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向宜把手藏在背后,防止她“强取豪夺”。“噗”林清嘉看他防着她的样子,有些滑稽。人前多么清冷的一个人儿,和她在一起总是傻里傻气的。
“要下车了,披着头发不方便”林清嘉解释给他。“有什么不方便,反正有我给你提的箱子”向宜很灵光地反应过来,力图打消她的“阴谋”。
“那也不行,风一吹就挡着我眼睛了”,林清嘉还是觉得不方便。“你那眼睛反正也看不见东西”,向宜嘟囔着,就是不想还给她。
小向子,有你这么说的吗,还想不想要女朋友了。
林清嘉近视没错,但是她是有眼镜的,只是平时不怎么戴。如此此番旅途没有向宜在身边,她势必会拿出眼镜的。有个人在身边,她就松懈了,生出了依赖感。
不过又怎么会是有个人这么简单,不还是你打心底里信任这个人。“请确认你的话没说错”,林清嘉举起拳头。“咳咳咳……我是说我来当你的眼睛”,向宜向后挪了挪,“你还蛮有情趣的嘛”一说完便马上挪远,然后站起来。向宜搬下他们的行李箱,放到座位边。
下了车以后,他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箱子。林清嘉悠闲地走在前头,看着匆匆而过的旅人,心里忽然有些满足。
出站后,林清嘉便小跑着到路边,笑眯眯地问出租车师傅走不走。结果第一辆是网上预约的,现在在等客人。第两辆倒是空的,司机表示要再等几个人人,坐满了才肯走。
而这时,刚好驶上来一辆公交车,林清嘉便招呼着向宜过去。
林清嘉本来不想刚到学校就挤公交,但是想想也不愿意等那辆车坐满人。况且这时候打车,这边的司机都是随便叫价的。
于是便果断决定坐公交了。
公交一停下,便涌上一群学生。林清嘉他们好不容易挤上去时,已经没有座位了。
或许带行李箱的原因,很多人都不愿意到最后面坐下。因为车一动,若是没有人固定着,行李箱就会跟着到处滑动、倒地摔坏,甚至会伤到他人。
于是很多人便停在车厢中部,不再继续走。此时林清嘉他们,还在很靠前的位置,后面的人不动他们也动不了。
这时司机便叫众人往后走,大家都不想离开自己的箱子。就装作以无法再走,没有人动。司机再叫时,众人还是不理会。
第三次叫还没动时,司机生气了。他表示,如果还不往后退,大家就都别走,他那里有监控的,看到了后面很空。
林清嘉感受到司机的怒火了。
虽然她并不是在后面,别人不动她也动不了,但还是不由得心里有愧。她知道司机是好心的,奈何别人也有自己的苦衷。
因为返校现在到站的学生特别多,司机也是为了给后面来的人腾腾地。而乘车的学生,也忧心行李箱不能安置好。好在司机的话起了作用,最后也还是动了。
林清嘉他们就从靠前面的位置,顺着挪到后门那儿。车终于开走了,向着学校驶去。车内箱子挤人,人倚着箱子,林清嘉也和向宜紧挨着。他们临近后门,林清嘉在前,向宜在她身后。
感觉到有人动她的头发,林清嘉回头一看。向宜微微垂着眼,目光停留在她头上。“怎么了”他眼神并未移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此停下。
“你干什么”林清嘉小声问他,“给你编小辫子”向宜自顾自地笑了。林清嘉看他眼睛清清漾漾地泛着光波,宛如徐志摩笔下的康河。此时向宜眼神专注而温柔,睫毛低垂着,一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样。他嘴角微微上扬,薄厚适中的唇就像渺茫水上的一叶扁舟,飘飘悠悠的,给人一种他很愉快、很满足的感觉。
林清嘉一时看呆了,反应过来后,急忙将眼神投向他身后的窗外,假装看风景。
许久之后,向宜告诉她编好了。额前、耳旁、颈上掉落的头发告诉她,这个辫子编得实在不怎么样。尤其脖子上散落的头发,瘙得她不舒服,于是反手准备拆散。
向宜握住她的手腕,“不行,我编了好久”,控诉她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
林清嘉在心里偷着笑,美滋滋的。“那你也得用皮筋把它扎起来,不然不还是散了吗”。她也不愿意,他的劳动成果一会儿就没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觊觎我的皮筋”向宜觉得她说得有理,又不舍得将“自己”的皮筋给她。
“怎么就是你的皮筋了”林清嘉转过身,佯装气鼓鼓地看着他,向宜也抬起眼皮回应她。
林清嘉见他一脸坦然,然后便弓着膝盖,撞向他的小腿。向宜松开自己握住她手的手,然后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将林清嘉的圆脸挤成怪样,五官看起来蠢萌蠢萌的,嘴巴嘟着像捏的面人。
“小巴哥”,向宜客观评价自己的“杰作”,“不过你眼睛没它大倒是真的”。林清嘉费劲地伸手往上够,也想要捏他的脸。向宜扬了扬头,她没法够到,手停留在他脖子处,心想便拧一把他的脖子“解解恨”也好。
向宜没在意,反正在他看来,她的小动作都是在跟他调情,没理会她的“怒气”。
“好啦好啦”,“我再给你编个好看的辫子”,一番打闹下来,原本就松松垮垮,更没有皮筋绑起来的辫子早就散开了。此时的林清嘉,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了一样。
向宜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想法,林清嘉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