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而不攻,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廖领队长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凭自己的一身本领,杀出重围,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之后呢?
朝廷将重任交给自己,可自己却给办砸了,丢了面子不说,怕是免不了被问罪的。
难道,以后要过逃亡的日子吗?或者隐姓埋名,可那又不是自己的风格。
该何去何从,廖领队长陷入了沉思。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似乎有一场好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
这个山丘选的好,就像一个露天的大舞台,从四面八方都能看清上面的动静。
人动的少了,飞扬的尘土也少了,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一个蒙面人,带领着一群新兵,每个人都肩扛麻袋,手中拿着各种工具。
人们给这支队伍,让出了一条道来,眼神却不离那些被扛着的袋子。
廖领队长眼皮直跳,那不正是新军的粮食么,怎么会被这群人扛了过来。
坏了,负责看护粮食的领队,怕是已经殉职了。
这帮土匪,到底要做什么!?
土匪什么时候,与这些新兵合伙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他作为领队长,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完全是有预谋的,里应外合的坑我啊!
廖领队长,想仰天长叹,可此时此景,条件不允许啊。
对方把他们几个领队的围了,却没有要杀上来的意思,让人完全琢磨不透。
五千人的新兵,与土匪是一伙的,虽然新兵中老幼占了大多数。可年轻新兵也不少,有一千多人呢。
他虽然自恃功夫高强,可凭两条腿两只手,一把刀,如何与几千人斗。
最后,累都会把他累死的。
所以,不能轻举妄动,看看土匪,不,是蒙面军,到底有什么意图。
但愿劫了粮食,就退走吧。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这个仇,日后有条件了再报。
忽然,廖领队长在蒙面人群中,看到了副领队长的身影。
不由得心中一寒,别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一眼,太晦气了。
也不是说副领队长叛变了,而是被人五花大绑了,押着的。
身为副队长,怎么可以被俘,这是莫大的耻辱,这简直就是在丢祖宗的脸,丢朝廷的脸。
那该怎么办?
这还要问吗!死也不能做俘虏,身为朝廷命官,就应该以死报国。
他看不起副领队长,殊不知,他自己被围困在山丘上,毫无退路。
他也想活命,不想死,也不想被俘,何去何从犹未可知。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廖领队长从来没想过这一层,直觉是别人,就该如何如何。
而对于自己,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情势所逼无可奈何。对己宽,对人严。
典型的小人行径。
“报告圣主,粮食已全部收缴。”
“好,立即开始做饭,让大家伙们饱餐一顿。”
“得令。”
大壮来到伊止身边,毕恭毕敬的站直,报告了情况,得到进一步的指示后,带着人去忙活了。
这一幕,被廖队长看在眼里。
那个叫圣主的,恐怕就是这伙人的头头吧。有必要和他接触一下,谈一谈交易。
毕竟,在自己身后的,是强大的朝廷,还有无比恐怖的通天社。
“喂!”
廖领队长大喝一声,“你就是蒙面军的头吧,我是这支队伍的领队的长,我想跟你谈一谈。”
说的理直气壮,完全看不出来,是被人围困住的。
伊止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只是被面巾挡住,别人根本看不到。
廖领队长挑衅的眼神,在伊止看来,除了幼稚,就是渺小。
武功好,又如何,只是一介凡人,能翻出几个浪花来。
当然,对方不知道,伊止是一个修者,而且是已经可以称作神仙级别的强者了。
不知者不怪,伊止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这个。在廖队长期待的眼神中,那个蒙面的男子,只回了两个字。
“等着!”
等着?!
没有听错吧,这么拽。廖队长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的理直气壮,这时显得非常幼稚,这是别人耍了感觉,无地自容。
可他偏偏不能发作,因为一旦发作了,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伊止给廖队长的第一个感觉是:看不透。
好深的城府,还有那强大的气场,这绝对不是土匪该有的,或者能有的。
他有一个大胆的设想,这些自称蒙面军的人,该不会是南吴渗透过来的军队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妙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很多的的蒙面军,来到了这里。
廖队长眼皮直跳,这蒙面军有上千人之多,这怎么可能只是一小股的土匪呢。
就算集结了所有的领队,也才百十来人,完全抵挡不住上千人的一次冲锋。
何况,现在这剩下,算上他在内的十一个人了。这还怎么斗,就算自保,他都没有多少信心了。
如果对方真是南吴渗透过来的,必然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部队,功夫高手怕是不少。
廖队长自己赖以为恃的功夫,已经完全没有了优势,说不准还是垫底的呢。
自始至终,没有人攻击他们十一个人,只是死死的围住,不让逃脱。
虽然有些士卒,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嚷嚷着杀