都不自在了你们姐俩呀真让我操心默凝姐现在只想呆在过去谁的世界她都不想进懂了吗”
叶晓玲不以为然再次认真的打量站在雨中看上去成熟、大方更动人的完美女人发动了引擎:“喂苏默凝输给你我服气如果真像沐凌所说你今晚多多保重吧提醒你一句他还沒能放下现在的他一定不允许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在他手中失控我们先走了”
“拜拜”默凝微笑着跟他们挥手道别车子在黑暗中前行最终只剩下一个点
雨滴拍打着雨伞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了看腕表一点点退到了墙边
‘有人守着她’想起叶晓玲酸酸的话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扪心自问:难道真的会是他
昏暗的灯光中高大的身影沒有打伞缓步逼近不远不近的距离恍惚中她认出了是他本能的怯懦惶恐着下意识的退后了小半步
橙色的光圈包围着眼看上去透着寒的高大身影恍惚中默凝竟然联想到曾经在阳光下微笑着送她彩虹的开朗少年心里猛然疼了一下悲从中來岁月磨灭掉的不止是他们的青春年少还有那些曾经最最最珍贵最最最耀眼最最最纯净的美好
“那晚零度空间我走之后发生过什么”玄寒的声音沒有丝毫的温度有瞬间冰冻人心房的功效
默凝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全部重心依靠向墙壁只见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似乎连体温都在瞬间被抽干了她握住伞把的手越收越紧且冰冷冰冷的淡漠的话卡在喉咙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整整一个下午夜晨曦一直在推敲想要拼凑起当年的真相看着她紧抿双唇跟自己叫着劲儿虽然她不说他却知道了个大概
“你嘴硬好我说”夜晨曦的声音很冷淡冷淡的不禁让人心颤而那些字字句句好似再次让默凝经历了一次彻底失去的撕心裂肺:“那天洛丹洋及时出现阻止了安以硕的畜生行为之后你们发生了***你背叛了自己的初衷随随便便把自己......”
默凝的脸色越发苍白了下去握住伞把的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那透明的伞随风躺在了雨中她内心深处的旧疤似乎撕裂了一个好大的口子让她难以负荷颤抖的开口:“不要再说了当年你既然选择视而不见今天就不该旧事重提”
“我视而不见你真以为洛丹洋会平白无故出现做了你的救星”
“怎样都好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你干嘛连拿伞的力气都沒有不重要你为什么打断我不重要你脸色会那么苍白七年了我们相识七年了撇开爱恨情仇不谈好歹我们搭过火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沒有嘛跟我说句实话真这么难吗”
两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次午夜梦回那晚的一切是她不变的噩梦也是她不变的撕裂的痛他潇洒的背影她失去的沒有半丝余地洛丹洋平和的睡脸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出现她的心就会淌血更何况是复述一遍
此时她沒有勇气更沒有力气去再次承担那份痛不欲生固执般咬着下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