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爷爷,武神爷爷!”
华真回忆着这些事情,嘴角刚刚挑起一丝微笑,就被一声浑厚粗犷的男声打断了思路。
轻轻地握住缰绳,停下马匹,瞧了一眼这个挡住自己的去路,用复杂中夹杂着钦佩的目光仰视自己的汉子。华真不由得挑挑眉,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瓜。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
时间回到一天前,涿郡守卫战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一兵一卒都没有耗费,全因一人而得来的完胜,让包括卢植这个老家伙在内,都罕见的松懈下来。
有这么一个能一嗓子吼瘫数万大军的怪物在城里压阵,就算再谨慎的人,恐怕也会不自觉的将心放到肚子里去,高枕无忧了。
结果,这种情况反而又便宜了两个“护城小兵”,两人趁着大家都松懈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摸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军服脱掉,两个一流武将就从小兵降格成为难民了……
难民就难民,在这个怪物满地走,魔王压阵守的涿郡,他们两个一流武将想要保命,唯有隐姓埋名装难民这一个法子。
而且,周仓的“越狱事件”早晚会被发现,他这时候当然要拼了命的低调,否则就要被汉军捉回大牢里去了。
两个运气堪称逆天的家伙,就这样扮成难民钻入一个无人的小巷。
其实,褚燕本想趁着汉军没有发现越狱事件的时候,带着周仓离开涿郡这个龙潭虎穴,撒丫子跑路来着。只是,他却被周仓硬生生的给拖进了这个而无人的小巷。
联想到周仓在城墙上对他说的话,褚燕不由得开始琢磨这周仓究竟打着什么主意,难不成和他的想法一样,想要赶紧跟黄巾脱离干系?
不过就算急着要跟黄巾与脱离干系,当务之急也是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所,而不是偷偷摸摸的钻小胡同来浪费时间?
再度打量一眼周仓,却发现周仓看着他的眼中,写满了决然与认真。这下子,褚燕的思绪就不由得转开了:对了,汉军没有杀掉周仓的话,不就是想要招安他吗?难不成,这周仓为了跟黄巾脱离干系,打算接受汉室的招安了?虽说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的定理,可是自己的主子刚刚失败,自己就屁颠屁颠的主动投效敌人,这种做法未免也太……
褚燕刚想到这里,便听周仓开口道:“兄弟,你能舍命跑到这涿郡的大牢里来救我,我周仓就已经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褚燕摇了摇头:“当初并肩作战的几人除你我之外无一活口,如今甚至连地公、人公两位将军都已经成了汉军的阶下囚,被那妖怪爷爷以残忍的手段废掉……你我二人也算命大,捡回来这条命,也不知以后还能做些啥。”
“这又说的什么话?”周仓摇摇头,认真的盯住褚燕道:“那妖怪爷爷本领大得出奇,我打心底地理佩服他的本事,同样也惧怕他,可这些都不能阻止我周仓去做自己如今该做的事儿!”
“如今该做的事?”褚燕疑惑道:“难道不是尽早从这涿郡里逃走吗?”
“逃!当然要逃!而且还要逃的越远越好!”周仓点点头,同时也摇摇头:“可是,要逃的不仅仅是你我二人,还有地公、人公两位将军!”
“……,你是说……?!”褚燕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周仓凝重的点头道:“地公将军待我有知遇之恩,我眼睁睁的看着地公将军受罪却无力相救已经是大罪过了,如今,我又怎能独自逃出这个是非之所,弃两位将军的性命于不顾?”
话到这里,周仓顿了顿,略微放缓语气道:“所以,兄弟,周仓厚颜无耻的想要再次求你帮我一件事,求你帮我…”
“不必再说了!”褚燕挥手打断周仓的言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和你交底说几句实心话,我这次,定会全力助你救出两位将军,无论成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黄巾军做事了。”
“褚燕兄弟,你”周仓露出惊愕的神色。
褚燕无声的点了点头,叹息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褚燕虽然不愿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可也不会在必败的路上一口气走到黑。”
周仓叹息一声,苦笑道:“褚兄弟你能在这时候依旧舍命留下帮我,已经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我周仓代两位将军在这里谢过了。”
褚燕沉默的接下了周仓的行礼,因为他知道,周仓这番举动,其实是在默认他褚燕已经不再是黄巾阵营的人了。
如果他依旧以黄巾阵营的人自居,那么救出张宝张梁就是义务所在,是不需要道谢的。
同样,在主将败退的情况下选择逃命,甚至投靠其他阵营,在这个时代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并不会被任何人诟病。反而像周仓这种舍命救主的人,会被冠以忠义二字。
如今,褚燕也算在周仓的带动下拼了命了。毕竟,留在这里,在某只妖怪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想要下定这个决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要做的事情是定下来了,可是具体的行动计划还有待商议,至少对着这两个肌肉比大脑要发达得多的家伙来说,想要救出张宝张梁,还真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时间不自觉的拖了好几个时辰,结果周仓越狱的事情也被发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这个黄巾余党的情况下,两个人的救援计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