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单抱着十里离开,去了主屋,维风才晃悠到了司伯言面前。上下一打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认真地探了下他的脉搏,这才将他的手放了回去。
他的手一松,司伯言的身子也跟着可以动了。
“你来就是解身上的蛊虫的?”
话刚落,司伯言一口淤血喷了出来,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心口处,仿佛有万虫啃噬。
司伯言强撑着,才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疼的忍不住低呼出声。额上、脖子上、手臂上,每处的青筋都在暴动。稍许,便忍不住趴俯在地。
常乐听到异样,只能勉强看见司伯言的挣扎。知道他是又犯病了,心急如焚,却是没有半点法子。
维风瞧着司伯言的模样,迅速上前蹲下,捉住他的手腕。手指和中指一并,将自己的灵力通过他的脉门传到他的体内。
稍许,一团光从司伯言的体内出来,司伯言也随之安定了下来,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不过是片刻,他的身上已经是滚滚的一层汗水。
“这骚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在救你还是在害你。”
维风嘲讽了声,随手将那团光收到手心里。再张开手时,那团光已经消失不见。
“多谢谷主相救。”司伯言微微缓过神来,便低声向维风道谢。
“不必谢。”维风忽然狞笑,盯着他道,“到时候,你就不会想着要谢我了。”
说罢,维风扫视了自己的住处一圈儿,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走到洞口,瞧了还待在下面的无泽一眼,手指朝着他一点,直接将他勾上来。
等无泽飞出大洞的那一刻,大洞也自动的被填了起来,又变回平整的黄土地。无泽落在上面,脚踏实地,但想到下面就是个蛇窟,还是心有余悸。
“你,去把我这两间房子给修好了,动作麻利点儿。”
维风毫不客气地给无泽分配任务,长袖一挥,常乐也能动了。
常乐立马扑到司伯言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关心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嗯,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压制住了,多亏了谷主。”
闻言,常乐算是放心,掏出帕子给他擦了下身上的汗。扭头便见无泽已经很认命地去小厨房里拿了把斧头,去了屋后的山林。
一时间,不免有些唏嘘。
他们好好的四个人,来到这儿,完全被这个怪人给压制。
十里被迫当压寨夫人,无泽还要当劳力,她没准儿还要被当成小白鼠,百里大爷被彻底控制,司伯言的病还犯了。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找罪受。如果维风还不帮司伯言把病给治好,那他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两个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维风走了没两步,扭
头斜眼看向常乐和司伯言。
“你们要是想在这雪天里演个什么苦情戏,那不如,我直接将你们扔进个坟坑里,给你们来个殉情的套路,这样更凄美。”
常乐的眉头一跳,扶着司伯言就站了起来。心里全然是怒气,脸上还得讨好的笑着。
“这不是没有您的允许,不敢随便乱动吗?”
“我这儿就几间屋子,刚刚还毁了两间。你们就先住那儿罢。”
维风随手一指,指向主屋后面的一间大屋子。不知是雪下大了,还是风太疾,那边透露出一股森森寒意。
常乐扫了眼,凭直觉拒绝靠近那里,便道:“谷主,要是您这儿不够住,我们四个去下面的村里住也是可以的。”
“少废话,让你住就住。不住就打折你们的腿,把你们丢进去。”
常乐硬生生将怨气憋下去,司伯言伸手握住她扶着他胳膊的手。
“谷主,不知谷主要怎么救十里?忘记告诉谷主了,十里其实是刚刚那男子——无泽的夫人,他们二人已经成亲。”
维风踏上主屋木台阶的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瞧着司伯言,肆意地哈哈大笑两声。
“那小子的?那关我什么事儿?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跟前儿那个也收到帐中。”
“你这个……”
常乐实在有些忍受不了维风的嚣张气焰,却是被司伯言的眼神儿给拦了回去。
这回,常乐终于能理解百里大爷为什么要打这个维风那么多巴掌了,实在是因为他欠打!
刚刚听他们的意思,维风其实是被百里大爷封印在蓬莱谷,无法出去。头一回觉得百里大爷做事儿是这么解气。这样的人,放出去也是遗祸世间。
兀地,后脖颈被什么蛰了一下,常乐一巴掌拍过去。手上落下个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只马蜂!
“别想着在我背后说坏话,想也不行,我能听到。”
维风的声音慢慢悠悠地从主屋内传出来。
常乐白眼一翻,双腿就有些发软。
“这马蜂有毒。”
司伯言瞧了常乐的后脑勺一眼,眸光不由得闪了闪,伸手先帮她把马蜂遗留在上面的毒刺拔掉。
常乐长吐一口气,将试图转回去找维风要解药的司伯言拦下。
“有毒就有毒罢,他要是想救我,肯定就会来救我的。他要是不想,也是白费口舌。咱们先去屋后罢。”
司伯言沉了沉,两人搀扶着便去了后屋。后屋大概有两个房间那么大。
他们二人推开门,一股诡异又阴森的气息铺面而来。
他们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堆锁链、铁爪勾、铁镣拷之类类似刑具的东西,比牢房还齐全。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