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放假的前一天,哥几个都准备要回家欢度假期。
虽然只有五个小时的车程,但老四坚持要坐卧铺。
四哥说:“二哥,讲究的,帮我去买张车票。”
二哥:“啊西,老四你怎么就那么懒呢,你都要生蛆了。”
四哥:“你才是蛆呢,我要是蛆你就是屎。”
二哥:“你是蛆拉的屎。”
四哥:“你是蛆拉的屎生的蛆。”
小北正在吃方便面,仰着脖子干谒半天。
经过一番妥协,四哥陪二哥去给四哥自己买票了。
他们出门不久,小北捧着方便面盆吐了。
大哥贱贱的看着小北,一脸坏笑:“小北,咋啦,这个月没来呗?”
小北:“大哥,别提了,我越吃越觉得面条像蛆,泡在黄汤里。”
大哥也开始干谒:“噗啊,噗啊!你快别说了,你也是个玩意了。”
三哥:“我饿了。”
众人:“………………”
小北缓了缓气说:“走吧,下楼吃口饭吧,吐完饿了。”
我们几个穿好衣服,列队下楼,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刚走出寝室楼的大门,我觉得后脊梁一凉,有杀气!
只见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聚了十多号人,正向我们几个看过来。
我从人群中认出了一个人影,亮黄色的头发太扎眼了,这不是“黄毛”么!
我心里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黄毛也看见了我们,平伸着右手,把我们向他招了招,大声道:
“你们几个过来!”
哥几个都楞在那了。
黄毛有点不耐烦的叫到:“小x崽子,叫你们没听着啊?”
顿了两秒后,大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我看大哥一挪步,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大哥的后脖领子,大声道:
“快往回跑!”
小北反应最快,跐溜就钻进门了,我拽着大哥就跑,三哥侧身在门前,殿后姿态,一副着急的样子向我俩挥手:
“快!快!快!”
我等鱼贯而入。
对面一群人乌云一样的扑了过来。
我们拼命的跑着,跑到二楼的时候,对面前锋的追击者和三哥仅有一步之遥。
这时小北不知道怎么想的,向二楼走廊的右边跑去,我拽着大哥也不由自主的跟过去,跑出三五米,我发现右手边有个寝室门虚掩着,我一脚蹬开同时嘴里喊着“小北小北!”就闪进了别人的寝室,三哥跟进来之后,顺手拽了一下往回跑来的小北,我们四个就都进来了。
三哥赶忙就要关门,但已经不赶趟了,对面的人已经半个身子冲进了门口,门关不上了。情急之下,我推着屋里的长桌子怼了出去。借助着门口狭小的地势,我们僵持在了寝室门前,小北和三哥一人反拿着个铁凳子,用凳子脚一下一下的往外怼,我在后面支着桌子稳住下路,走廊里一片混乱。
就这样堵着门,外面的敌人有试图往里冲的,都被一bō_bō的打了回去,顶了五六分钟左右,门外的也不往里冲了,站在门口叫骂着。这时我心里一空,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头顶升起:
“大哥呢!?”
我回头一看,大哥正站在寝室左边的角落,他身旁是一个只穿了裤衩的原住民土著,面青肌瘦,两眼呆滞,端着个塑料脸盆在窗前瑟瑟发抖。
大哥正在语重心长的劝慰着他:“小同学,不要害怕,有哥在呢,他们是攻不进来滴。”
大哥眼看局势稳定,宛若领袖附体,对着门外大骂:“小丫精,狗刨泥,敢和爷爷对台戏,我还干不死你们这些卖切糕的!九九那个艳阳天籁呦,十八岁地哥哥呀潘呀潘金莲。”
大哥骂着骂着还唱起来了!我嘞个去。
对面黄毛和嚣张男在门口督战,都气红了眼,嚣张男骂道:“狗篮子,你等着,我x你娘,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哥笑着说:“扒谁皮呀?你听你自己吹牛哔吧,谁信啊,快回家玩小鸡去吧。和你旁边的小黄鸭,一起寻找烤地瓜。”
大哥骂的太贱了,我都忍不住乐了,对面的黄毛气炸了,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杀了你!”
大哥故作狐疑,装傻充愣的说:“拥护啥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啦?”
抱你家孩子跳井了……
这都是咋琢磨出来的黑话啊,闻所未闻啊,我彻底被大哥的骚情折服,屋里哥几个放声浪笑。
大哥变本加厉:“还干死我,来来来,我看你怎么干死我,这牛哔给你吹的,你吹之前脱裤子了吗,别拉裤兜子?!”
这时黄毛的弟兄们已经从附近的寝室抢来了铁腿椅子,新一轮的攻城开始了,他们顺着门口和我们互怼起来,而且底下推桌子的人也多了起来,虽然我用拖布别住了桌子,但明显能听见拖布吱嘎吱嘎的惨叫,要崩盘。
我此时真想拽出大哥的舌头来,这货仇恨拉的辣么大。
此时大哥羽扇纶巾,无比沉稳,依然在谈笑戏骂着。
我对大哥喊道:“别哔哔了,快帮忙,要顶不住了。”
大哥见此情况,急的在地上直转圈。
咔本一声,拖布断了,我心道:“完犊子了。”
此时我听见大哥喊道:“闪开!!”
我回头一看,大哥举着一个拧开了盖子的暖瓶将热水往外甩去。
对面的被热水一浇瞬间溃散。
大哥顺势把暖瓶也扔了出去,啪嚓一声!
这招我仿佛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圣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