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林清嘉知道自己今晚是看不进去书了。干脆拿起手机去查找男寝的相关讨论，然后选择一个回答发给向宜。
“你书看完啦”，向宜秒回，“你快看我给你发的东西”。
向宜只顾着回她，也没注意她发了一个链接，于是点进去查看。过了一会儿，“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向宜苦笑。
“我好奇”，林清嘉还不太想说出方灵和杨建的事。“这是真的吗”，隔着手机林清嘉也不会羞，“e，你确定你要听”，向宜斟酌着回答。
“我好奇”，林清嘉想听。向宜心想，幸亏她找了自己，不然和别的男生聊这种话题那得多尴尬。
他不知道，林清嘉和王知秋以前没少聊到，高中就聊到过。林清嘉虽然只是纸上谈兵，咳咳，理论知识可懂不少。
等着向宜回复，林清嘉又想起过去的事。
一次和王知秋聊到这个话题，林清嘉就不解王知秋为什么如此，e……污。然后王知秋回答的是，他自己是个心理生理都正常成年男性。
林阿姨故意说，去找小姐。王知秋很认真地告诉她，他只会，也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
然后林阿姨又问，那憋久了不是会坏吗。她问时，自己在笑了半天，和王知秋聊这种话题，她就不知道羞为何物。明明自己是女生，还是个小白。
王知秋说自己还有手，他也坦然得很。
林清嘉喜欢王知秋，所以跟他聊得话题，越不能让旁人知道，她就越觉得这是他俩的秘密，是他们关系好的象征。
那时她认为，即便王知秋不是出于对异性的喜欢她，那她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也是出于对王知秋的过分喜欢，那时林清嘉认为，能和王知秋做朋友，就算得上很自豪的事了。更何况，她还知道他那么多“龌蹉”的心思。
这样心思，可不是李子涵等人能知道的。没人告诉林清嘉，李子涵等人知道不知道。但是林清嘉就这么认为，她认为只有自己知道。
这还不是王知秋跟她林清嘉什么都说，才让她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她都敢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就不是不敢笃定王知秋喜欢自己。
“其实性呢，也是很平常的话题啦。有的乐意接受，也很正常。不接受，别人也可能觉得很正常。你要接受不同，每个人观念都不一样的”，向宜想了许久，才回复了这样一段话。毕竟问的人是林清嘉，他怕回答不好唐突了她。
其实呢，不唐突的、不唐突的。向宜忘了，林阿姨可是进过男厕的，那会儿倒是她唐突了他。
虽然是现在林清嘉是他女朋友，但是说错话就可能不是了。所以想了半天，揪着头发还想出一个过得去的答案。
因为可能是他学医的缘故，他对性看得很开。但或许林清嘉不是，生怕自己过于直白让她厌恶。
看得开，不代表就是会乱来。他向宜还是个洁身自好的乖宝宝。家庭环境使然，他对此事有些严谨。还有就是专业课程的原因，毕竟上课案例分析了不少，也是实在不敢乱来。
“我知道，就是发生了一些事，就想问问你”，林清嘉看着他的回答有些好笑。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同时又想到，这毕竟也是他们头一次聊这种话题。向宜或许是担忧她介意，不敢畅所欲言。
“怎么了，方灵他们？”，林清嘉看着向宜发过来的文字，感叹学医的都这么聪明吗。
“……”，“以后再说”，没得到方灵的同意，林清嘉不会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