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低着头,脸红红的:“你真是厚颜无耻到一定程度了啊。”
——青春炫目,红尘炼心——
第二天上午,我在寝室心不在焉的看书,突然门哐啷一声被踹开了,我定睛一看:我去,这不二哥么!
只见二哥左手一个大塑料袋,右手两瓶二锅头,大脸冻的通红,过年般的笑容,对我大喊到:
“小五啊!咱俩可八百多年没见了啊!”
我兴奋的跳起来和二哥一顿拥抱,互相一顿拍,然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兴奋的问到:
“你咋回来了?”
二哥说我这不是想你了,来看你了吗,你看我都给你带啥了,大肘子,大烧鸡,拌菜,肉松面包,来咱哥俩一人撅一棒子。二哥边说边一样一样的摆了出来,我看着两棒子一斤装的二锅头,我捂着脑袋说二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啊?
二哥聚精会神的瞪着小眼睛:“您说呐您。”
我说这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天这么开心,咱们开个远程会议如何,咱俩先给大家打个电话……
没等我说完,二哥:“明月呢?”
我说:“二哥,语文中我刚才用的这个修辞,叫引用。”
二哥:“是啊,那你引用明月,我就问明月在哪呢?”
我佯怒:“引用,引用你特么不懂吗?我想引啥就引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二哥:“别扯没用的了,赶紧的吧!”
这一场酒是天昏地暗啊,二哥从美学跟我侃到了油画,继而侃到了画画用什么纸。从法学跟我侃到了斯大林,继而侃到了工业革命,然后我俩犟了半天李鸿章到底是不是卖国贼,嘉靖究竟是不是好皇帝,到了谁也没说动谁。又从工业革命侃到了辛亥革命,从辛亥革命又侃到了建国五十周年大阅兵,二哥说邓老板坐的那个吉普车怎么怎么了得,还和我我讲他家开了个加油站,然后跟我一顿说这个油里面掺这掺那,把车加出毛病怎么赔,什么奥迪、奥拓、奥利奥、部队的大货车,这些事都混着说。
酒过三巡,二哥看着我提溜着自己的瓶子给他倒酒,二哥说:“你这喝的也太慢了,我都喝完了啊,再说您不能卖酒啊您呐!”
我回到二哥你开不开心,开心你就多喝点。二哥说我开心,但是小五,我要是多喝你就该不够喝了,我说二哥你不用管我够不够喝,说实话我没啥实力,这个小马过河,你不能老用你的实力去衡量别人,我能把这杯喝完都够呛,你快喝吧。
二哥说:“那我朝鲜人就不要脸了?”
我说:“二哥,这一点我得批评你,兄弟间喝酒,咋还能涉及到要脸不要脸呢,你就喝就完事了!”
总算把这半瓶酒骗二哥喝了了,我心中正待窃喜,只见二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到自己的衣柜边,用钥匙慢慢的打开柜子,我顿时有一种想逃出寝室的不祥预感,果不其然,这货从柜子里又拿出两瓶酒鬼,说小五,我琢磨来琢磨去,这酒咱哥俩没喝尽兴。
毫无疑问,这一顿酒,大了!
我只记得睡着前,我给小虎打了个电话,稀里糊涂的说了些什么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第二天,蒙蒙亮,像天籁一般叫醒了我人生的宿醉。我拿起闹钟,一看也就四点多吧,我又来劲了,我特别想出去走一圈,就穿好了衣服下楼,到楼下发现大门还没开,我心想不就是一道门岗么,还能拦得住我?于是乎就从二楼的厕所翻了出去,刚翻出去就被楼下巡逻的保安当场擒获,保安说偷没偷东西不要紧,关键怎么证明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紧张的一顿介绍啊,我说东森都有什么学院,什么学科,我们老师都有谁谁谁,我们法理老师炒股特别好,你认识不?对了,你们和金正鑫一起喝过酒没?还有,还有我会唱东森大学校歌,要不我唱给你们听吧。
两个保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别麻烦了,你有没有学生证吧,把学生证拿出来看看不就完事了么。
我一拍大腿,可不是么,这脑袋,肯定是昨天喝坏了,说罢就赶紧掏学生证。
掏了一溜十三招,我绝望的摸着兜,谁特么没事揣着学生证啊!
紧张之余,我看见保安把电棍都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