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路上如履薄冰,幸好,宁泓捷吼了他一声之后,一直到酒吧停车场,都在闭目休憩。
司机停好车,跟着宁泓捷身后一起进了酒吧。
这间叫盎然的酒吧,正是上次穆舒遥与约翰喝酒的那间酒吧,是宁泓捷与陈昌力几个小聚常i的一个根据地。
老板长年给他们在二楼留着一间ip房,宁泓捷进了房间,司机便在二楼的大厅,和其他几位公子哥们司机坐一桌,喝口茶吃些小食候着。
因为几位公子少爷经常小聚,司机们也熟了。
眼见宁泓捷的司机一脸颓然,陈昌力的司机便拍拍他的肩膀,“王哥,怎么,被骂了?”
他们这些做司机的,被那些公子少爷骂是常态。
王涛无奈地摇摇头,“骂倒没有,就是低气压,差点把我冻死!”
另一位司机同情地给他倒了杯茶,“没办法,都是些大爷,我们这些小人物,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王涛却为自家主子说起好话i,“宁总平时对我们挺不错的,今天估计是碰什么烦心事了。”
那位司机举起杯子揶揄他,“奴才就是奴才,这奴性怕是一辈子改不了了!”
几位司机在外面编排着各自主子的不是,ip房内,几位公子少爷起哄说宁泓捷迟到了,让他自罚一杯。
若换在平时,宁泓捷多数嘻嘻哈哈骂几句,然后抓着各人陪他一起干了。
然而,今天他却无比爽快,举满满一杯酒,朝大家递了递,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朝下甩了甩,一杯见底,滴酒不剩。
陈昌力和关森梁几个,面面相觑。
一时间,房间里谁也没吱声。
宁泓捷甩甩杯子,扫一眼呆若木鸡的几位。
“喝啊,大家干愣着干嘛?今晚我请,别跟我客气!”
大家这才缓过i,倒酒的倒酒,点歌的点歌,很快,房间里便闹腾了起i。
几人正是喝得兴起,门被敲响,经理带着几位美艳动人的女人走了进i。
不等宁泓捷开腔,陈昌力急急起身小跑过去,把经理和几位美人拦住。
“我说郑老板,你还想再害我们宁少?”
陈昌力此话一出,关森梁、寥逸庆和莫超阳纷纷爆笑起i,然后齐刷刷望向宁泓捷。
宁泓捷冷着脸扫一眼,那几个女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带走吧,吵得脑仁痛!”
大家轰地一下笑了起i。
等郑老板把人带走之后,关森梁端了杯酒凑过去。
“宁少,上次回家,嫂子真让你跪榴莲壳了?”
这话纯粹玩笑。
宁泓捷斜眼剜他一眼,“是跪了……”
关森梁自然不信,“宁少,你真跪榴莲?怎么可能?”
宁泓捷漫不经心地回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不可能的!”
关森梁摇头,“不信!宁少要真跪了榴莲壳,那我们就去果奔!”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位却不认账,“喂,我们可没说要去果奔,要奔也是你自己去奔。”
关森梁指指其他几位少爷,“你们也忒怂了,宁少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能跪榴莲壳?”
“打个电话给嫂子求证一下不就行了?”
莫超阳i了一句。
于是,陈昌力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穆舒遥的电话拔了出去,并按了免提。
之前极之敷衍地只给宁泓捷回了个“k”手势的穆舒遥,居然很快就把电话接了起i。
“陈少,有事?”
“嫂子,上次宁少在酒吧里跟别的女人眉i眼去的,回家之后,嫂子怎么罚他的啊?”
陈昌力这边说着,那边,莫超阳早早把k里的音响按成静音,偌大的ip房里,几位少爷都屏住呼吸,等着电话那头的穆舒遥的回答。
穆舒遥似是顿了一下,然后说,“跪榴莲壳啊,他没跟你们说?”
穆舒遥一说完,莫超阳几个便拍着手掌哈哈笑了起i,“关少,赶紧果奔去!”
“陈少,你们在打赌?”
“是啊,宁少说他回去啥都没跪,我们都说他嘴硬!”
“没事,今晚回i,让他继续跪着!”
穆舒遥的嗓音明显带着笑意,因而,众人其实都明白,她说的分明就是玩笑话。
关森梁当然也知道,可穆舒遥说得那么清楚,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自个跟宁泓捷讨价还价,一瓶酒换果奔。
“两瓶,不能再少了!”
宁泓捷跟他比了比手指,然后凑到陈昌力的电话边说道。
“宝贝儿,前两天跪的膝盖还没好呢,今儿这次,能否申请延期?”
穆舒遥笑道,“看在你几位兄弟的面子上,准了!”
各人又跟穆舒遥寒暄了几句,宁泓捷在一旁凶巴巴地骂他们,“行了行了,遥遥还在加班赶设计稿呢,赶紧把电话挂了。”
陈昌力又跟穆舒遥笑闹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关森梁被几人齐齐盯着,连着喝了几杯。
而宁泓捷糟糕了一整天的心情,因为穆舒遥那一通电话,似乎好了不少。
他端着酒杯浅浅呷了一口,关森梁怨怒地瞪他一眼,把第一瓶酒的最后一杯仰头喝光。
喝完,啪地把酒杯放到茶几上。
看样子,似是有几分醉了。
宁泓捷朝他抬抬下巴,“愿赌服输,还有一瓶呢!”
关森梁直接拿起另一瓶酒,对着嘴喝了两口,然后,打了个饱嗝。
他拿着酒瓶指指宁泓捷,“宁少,你可别太得意,我跟你说,像嫂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