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山很喜欢眼前这,故意逗他:“你哪只眼睛看出俺,呸,被你带跑偏了,你哪儿看出我是鬼的?”
“你不是吗?”
“废话!你特娘的见过那只鬼有影子的。”
大个子再次打量,果然看到他月光下有影子,这才信了:“对不起,俺以为你是鬼。”
“虽然我不是鬼,但是。。。。。。”正说话呢,不远处那个倒霉蛋也震惊地看出“前辈”此刻居然又是人了,吓得掉头就要溜,陈木山喊了句:“别跑,给我踏实待着!”
大个子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好奇问道:“大哥,你和谁说话呢?”
“还能是谁,这坟的主人啊。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找错地了,这坟里埋的,是个爷们,不是娘们。”
“不可能啊,就是李艳啊。”
“也是!”陈木山冲着那只倒霉鬼问道:“你不会真叫李艳吧?”
“大哥,大爷,大神,我不知道您是。。。。。。”倒霉鬼吓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也是去过地府的鬼,而且人间一天,地府将近一年,算起来他也在地府待过不少时间,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有人可以在人和鬼之间随意切换。
“问你啥你就答啥,怂了吧唧的,你不会真是个娘们吧?”
“我真是李艳,我爸喜欢女孩,可就生不出女孩,只好给我起了一个女孩的名字。他说的李艳我知道,就是我们村的,在上面埋着呢。”倒霉蛋用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坟颤颤巍巍地说。
“你找的李艳,在那边。”陈木山转述给大个子,撇了一眼墓碑背面,上面有去世的时间,没好气地说:“人家多会死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不会不识字吗?”
大个子转过去看了看,知道是自己错了,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俺看见是新坟,也叫李艳,俺就没,多想,俺错了。”
说完,蹦蹦蹦跪下磕了三个头,诚意十足。
磕完头,在陈木山的带领下,找到那个真正的苦主。走到坟前,陈木山已经看到,坟里藏着一个女人,不过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听完大个子的故事,再看看大个子如此旺盛的阳火,不用说,就是他甩的那几滴尿留下的杰作。
“你”大个子正打算冲着坟头慷慨陈词发泄不满,被陈木山狠狠拍一巴掌:“你什么你,你也不占理理,就因为你那几滴马尿,不仅人家毁了容,黄泉路都去不了,本来就是冤死,现在更可怜。”
大个子已经对陈木山深信不疑了,没说下去,而是愧疚地问:“真的吗?你能看见?”
“废话。”骂完大个子,陈木山转头看着那个女人,也没好脸:“你也是,人家虽然对你有误会,但也是你的恩人,你就恩将仇报。还有,你分明知道他跑错地了,也不提醒一下那个倒霉蛋,看戏呢?懒得说你,行了,去地府报道吧。”
那个可怜的女鬼一直在一旁看着,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神通广大,哪敢辩驳,只是哭诉地说:“去不了!”
“我说能去就能去。”陈木山用力在墓碑上拍了四下,只见墓碑下,忽然开了条泛着幽光的路,一直通到低下深处。
当然,这条路,只有那只鬼能看到,因为那条路,就是阴阳路。女鬼傻眼了,这条路,应该只有地府的阴差能打开。
“去吧。”
女鬼悲喜交加,喊了句:“谢鬼王大人。”
这句话,大个子也听到。女鬼是故意的,她是担心大个子怀疑眼前这个人的能力,算是投桃报李吧,不过,这句话,代价很大,一个字,加一年鬼寿。
女鬼走了,那只同名的倒霉鬼也远远道了句谢,溜之大吉,他已经彻底糊涂了,搞不清那位到底是鬼,是人,还是鬼王,但离远点一定没错。
陈木山顺利把事情解决掉,又惦记起楚希夕,便说:“行了,回去吧,对了,你叫什么?”
大个子傻了,他听到荒野之中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声音后,对陈木山再无怀疑,尤其是鬼王大人那个称号,已然把他奉若神明,听到他问话,才回过神,害羞地咬着指头:“李虎,大家都叫我虎童。”
“虎童,人如其名,行了,回家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耽误不少时间了。”
陈木山说完就走,虎童却紧随其后,也不说话。
“你跟着我干嘛?”
“你以后就是俺师父,俺要跟你学本事。”
“我。。。。。。”
“不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说师父就是爹还是啥,可是俺有个爹了,要不,俺叫你爸爸,爸爸。”虎童很认真地说。
“闭嘴,我的天,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大哥,大爷,算我求你了,你回家吧,我特娘的刚三十,以后还找不找媳妇了。”
“不走。”
“信不信我揍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爸爸想揍,就揍吧。”虎童太单纯,否则也不会干出睡坟地,威胁鬼的事来,此时他认定了,就绝不会改。
时间耽误了不少,陈木山心里念着楚希夕,可明显又甩不掉这个二百斤开外的累赘,差点没哭了。当下也不说话了,在七巧的带领下闷头赶路。
虎童还真有孝心,不时提醒他“爸爸”小心石头,小心沟沟坎坎,陈木山欲哭无泪。真应了那句话,横的怕楞的,他再横,遇到虎童这种楞头,一点辙都没有。
他想找谢志说说话,结果,十分奇怪,不管他在心里如何呼唤,谢志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